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过半个时辰中,寸观与寸辰都遇见过三五成群的武者结对。
这些武者自然是来寸云山历练,或寻机遇,当他们看见寸观寸辰两人独自时,而且实力低微得都可以忽略不计,都忍不住发出惊奇之声,因为寸观,寸辰的实力都很低微,会拖后腿,这群武者都没有邀请两人入队。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寸观都习惯了独行,对于那些打扰自己,拖自己后腿,他还巴不得。
而且还有一个拖油瓶向导存在。
因为寸观压低了修为,那群武者还以为他与寸辰一样境界。
你们也不过是凡元期四重五重的武者。还以为寸观和寸辰一样会是凡元期一重武者。
一路未歇,有惊无险,直到夕阳西下,寸观与寸辰逐渐接近寸云山比较深处地带。
脚下的大地一片萧索,到处都是突兀磷镟的岩石,充斥着死亡破败的气息。
不知怎么滴,也许是地火将要诞生,周遭都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温度,连空气中的温度也将升温。
高温烘烤下,足以融化一切,本来绿荫满坠的世界,任何古树,野草,花儿都在灼热的温度下完全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灰杠杠的树枝,表层布满黑色的枯燥树枝,苟延残喘。
寸观逐步观望,他弯下腰,手指撩起一根因为高温灼烤的枯藤,捏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尖闻了闻,以此推断一些灵草,灵药的具体位置。
“不远处,应该会有灵草了!”
寸辰站在一旁,楞楞的傻脸,不相信道:“你怎么知道,你别给我说是你捡起草根,随便闻了闻就会知道有没有灵草?”
寸观撇了他一眼,点点头。
寸辰见他反应,还点头示意,不禁出口成脏:“我靠……你……”
寸观不耐烦的一掌拍了他的肩,正色道:“别我靠,我靠,你你的,跟紧我的速度,别迷路了!”
说着寸观正要往一处走去。
“你大爷的,你路又不熟,我比你熟路多了,我会迷路,寸观你开玩笑啊,这可一点也不好笑。”寸辰大步一提跟紧寸观的步伐,在一边不服道。
……
灼热的草渣枯叶横飞,带着荒寂无底的空寂感,一路与寸辰前行,来到一处光秃秃的平地处停下。
寸观脚下未动,锋锐的目光越过前方黑烟茫茫,忽然,脚下一彻,一抹寒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把出了鞘的黑锋匕首,躺在干裂而火热的地面上,正闪烁着黝黑的光泽。
以寸观丰富的经验,一眼就看穿这是一把匕首,它的品级达到了下品法器的地步。
在这把匕首的身边,还躺着一具被妖兽撕咬过后的残缺不全尸体。
妖兽,之前或许再此出没,是肯定随着地火的诞生,最后逃之夭夭,寸观把这份顾忌放下。
怪不得,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原来妖兽早已散去。
迟疑须臾,寸观还是将这把匕首拣起来,放进口袋。
要是上辈子,对于这些破铜烂铁,他是不屑一顾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他可穷的叮当响。
“是会有用到你的时候!”
做完这些,寸观将视野调整,开始动用微弱的神识,引导神识进入到每一块视线。
只见前方一棵光秃秃的树干,应声倒地。
这棵树被焦灼的火气侵蚀,本就腐朽不堪,若是还充满生机,枝叶茂盛的古树,绝对会是一棵笔直的古树,直冲天际,出现眼下这种令人乍舌的情况,多半是周遭烟火缭绕侵蚀功效。
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寸观找寻灵药的心情。
刹那间寸观和寸辰紧盯的双眼,被闪了一下,不知是何物。
可以确定的是,那道光束是从倒下焦树中射出,十分耀眼,犹如星辰般夺目,使人充满无尽想象。
瞬间寸观移动几步,跑到焦树的古树前,弯下腰,用手拂开焦黑的枝干,几番寻找,终于找到了一颗顽石大小,全身滚动着红色火焰的珠子。
寸观捡起珠子,入手都感觉到一股灼热感袭来,毫无一点征兆,寸观一时忙个慌手慌脚。
寸观心想,这会是炽热之中,诞生的火珠,老远都就会感觉到一股灼热,这不是自然诞生的奇物,如果猜的不错,定会是地火诞生时的伴随,火珠是靠吸食不同的火焰,逐渐成长。
如果人类武者有幸得到,必定如虎添翼,得到一定地火火焰的辅助。
在与对手拼杀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怪不得这里会有一片光秃秃地,灰渣横飞,花草树木灰飞烟灭。
寸观忍下心中的激动,小心翼翼的放下火珠,掏出口袋里的匕首,挖了个小坑,将火珠埋在坑里,抓了一把土填平。
抓住一捧土的那一瞬间,寸观就感觉手怀中的一阵湿润,寸观一时不知所措。
要知道一颗火珠吞噬的地方,方圆十丈内,任何生机,或空中的水露,都不能幸免于难。
而刚才自己随意抓了一捧土,都感觉到一股湿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寸观捏了一点土沐,往鼻尖一放,深吸一嗅,感觉有一股不知什么样的药香扑鼻而来,刺激着寸观的四肢神经。
“灵药,下面一定会有灵药……”寸观惊喜叫道。
“什么,灵药,寸观你发疯了!”寸辰在一旁问道。
这倒不是寸观心性较低,而是凭借明锐的感知能力,他判断出自己脚下地面下,会有灵草存在,而且还很近,相信无论品级和年份,一定不低,或许这就是重生来自己的第一次机遇。
寸观拍了拍寸辰的脑袋道:“跟我来,我们去稍微准备一下。”
说着就往一边的来路而去,也不给寸辰一点解释。
寸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当做寸观心血来潮,一时兴起,懒散的跟紧寸观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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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观削来两根木铲,递了一根给寸辰,对着寸辰指挥道:“给,待会我们用这个木铲,向下挖那地面。”
寸辰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喉咙管一直吞口水,又指了指手中的木铲道:“寸观,你该不会是傻了吧?你叫我用木铲刨土,你以为小孩过家家啊!怎么可能?”
寸辰怎么看,都觉得好笑,这不可能。
寸观也不想过多解释,摇摇头道:“平时你不多读书,关键时刻你又派不上用场,你不知道被火烤过的地面,会是十分松软,轻轻一下就开。”
捡起一边地上的另一个木铲,找对了方位,往埋火珠的过一丈,扯开袖子,挖了一捧土起来。
拿到鼻尖闻了闻,确定道:“嗯,就是这里,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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