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来吧。”南宫夜伸手,想要接过静儿手中的绷带,可她却回绝了。
“不用了,你看着就笨手笨脚的。”静才懒得管他,熟练地扯着绷带,见路游还没脱衣,催促道:“快脱了!”
路游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一眼自己的主子,半推着:“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自己很想让上官小姐帮忙换,可……
“什么好不好的,你换不换!”静不耐烦地一巴掌拍在路游的背上,直接扒了他的衣服,见他整个身子都缠着绷带,可见伤势确实不轻!
瞄一眼路游的腹部,绷带上都沾满了血,估计划开的口子很大,不然怎么会缠那么多绷带才止了血,得赶紧上药,不然会发炎的!
“什么人,下手这么重,看来是真要置你于死地!”静一边帮路游换下绷带,一边说着,看一眼南宫夜,眼里有稍许的担心。
辰然听着静的话有点不太明白,看到眼前人的伤,他不禁蹙起眉头。看这伤应该是才被人下重手的,那么,是在东麟境内被下手!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辰然放下对南宫夜地敌意,关心起来。
“对啊,你们遇到刺客,具体什么情况,说给我听。”静小心地把药敷在路游的腹部上,动作很轻,怕弄疼了他,虽然知道他的忍耐性应该不错,但毕竟皮开肉绽了。
“事情是这样的……”南宫夜把遇刺的事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当他说到茶铺老板把热水扑到那个刺客身上时,静突然抬手:“停!”
“你刚才说那个刺客被滚烫的热水给烫伤了,那他是伤到哪了?脖子?脸?”她忽然想起遇到难民的那一天,她不是碰到厚禄了么,她记得当时看到厚禄的脖子上有被烫伤的痕迹。
难道是厚禄?不会吧,感觉两者之间没什么联系啊。不过厚禄之前怪异的举动确实很可疑,该不会真的跟厚禄有关?这么巧!
“都有烫到,烫得还不轻。”南宫夜如实说着,他觉得可以凭这点能找到刺客。
静把绷带贴好,拉张椅子坐下,很严肃地开口:“在东麟的地盘杀南凤的太子,那个杀手岂非一般啊!”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右手指有节奏地在左手臂上从小指到食指来回弹着。
“敢在东麟的地盘动手,说不定……”南宫夜看向辰然,眼中分明有‘杀手是你派来的’意思。
“看我作甚,难不成你认为是我派人杀你的?我还没无聊到那种地步。”辰然也拉过一张椅子,吊儿郎当地倚着靠背,见上官静的手指弹得起劲,也学着她,右手在桌子上有力地来回敲击着。
仿佛每敲一个来回就是在说‘不关我事’!
“是吗!”路游忽然开口,他的语气有些激动,说道:“我有看见那个杀手使用的剑上刻着象征东麟皇城的图案。我记得你来南凤时,带来的手下用的剑上也刻有同样的图案!这你要怎么解释!”
路游说到图案时很激动,微怒的眼眸瞪着辰然,冷峻的脸变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