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毁容的女人,却没有真凭实据,朕如何能动她们?
这次算是给她们一个教训,若再有下一次,让朕握有实据,正好撤掉萧如雪的皇后之衔,亦可以将楚馨儿禁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中,两排的文武百官纷纷跪下,声如排山倒海般的喊道。
“众位爱卿平身。”
“皇帝哥哥,难道你不惩罚那个大坏蛋吗?”花月眨了眨天使般的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我明白了,是皇帝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是不是?”花雨歪着脑袋,凑到祥云涧的跟前,机灵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祥云涧满眼宠溺的拢着两位公主,并不言语。
萱萱原本在为祥云涧不再追究凶手而感到一阵心寒,认为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感觉,要知道,一个女人如果真被毁了容颜,那等于是毁了一个女人的一切啊,如此一来,受害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态,恐怕,就连死的念头都有可能发生。
可仔细的一想,也就明白了祥云涧不去追究的原因,那份伤心也就随着心底那深深地爱意而释然了。
他顾忌的对呀,无凭无据,他凭什么可以羁押堂堂的皇后与郡主呢?
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
萱萱在心底为那份小心眼不断的懊悔。
而皇后与楚馨儿听到祥云涧居然肯方她们一马,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若是依着祥云涧平日暴戾冷酷的性子,她们还能活到此刻吗?估计早就被他给抽筋扒皮了吧。
她们两个独自在心底为自己的大难不死而庆幸,长长地吁了口气,心底的那份恐慌与担心也就随即烟消云散。
“好险。”萧泽卿叔侄见皇后无事,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随手擦了一脸的冷汗,暗自嘀咕道。
萱萱自从被册封为贵妃,人也比过去娇媚了几分,祥云涧对她的感情也更深了,可她在意的并非是身份,并非是皇帝的宠爱多少,而是自身的处境……
如惜宫小院里,萱萱悠哉的坐在小花园里的石凳上,品着上好的普洱,眼神撇过一旁艳丽的花簇,静静地出神……
从她穿越来到如今,已经多年之久了,可是,在这半年之中,她好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被人欺负的份上,也忘却了最起码的反击,忘了自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子了。
“从现在开始,我要重新的振作起来,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人若敢欺负我半分,我便十倍百倍的奉还于她,绝不再是那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萱萱……”
“皇后娘娘驾到,郡主到……”
萱萱蓦然的回过神来,望着门外那一抹艳丽的身影,冷眼一瞥。心中暗道:“他们还来做什么?”
小院中,清幽的长廊,温馨而古色古香,雕栏画柱的亭台,古朴而不失幽雅,放眼一看,遍地的奇花异草,朵朵绽放,个个像个微笑的小姑娘,异草幽绿,整整齐齐,像似在迎接某人的光临,百花旁是干净而整洁的平板路。
“馨儿啊,这里杂草、毒虫遍地都是啊,你慢着点走。这个如惜宫啊,可是当年熙妃住的地方,后来,她因为失宠于皇上,就在一天夜里,一条白绫就断送了一条性命,从此以后,这座院子也就空了下来,至今也无人打扫。这不,倒是让萱儿住了进来。唉,住在一个死人院里,可千万的别出什么事好啊!”皇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萱萱,清了清嗓子,扬声说道,故意让萱萱听到。
萱萱听后,倒抽了口冷气,那双明媚的大眼顷刻间,涌上了满满的恨意。
哼,又来找事。
“什么,死人院里?”楚馨儿一听,停下了脚步,故作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看着皇后:“这这这……这不会吧……皇上这么宠爱萱儿,怎么可能舍得让她住在一个死人院里呢?皇后娘娘,这是不是你记错了。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呀!”
哼,做戏给姑奶奶看,本姑奶奶才不信呢!
死人院?以为拿这个来恐吓我,我就会知难而退吗?
哼,美得你们鼻子冒泡!
祥云涧才不会这么对我呢!
萱萱暗自冷哼一声。
“馨儿,我可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我怎么可能会弄错呢!”皇后看着楚馨儿,正经的说道。
“郡主,娘娘是不会弄错的,若说五年前啊,那位熙妃娘娘貌若天仙,皇上一见到她,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从此,就再也没有踏过别的宫门口……”银月忍不住的插嘴道。
“那,后来呢?”楚馨儿余光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萱萱,唇角边,很快的勾起了一抹笑意,接着催问道。
奶奶。的,这不是指桑骂槐的骂我是狐狸精吗?
该死的。
萱萱恨得咬牙切齿。
“这,后来呀,月妃娘娘无意间在她的房间里搜出了通敌叛国的罪证,交给了皇上,可是皇上将信将疑,暂时冷落了她,当夜里,那位熙妃娘娘就自缢身亡了。”银月接着说道。
“呃,通敌叛国?”楚馨儿神情一怔,她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皇后与银月那两双眼睛探究般的盯着自己,她顿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她这是说给谁听的?是萱儿?还是我?还是……我们两个?
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什么,通敌叛国?
靠,这么重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该不会是你这恶毒的贼婆娘将来以这个罪名置我于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