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草神所说,是个女儿,还是个长的相当漂亮、可爱的女儿。
初时我还没大注意,只觉得小孩长的很有创意,然后全家大人都沉浸在孩子是谁的种的问题上。
司空说:“这孩子脸型秀美,像我。”
小屁孩不屑,“这孩子眼神锐利,明明就像我。”
落落把小屁孩推到一边,“你现在顶多了说才十六,哪像孩子的爹,倒像他哥哥!瞧这孩子的头发,乌黑盈亮,明明就是像我!”
小屁孩最是气不过别人说他小,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我只好把孩子抱过来,做最后的调节,“得了,这孩子是我生的,最像我!”
三人总算无话可说,低头看向我怀里的孩子,竟见这小屁孩正啃着手指头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她的三个爹爹。
眼神那叫一个火热,从司空的脸上,转到小屁孩,又转向落落,一边看还一边流着哈喇子,小嘴吧唧吧唧直响。
我很郁闷,怎么自己生的孩子连一眼都不给我?硬把她那小脑袋扳过来,小丫头二话没有哇哇开哭,呃……当然了,以她两个月的高龄,想说话似乎也不太容易。
我着实郁闷了一把,这是什么孩子啊?对她妈连最基本的重视都没有,看来一定要早早教育,免得以后长大了给国家添麻烦。
于是乎,从她三个月起,我就开始了对孩子的残酷教育,非要把我平生所学全都灌输给她。
一首《寻钱歌》硬是一天唱八遍,天天给她讲有关孝顺的故事,什么哭竹生笋、扼虎救父、卧冰求鲤,就怕这孩子长大了不记得她老娘。
事实证明,孩子教育的早长大了就是聪明,这孩子六个月的时候叫出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字,只不过不是爹,也不是娘。
那一天,小丫头眨着明媚的大眼,圆滚滚的小脸白嫩嫩的看来异常可爱,司空抱着她,笑的眼睛都弯了,小屁孩和落落气的不轻,一直在身后追着抢孩子,就在这时小丫头磨着小牙,乐呵呵的吐出了一个字,当时就惊呆了满屋子的人。
她说的是:“帅!”
孩子一天天在长大,然后我们意识到一个相当严肃的问题,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谁是孩子爹的问题,竟然忘了给丫头起名字!
如今小丫头已经能说几个简单的词,一家五口聚在一起讨论着孩子的名字,丫头不时的插上一句,“帅哥。”
搞得我相当无语,司空说要孩子随他姓,小屁孩和落落又不干,结果就是从名字的问题再次转化成谁是孩子爹的问题,我更加无语。
此问题讨论过许久,实在是没个结论,然而孩子还小,也真的看不出到底像谁,问题只好让我这一家之主来解决,我一拍巴掌,想都没想作出决定:“孩子是我生的当然要姓钱,上次给岩岩起名起的太草率,没有想到钱眼太小,装不下多少东西,所以这次一定要起个大气的!”
众人全都看我,我郑重其事,说到:“就叫钱香吧!”
人们集体翻我白眼,本着超强的忍耐力和不怕死的精神,我力排众议,板上钉钉,名字就这么定了。
可大人们不爱听,我可以理解,可这孩子才这么点大,怎么也老是拿眼丢我啊?
孩子一岁时会说话了,而且绝对说的震惊全场,史无前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一天我正教她唱《寻钱歌》,她忽然伸出一只胖胖的小手,指着我的鼻子咧着小嘴叫到:“娘,你荼毒我!”
当时我这个心情激动,这孩子要是聪明了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啊!
只不过这孩子有个毛病,见到她三个爹爹就眼笑,一看到我就撇嘴,还专门喜欢腻在她爹爹们的身上和我作对,气的人要死。
说到毛病,她的毛病可不是一点点,贪财好色、好吃懒做从小就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此屁孩子精的像猴,把我们这几个老骨头耍的团团转,她还捂着小嘴在一边乐。
这丫头挑食挑的厉害,不吃豆芽,不吃青椒,不吃茄子,不吃苹果,前面那三种我还能凑合理解,可这苹果我就搞不懂她怎么就不喜欢,后来她和我侃侃而谈,说起这个问题,用她的说法就是:她有苹果恐惧症,一看见苹果就恶心!苹果皮太厚,咬起来咯吱咯吱的听着难受!
我又一次无语,养了这么个孩子也不是别人的错。
香儿三岁的时候,司空从外面捡来一个小男孩取名玄墨,比香儿大上五岁,这孩子年纪不大却相当内敛,带回来看孩子还挺中用。
香儿四岁的时候家里来了个老道士,她盯着人家看了半天最后吧嗒吧嗒小嘴说了一句:“不好看。”然后转身要走。
弄的我们很不好意思,好在老道士相当随和,也不当回事,依然挥着拂尘乐呵呵的说:“这孩子命好啊!”
小丫头眼睛一亮,刷的蹦过来,揪着老头的衣袖眨着眼睛问:“您说我命怎么好呢?”刚才还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样子,眨眼间又像变了个人,说话还挺有礼貌。
“有哪个孩子有这样的福分生在这个家里,你说你命还不好吗?”
小丫头眼睛一斜,满脸失望,活像是谁骗了她。狠瞪了道士几眼,踢着正步刷刷的往外走,一边走还喊着口号:“为民除害,造福一方,横空出世,天崩地裂!”
扑哧,众人纷纷笑的毫无形象,道长眯着慈祥的眼睛,作出结论:“此女甚强。”
司空晃着得意的脑袋,“尽得其母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