肥女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死,拉着我的手狠狠的掐了我一把,我趁机装作被她拽倒的样子,往她身上一靠,做了点手脚。
旁边的和尚、道士马上围着我们俩一个劲的转圈,不时的往我们身上洒点狗血之类的东西,弄的我们这个狼狈。
离魈终于忍不住了,挥着手示意大家停下,“都住手!”
到底他是皇上,号召力就是不一般,人们纷纷停了手,一脸警戒的看着肥女,一脸同情的看着被她抓住的我。
时间静止了,原本喧闹的皇宫忽然变得异常安静,此情此景似乎是专门安排给我的舞台,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我演出最后的一幕,扶着额头,转着眼珠,虚弱的吐出一句:“我……我……我头疼。”
抱头痛哭,咳,是痛的抱着头哭,就差没躺地上打两个滚,一种撕裂般的疼痛在脑子里炸开,疼的我几乎无法思考。
离魈吃了一惊,紧搂住我,惊恐的问着:“银儿怎么了?头怎么了?”
我抱着头喃喃的哭诉:“疼,头疼的厉害!”
离魈眼神闪烁,急道:“快传太医!”
他紧抱着我的身子,紧张的双手都在发抖,仿佛怕我会一下死了似的,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有着微微的沙哑。
宫女、太监一刻也不敢耽搁,一溜烟跑去请太医,跑的跟兔子似的。
我在离魈怀中疼的发抖,双手紧抓着他明黄色的衣襟,死也不放,眼见着离魈急得双目通红,瞪大了眼睛狂吼着太医。
我虚弱的依偎在他怀里,拼着仅有的力气偷眼瞧着肥女的表情,继而惊恐的睁大眼睛,豁然大悟的说:“是你……一定是你想害我!”
众人均是一愣,我开始声泪俱下的哭诉着自己的凄凉遭遇:“一定是你气不过对我做了手脚,否则……我……我怎么会忽然头疼?你嫉妒我……长的比你好,又有人喜欢,你这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就……就想害死我!”
肥女眼睛瞪的溜圆,也不知道是因为惶恐还是因为气愤,只颤巍巍的指着我骂道:“你……你别血口喷人。”
虽然声音仍是不小,可相对于刚才却算是小了很多,而且说话时带着明显的颤抖,看来是真的被吓住了。
我也不多说什么,反正离魈正像看鬼似的看着她,我再多说也是无益,正赶上一群老太医急匆匆赶来,奉了离魈的命为我看病。
各个瞧的那仔细,不时的还商量两声,好不容易得出结论,给离魈行了个礼,一位最老的太医说到:“这位姑娘是中毒了。”
离魈一惊,忙问:“中的什么毒?”
老太医有些为难,“这个……姑娘中的不是一种毒,而是两种,一种是剧毒浴血,一种是普通毒药,仅仅是造成暂时的疼痛,倒也没有太大的伤害。”
只这一句话,离魈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那双看着老太医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惊诧,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肥女,最后再转向太医,吼道:“怎么会中毒呢?”
老太医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整个人哆嗦的像风中的落叶,一边抹着汗一边急着解释:“这个……这个老臣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中的啊!”
离魈终于怒了,睚眦欲裂的表情看来甚是吓人,直瞧的肥女一个劲的往后退,一不小心差点绊倒,“不是我,不是我。”
我哭,“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给自己下毒啊?”
肥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前一亮,“对,就是你,就是你自己下的!”
我两眼一翻,窝在离魈怀里不说话了,有什么事让他自己解决去吧,老娘现在是要死的人了,没工夫管他们这些,我只要结果就行了。
不过君王都是比较沉稳的,即便我现在装的再像,他也不可能听信我的一面之词。咳,说实话吧,我确实是装的,浴血是早就中了的,这个让人头疼的毒却是我自己下的,就是为了嫁祸给肥女。
不是我心态坏,谁让她先使坏给我下浴血呢?我这命都该没了,我找谁说理去?所以说能自己报仇的时候,就算没有机会,自己创造机会也要报!
虽然说着头疼的毒不是她办的事,可这浴血可是跑不了她,说她害我也不是没影的。
“银儿的毒是怎么中的,为什么别人没事?”
老太医赶忙解释:“这两种毒一般都是遇血才发的,如果老臣预料的不错,银姑娘身上应该有伤。”
离魈把我翻过来,仔细的在我身上找了又找,眼见的看见我胳膊上被肥女抓出来的两道血痕,当即眼冒火光,如午夜的凶灵。
“你还说不是你做的?”举着我的手,“那这是什么?来人,给我验毒!”
话音刚落,几个宫女就训练有素的跑上前来搜身,甚至还有两个宫女抓着肥女的手丫子让老太医检查她的手指头!
我不由感叹……够严格!
肥女吓得连连尖叫,不断拉扯着试图逃开他们的钳制,可只会让人抓的更紧而已。
“放手,你们放开我,不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未来的皇后,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晚风微冷,天似乎要开始变凉了,瑟瑟的风吹拂着离魈的衣袍,他高傲的俯视着一切,王者之气彰显无疑。
“皇上,搜出来一个小纸包。”一名宫女双手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黄色小纸包,举到离魈面前。
离魈还未说什么,肥女的脸色已经大变,眼睛似乎快要瞪出眼眶,声音也不复刚才的激动,而只剩下无尽的恐惧:“那……那东西……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