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儿自然欣然同意,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那就等——算了罢~”祁儿险些说漏了嘴,舌头不由得一闪。
然而凛落尘已经看穿了一切,见此自是哭笑不得,这俩位还真不是会吃亏的主。
祁儿若是知晓她心下想法,必是宽面条泪扒拉上凛舅舅的大腿跪着摇呀摇——伦家这是纯良太久好嘛好嘛魂淡!qaq!(如果坑得人裤子都不剩也算纯良的话——)
就算如此还是改变不了你丫已腹黑的事实=_=!
次奥——!
祁儿和凛落尘心口分别蹦出一个扛着充气锤的小人,一银一暗红。
二小人提起锤!子龇牙咧嘴,“乒乒乓乓——”轰轰烈烈地干了一架后,祁儿小人灰溜溜地回到了心口。
qaq!~
祁儿:“……”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
众人皆是对贝儿有了些许戒备之意,凛落尘眉峰一挑:“这魔泽一颗果子都是如此不安分,若是碰见甚么厉害物什,岂不是——”
话音未落,梣子玉却是一声尖叫。
“那是——”梣子玉瞳眸突然放大,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惊诧地望向前方——
祁儿抬眸,却是差点闪了眼皮——
只见原本小潭之处,暗紫色带着小刺的魔藤竟是扭曲地移动,缓缓地形成一个阵法。
阵法缓缓由暗紫转化为鲜血的颜色,仿佛有无数只枯骨一般的手掌绝望地伸出,更是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宛如血海一般——阵法流转,然之便是缓缓转化猩红之色。
祁儿瞳眸露出忌惮之色,然之却是猛地一缩:“血海宝殿——”
“啊——”
……
血海宝殿——
传说,千百年前有一位名为殷寂的高手,天纵奇才,不过弱冠之年,便已是九阶武师高手。
可天不遂人愿,如此天才却是为不为人知的密辛一朝被灭了族——殷寂为报血仇,竟是被迫走上了邪路,修为更是突飞猛涨到了世人闻所未闻的境界,并扬言要以血祭他殷家之人几千亡魂。
未想到竟是有十余个巨擎宗门参与,而殷寂却是以一人之力将其覆灭。
霎时,大陆一片腥风血雨——
他躲避大陆高手的追杀,然之,最终却是无人知晓他的踪迹。
他将那些血液残骸、他人傍身之宝收在一绝世容器中,后人称其为——血海宝殿。
血海宝殿以血海果作引子,果子脱落即宝殿开放,然而血海果的汁液,却更是能让血海中的生物狂化——血海宝殿本就危机重重,如此却是将危险程度从四颗半星提到了完爆五颗星!(→_→)
……
众人只觉一阵失重,然之便是无尽地坠落。
“呼——呼呼——”凌厉的风刮得耳根子生疼,仿佛巨兽的哀嚎与吞噬。
祁儿身体坠落之时,只觉手中一空,眸中猛然露出惊慌之意:“荒!”
“嘭——嘭——”“咔嚓——”俩声沉闷的落地之声,肋骨断裂之声。
“嗯哼……”凛落尘闷哼出声,眉心紧锁,露出痛苦之色。
祁儿缓缓撑着藕臂缓缓起身,眉心紧锁,微微抬眸,只见一抹墨色修长的身形:“舅舅……”她连忙上前,将凛落尘扶起,随手递给他一瓶紫色的丹药。
凛落尘接过丹药,服下一颗,便细细打量着周围,脸色愈发怪异:“这是……”
荒:“……”
梣子玉:“……”
欧阳导师:“……”
青獠:“……”
绿茶贝:“……”
祁儿抬眸,却是差点亮瞎qaq:“……”那啥殷寂你确定不是萝莉心萌货而是冷酷杀人王?
不然为毛场景人物啥都没变呀魂淡!耍谁呢啊喂!
暗紫色的带着毛刺的藤蔓交错,气息之间散发着阵阵紫意——
一紫色小潭潺潺,不过脸盆大小,然而那棵青嫩欲滴的小树却是不见踪迹,也未有什么猩红色的藤蔓阵法——
梣子玉揉揉摔疼的臀部,打量打量四周无二的一片暗紫色,不由得嘟囔道:“摔的那么疼,却是半分惊喜也没有。”
祁儿:“……”qaq你丫个欠虐狂。
凛落尘:“——”
嗯~?祁儿瞳眸一闪,不对……她瞳眸轻轻瞟了一眼梣子玉臀部坐下的位置,然之又凝在歇才自己臀下落座的位置,不由得一挑眉。
自己落座的位置,紫色的草被压的死扁,一根横在那出的魔藤更是被压出汁水,估计没几个月的沉淀也是难以长出。
而梣子玉落座的位置,魔草只是微微压弯——
祁儿以她三个月的伙食费保证,这绝对不是体重差异!
她秀眉一挑,眸光却是深深的凝在面色冰冷的荒身上,猛然想起上一世师父说的话——血海最恐怖的并非无尽的杀戮,而是……幻象。
幻……象?
祁儿小舌恶劣的扫过嫣红如血的唇,给嫣唇增了一分水润而蚀骨的韵味。
眸中狡黠如狐,幽深的瞳眸只咕噜一转。
她凤眸一眯,便是嫣唇一勾,似笑非笑地将眸光凝在梣子玉湖蓝色的长袍之上:“梣少,你玉佩怎么不见了?”
“梣少”闻言,心下“咯噔……”一声便是上下摸索一番,思虑片刻,便是眉心闪过一丝囧色:“恐怕是坠落在别处了,我去找找。”
于是便是蓝色长袍一闪,便是“哧溜~”一声朝藤蔓丛深处掠去。
绿茶贝却是向祁儿抛了一抹了然的视线,祁儿亦是嫣唇微挑,缓缓点头,暗晦的眸光便是凝在湖蓝色的梣子玉的身影之上。
贝儿唇角划过一丝狰狞,便是鹅黄色水袖一拂,莲步轻移,长裙层层娉婷而动,朝梣子玉方向掠去~
不过几步之遥,那贝儿几个轻掠便是来到了“梣子玉”身后。
绿茶贝瞳眸缓缓幽深,水袖微微一提,袖中银芒一闪,五指凌厉一并,便是“噗——”的一声入肉之声。
刀刃自后背刺入到了滚热的胸腔之中,梣子玉却是心下一刺痛。
“嗤——”地一声便是毫不犹豫将刀刃拔出,流出殷红的一小摊鲜血。
“你——”梣子玉瞳眸凸出,极为不可信地看着面前鹅黄色的少女。
绿茶贝冰凉的手捂住他的唇,银刃一挥便是向他的脖颈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