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人都不难相处,刘刚装嫩搭了几句话,三人就交换了姓名。
不出所料,这两个中年人都是做生意的,手里拿着碧玺把件的叫江冬国,用他自己的话开了个文玩儿小店,不过能把小店开进与潘家园齐名的琉璃厂,也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主儿。
那个带着茶色墨镜的男子叫张中元,这小子更了不得,竟然是个植物园主。当然,此植物园并非是买票让人参观的植物园,而是种植景观植物贩卖的植物园。
“江大哥、张大哥!幸会!”刘刚拿出两张名片递给两人道:“我叫刘刚,倒腾黄金的!”
两人都不太愿意接。
本来么,以他们生意的规模,想要跟他们套关系的小老板小经理啥的,那简直比过江之鲫还多,接了一个人的名片,那就要接所有人的名片,如果这样的话,手包里面不用装别的了,光是名片就塞满了。
张中元摆手,本能的就像拒绝,这时候就听旁边江冬国咦了一声,道:“这东西好沉啊!”
他一愣神,刘刚已经笑眯眯的将名片塞进了他的手里。
张中元只觉得手心一沉,下意识的捏紧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金光灿灿的镂空凤凰卡片,空白处写着:神秘商人,刘刚,下面是个邮箱地址。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黄金?”张中元直接脱口而出。
江冬国仔细看了看,掂量了下,然后转头有些惊异的看着刘刚,“差不多十克,真是大手笔啊!”
“没有没有!八点八八克,图个吉利!”刘刚说的自然,仿佛那黄金卡片就是红墨水涂成了红纸一样。
江冬国与张中元对视一眼,同声问道:“这个神秘商人是什么职业?”
“就是很神秘的商人呗!”刘刚说着挤了挤眼睛道:“商品很少,但却很便宜的商人!”
两人一脑门子问号,还是不理解。摸着手里的黄金卡片,又打量了一下刘刚年轻的面容,两人不约而同的将刘刚划入了败家子富二代的行列。
与此同时,两人面上都多了几分亲切,无论是做什么买卖,这种不把钱当钱的富二代,都是他们主要的利润点。
三人正聊着,步楚楚突然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大纸袋子,抓起刘刚面前的清酒就灌了下去。
“好淡啊!”砸吧砸吧嘴,步楚楚说出了评价。
刘刚接过杯子放下,瞅了她一眼,道:“终于想起吃饭了?你这是跑哪去了?”
步楚楚没回答,反而一脸兴奋的道:“表哥,你知道吗,这里不但有迪厅酒吧,还有大提琴演奏和芭蕾舞表演。”
刘刚却是没有看她,莫名其妙的一指藏在她身后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道:“你怎么出去转悠了一圈,领回来一个孩子?”
布楚楚这才想起什么似地一拍脑门,叫道:“对了对了!快把她藏起来,有坏人要抓她!”
说着,拉过小姑娘就往旁边宋城身板后面藏。
旁边江冬国和张中元觉得有趣,对视了一眼摇头失笑。
刘刚刚才看江冬国手里的碧玺手串眼热,正准备套套近乎要过来分析下,看看能不能炼制出来,现在被布楚楚一打岔,也没机会说了。
只能苦笑对两人简单解释了一句,道:“我表妹!”
就在这时,七八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冲了进来,眼神灼灼的开始四下张望。
布楚楚脸上一阵慌乱,手中的大纸袋子垂在地上,为宋城宽厚的背影挡住下面的空档。
小姑娘蹲在后面,使劲闭着双眼,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这表现不要说藏了,就差没有大声嚷嚷了。经验丰富的保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迈开大步就要走上去。
刘刚一看这事儿不太对,连忙站起来拦住他们,叫道:“嘿!嘿!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这几个保镖看了刘刚一眼,没有一个说话的。最前面的两个就想绕过刘刚。
刘刚伸手拦住,表情有点不悦道:“喂,有什么话不能说么?几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女孩子算什么?”
后面有个保镖排众而出,看了看刘刚又看了看步楚楚,随即用很是生硬别扭的语气问:“你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妹妹!”刘刚瞪眼道:“你想怎么着?”
其实就算是拿屁股想,也知道人家就是来找那个小姑娘的,要是他们不来,一会儿抽步楚楚的就是刘刚自己了。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刘刚作为表哥,就只能转而护着她了。
那保镖微微点头,随即从身上摸出电话,貌似在汇报这边的情况。
刘刚盯着他,虽然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楚,但是看他“嗨嗨”的不停鞠躬,以及隐隐约约传来的短促语句。
刘刚心里就是一沉,这是RB人啊!
回头看了步楚楚一眼,心说老听小姨说这个丫头惹麻烦是个好手,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啊,这上了船还没有半天,就搞出国际纠纷了。
这时候,那个RB保镖也打完了电话,走过来操着他那别扭至极的语调道:“这位先生,令妹身后的小女孩是我们大小姐,她跑丢了我们老板很焦急,还请让我们把大小姐带回去。”
刘刚愕了一下,紧接着转头对步楚楚道:“怎么回事?”
步楚楚一边向宋城身后缩,一边儿道:“才不是呢,他们一大堆黑衣人在抓她,我救了她!”
宋城之前一直在吃寿司,身后的骚乱虽然知道,但也没有回头,现在被步楚楚挤得实在不行了,才无奈站起来道:“老板,人家明显是合理要求,咱们把孩子给他们就完了呗!”
其实刘刚也是这个意思,这些RB人一个个气势凶悍,虽然为首的表现得彬彬有礼,但是只要看过电视剧的,哪个不知道这是RB人的习惯,惹急了砍人的时候,他们就本性暴露了!
这里是国际邮轮,安保系统很完善,刘刚倒是不担心他们敢在这里动手,但却也懒得管别人的闲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