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微微的散下来,南山内学生所住的偏峰里有一个寒寺湖,湖如其名,湖面上冒着微微的寒气,对淬体有极大帮助,湖心的汉白玉小亭子里的几个女孩子站在一起,朝着湖心纤纤细手翻转着打出一道道术式练习着,数道术光或打在湖面上,或打在空中,被空中的术法禁制吸收掉,
“子沁姐姐,你听没听说,澹台府的澹台沛汝被皇后亲自邀请,参加今天的宫宴呢!”一个身着浅粉色绣着兰花的七分广袖裙的女孩子对着她身旁站着的那个身穿淡绛纱衫、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垂着流苏的俏丽女子说到。
“柳如画,这有什么的!就算她回来了,那又怎样?又赢过我一次,又何妨?”那个女孩环起手臂冲着旁边衣着浅粉色的柳如画说道,“我季子沁可是太后娘娘亲邀的,本小姐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孙侄女!”那尖尖的下巴高高扬起,无一不显示着她的自信和骄傲。
“你们还都没碰到澹台沛汝吧,如画的姐姐如诗今天早上就碰到了,还下了术试的战书呢!”一边的一个身穿浅蓝色上衣的女孩子俏笑道,眼睛里全是轻蔑。
“是啊,我看啊,那个半吊子赢不了如诗呢,”一边一个绿色外衫的女孩子也捂唇轻笑着接话,“呵呵,就她啊,一年里只有一个月在帝都呆着,平时到处游山玩水去了,哪能和刻苦修习的如诗相比呢?她呀,也就能在术试上出出丑了!”
远远地看着那些娇小姐在凉亭里。那些话这些年一定没少说!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么多人都觉得她没本事呢!
“澹台沛汝!”玄灝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睛里冷意一闪而过,冷着张脸打断。
“是,师傅!”回神了。
“都听到了?”
澹台沛汝微愣。
“那还在等什么,等她们看到你然后来挤兑你么?”玄灝看着她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咬着后牙道。“知道大家都是怎么看你的了,还不快滚去修炼?”
滚去?哎呀,师傅的暴脾气又出来了!
“怎么还愣着?顺便记下来她们是谁”玄灝朝她们瞥了一眼。
哇!澹台沛汝在心中挑挑眉,破荒天的,平日里最严格的导师这是在护短?!
“师傅放心,这些闲言碎语入不了我的耳的!”轻笑着。
不过,那个浅粉色七分广袖裙是柳家二小姐,柳如画。她身边的淡绛纱衫、挽了个公主髻的是自己的老对头了,季子沁。浅蓝色上衣的有些眼熟,是左相府、太后一派的大臣,曹远尚之女,曹璐。至于那个绿色外衫的嘛,好像是李大人家的女儿,李沐。
沛汝勾着唇角,眼睛眯起来一一辨别着。
哎!自己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谁叫人家自己想撞上来呢!
不过,今晚宫宴还是谨慎点才好,这些人也不知道打什么主意!晚上就能看到爹娘还有弟弟了,真好!
想到自己的亲人,心里总是暖的,可是总有些遗憾,那个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还是没有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呢?
再次看了那些聊的正嗨的女孩子们,然后转身随玄灝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