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小鬼回答。
“你爸你妈呢?”
“啊?”一脸疑惑。
“我说你爹娘!”我耐心解释。
“爹爹死了,你就是我娘啊!”
我晕,看来还真别想从他这问出点什么。
我又问:“你叫什么?”
从刚才他就没说过他的名字呢,总不能当妈的连自己儿子叫什么名都不知道啊!
“我叫牛娃!”小鬼笑着说。
“什么牛蛙、蛤蟆的?真难听!”到底是不是人名啊?哪个没品的爹妈给儿子起了这么个歪名啊?要是孩子将来因为名字不好,找不着对象,这不是毁孩子的终生呢吗?
“这个名字不好,别叫了,我是你娘,以后什么都得听我的,名字也改了吧!”
“那娘说我叫什么啊?”
我想了一下,“我姓钱,你也跟着我姓钱吧,单名一个岩字,我就叫你岩岩。”
小鬼歪头一想,笑着说:“以后我就有新名字了,钱岩,谢谢娘。”
“没事,给自己儿子起名字是应该的。”我大手一挥,豪迈道。
岩岩感动的涕泪交加,“娘,你对我真好!”
我靠!这就叫对他好了?起个名字而已嘛!
“这不叫对你好,这是很正常的,你是我儿子嘛。”
“娘……”
“好了,好了!”真受不了,总叫什么啊?“早点睡觉,明天出去赚钱!”我闭着眼睛说。
“嗯!娘说什么岩岩都听!”岩岩说着听话的躺在一边,也闭上眼睛睡了。
大概是昨夜实在是太累了,我几乎一躺下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在明媚的阳光中醒来,揉揉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起身却见岩岩已经不见了。
我左右瞄了瞄也不见人影,这孩子上哪去了呢?庙门是关着的,我走过去开了门向外看去,正见那小鬼端了个破碗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见我在门口看他,岩岩很兴奋,快步跑过来,破碗里的水直往外溅,小鬼又赶忙端稳了,开始慢慢往回挪。
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慢悠悠的样,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快走几步过去,从他手中把碗接了过来。
“娘,我给你打水来了,这碗我已经刷过好几遍了,不脏,你渴了就先喝点,要是洗脸的话我一会儿在去给您打。”岩岩仰着小脸,一脸期盼的看着我。
见他那幸福、满足的样子我心里也暖暖的,想不到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这么懂事,大早上起来去给我打水,莫说是他这么个小人儿,就是我也想不起来要为别人做些什么,也真是难为他了!
喝了口水,递给岩岩,小鬼的眼睛亮晶晶的眨了半天,笑呵呵的道:“谢谢娘,我喝过了,不渴,您喝吧。”
我也不客气,接着喝了几大口,拿出昨天的馒头递给岩岩一个,岩岩眼睛又是一亮,“娘,我昨天的还没吃完呢,这个留着您吃吧。”说着还从怀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他昨天剩的那半个馒头,得意的朝我比了比,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瞧我们娘俩这日子过的,彻底的变成要饭的了,一个馒头都宝贝的跟金子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把馒头塞到他怀里,怎么说也是我儿子啊,要是以后长不好了,我也会跟着受影响的,“吃吧,多吃点,长大了想着还我就行了!”
小鬼点头接过去,“谢谢娘,我知道了。”
吃过了馒头,带着岩岩出来在街上晃悠,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我要钱没钱,要家没家,现在还带了这么个孩子,能做什么啊?倒不是后悔认了这个儿子,实在是我养不起啊!
岩岩人小腿短,在我身后跟的吃力,我故意放慢些脚步,假装不经意的拉住他的手,继续往前走着。
只觉得手里的小手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后便将手握的更紧了。
我心里也觉得踏实了不少,似乎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再不是我自己了。
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潮,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可总不能在街上站一天啊,愁眉苦脸的搔搔头,难不成真的去当乞丐要饭?
天啊!丢死人了,不要!
转头看向岩岩:“岩岩,你自己是怎么过的?”或许有点用。
岩岩一听,特得意的朝我一仰头,高声说道:“要饭啊!”
唉!怎么还是这个啊?要饭至于高兴成这样吗?害我还以为到底有多高端呢!真是的!
不知道这里招不招女红啊,似乎没听说过古代有哪个女人在外面打工的啊!又看了看岩岩,女工不招,童工要不要啊?
我开始在小鬼身上打主意,这年头连废物都要利用了,何况这小鬼还算不上是废物呢,能利用就一定要利用的彻底!
可是......还真是想不到一个五岁的小屁孩能干什么!要不我到酒楼里去卖唱?不知道我这破嗓子的有没有人听啊?
朝前一看,别说还真有几家酒楼,有两家都不错,规模很大,而且两家相对,看来竞争还挺激烈。我拉着小鬼选了一家叫什么招财酒家的滋溜钻了进去。咳,别误会,我不是去偷东西的!
四处看了看,这酒楼装潢的富丽堂皇,奢侈非凡,的确是个糟钱的好地方,看这气派的样估计一般人不敢进来,我不禁开始心疼,在这吃一顿饭要花多少银子啊!
我正站在门口一顿乱瞄,一个麻布灰衣的店小二已迎了出来,见我和岩岩这身装扮,原本笑呵呵的脸瞬间结冰了,往我们面前一挡冷着一张脸问到:“怎么?两位是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