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砚瞄我一眼,继续喝茶,“我还想看看那两个女人怎么对付你,怎么能走?”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你可以明天来问我嘛。”
司空砚练武之人,耳朵贼的要命,“你不怕她们也给你放条蛇?”
我忽然有种很幸福的感觉,甜蜜而温暖,来古代这么久第一次从心底生出的幸福,我面前这个男人,玩世不恭又嬉皮笑脸,行事乖张又神神秘秘,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什么身份,但是今天,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深深的打动了我的心,因为那是一份默默的关怀和低调的保护!
他从来不把对我的关心说出来,却永远为我着想,他会在我危难的时刻突然冒出来,然后又神秘兮兮的离开,他从来不说,但他总会出现的及时,就像今晚他突然的出现,明明就是怕我吃亏来保护我,但他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一个人关心你一生你都不一定记得,有时候只是一句话就会让你感动一生,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今天就这么一句话感动的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司空砚见我这样,笑呵呵的过来拽我的被:“你干什么,想把自己闷死里面吗?”
我偷着笑,连连摇头,抵死都不出来,“没事,这样舒服。”
司空砚笑的张狂,虽然不是讽刺我,可我面上还是有点挂不住,然后他就亲自把我对他的那点好感又笑没了!
其实人的脑袋就是那么简单,我到底是没有高估了那两位的水平,当我和司空正拉拉扯扯的时候,那两人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见我房中还有个男人,两人均是一愣,然后青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就赶忙转过头去,像是看我会污了她眼睛似的,冷声说到:“原来那个自认清白非要做清倌的银儿姑娘也会不甘寂寞啊,竟然在房间藏了个野男人?奴家真是佩服啊!”
艳荷跟着说:“就是啊,原来还以为她多高雅呢,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想男人也不用这么伪装吧?青楼里的姑娘接个客有什么奇怪的,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啊?”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绕过司空伟岸的身子,好玩的看着两人的表演,然后说到:“你们喜欢也可以养啊!”
俗话说的好啊,解释就等于掩饰,我才不想被她们抓住小辫子,既然她们爱说就让她们说去好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两人气的鼻子冒烟,青竹颤巍巍的指控我暗害她,我一脸的无辜,将否认进行到底。
司空砚果然是很有用处的,关键时刻还为我作证说我晚上一直和他在一起,我真不知道他是故意损害我的名义,还是真的要为我脱罪了。
青竹和艳荷见在我这讨不到什么好处去,就要叫妈妈来评理,我也不怕,一群人又跑去闹妈妈,妈妈正睡的朦朦胧胧就被我们挖了起来,一副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
青竹哭的荡气回肠,如撒了满池的秋雨,可怜兮兮的跟老鸨指责我的罪责,我当然是不能承认的,还要反告她们诬陷我!
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会哭,我也会啊,马上扯开了嗓子开嚎,而且绝对比她嚎的声音大,看谁哭的过谁!你惨,我比你还惨!
“妈妈,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她们欺人太甚了,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倒,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老鸨一个头有两个大,双方人马各持己见,她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为难的看了这个,又看那个,就是不知怎么下结论。
艳荷大概是看我哭的太高端了,怕青竹压不住我,也跟着哭哭啼啼,整个房间里除了哭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老鸨这个气啊,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一拍桌子大吼:“都给我住嘴!”
这一招真管用,当场震得我们一个哭的都没有了。
老鸨缓和了一下情绪,吩咐到:“把院子里的奴才都给我叫起来,我要亲自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我正巴不得她赶紧问个清楚,果然在盘问了所有丫鬟、龟奴之后,除了白天当值晚上睡觉的说不知道以外,其他的全部都说不是我干的,青竹和艳荷的气愤可想而知啊!
要不说钱是好东西呢,关键时刻不指望它行吗?要不是我今天早就收买了人心,他们能帮我说话吗?
美的心花怒放,看见别人生气我就由衷的升起一种满足感,气人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青竹和艳荷告状未果,还被老鸨狠骂了一顿,气的眼发红,鼻子发酸,就是没处说理去,瞧我的眼神里各个透着仇恨的光泽。
我想妈妈大概心里也是有点数的,但我现在是她的台柱子,她不能拆自己的台啊,只好舍她们而就我了。
我什么都不管,能出气就行。
但是经我这么一闹,青沿二女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别看她们现在装的柔柔弱弱的,没准一转脸就成了大野狼,所谓最毒妇人心嘛,这两个夫人哪个都够毒的,当然了我还不是妇人,这句话就不能算到我头上了!
从老鸨的房间出来,打发走了司空砚,我一头扎进被窝里睡了个天翻地覆,估计刚出了这么个事,她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害我,所谓最危险的时候就是最安全的时候,我今天睡的无比的踏实!
一睡睡到下午,巧儿过来叫我,说是收拾收拾晚上要演出,我才不情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磨磨蹭蹭的穿衣、洗脸、梳妆、吃饭,反正看时间还早我也不着急,正吃着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赶紧又吩咐了巧儿又去卖人情,银子一笔笔的花出去,看着我就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