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牛的大儿子叫庄虎。小儿子叫庄狮,小儿子颇有读书的天分,私塾的老师给他取了一个儒雅一些的名字,庄儒雅。
庄儒雅也是十岁,前些阵子去城里开根骨,什么都没有开出来。庄儒雅既不想跟自己的父亲学木雕,又不想跟哥哥去山中打猎。最后,他决定好好读书,以后上京赶考,谋取官位。
过去庄牛还苦无后人承接手艺了,今日却是不同,夏语冰拿着刻刀跟着他一板一眼的学期了雕刻。庄牛悄悄的问了木楚,看能不能将夏语冰留下来,他一定倾囊相授,将毕生木雕技艺传授给夏语冰。
木楚刚打发了庄牛的妻子,现在又来了个庄牛向他讨要夏语冰。这可不能给,木楚还想早点回蜀山的,将夏语冰留下不就是自绝后路了。庄牛软磨硬泡下,木楚才同意留够一个星期再走,而且庄牛不收取任何住宿费。
庄牛的婆娘看到这番场景,待庄牛和木楚谈妥后,楸着庄牛的耳根,将庄牛拖到后院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庄儒雅觉得夏语冰好无趣,他做完功课,打算邀夏语冰一起出去玩的。没想到夏语冰竟然跟自己的父亲在学木雕。对于木雕,庄儒雅从小耳濡目染,可就是提不起兴趣,虽然读书他也不喜欢,但是为了逃避传承这门手艺,庄儒雅还是逼着自己多读点书。
因为一直练习御剑术的原因吧,夏语冰对木雕的轻重曲折拿捏的十分准确。一个下午的功夫,他就雕出了大肥鸡。他拿着大肥鸡的木雕,打算去逗一逗小黑。
小黑和大肥鸡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扭打去了,夏语冰跑了大半个屋子才找到掐在一起的猫和鸡,这回到是小黑把大肥鸡压在身下。小土全身冒着金色的火焰,而小黑全身冒着黑色的火焰。
这一幕夏语冰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因为无论如何,最后都是小黑输。夏语冰拿着木雕在小黑面前晃悠,小黑蔑视的看着木雕。倒是大肥鸡反应激烈,一个火球喷射出来,正中木雕。
夏语冰看着自己一个下午的辛劳,就这么毁于一旦了,一时间红了眼,丝毫不理会小黑和小土身上的火焰,一个前扑,便要和小黑小土厮打起来。
小黑和小土在角落里,看着飞扑过来的夏语冰,竟然都愣住了,来不及闪躲,也没有收回身上的火焰。
“嘭——”尘土弥漫。
“呸,呸呸呸”,夏语冰吃了一嘴的土,他坐起身来,抖着身上的尘土,咦?猫和鸡呢?不见了?夏语冰再起身来,既然木雕被毁掉了,夏语冰又找不到大肥鸡所以只能作罢了。
糟糕!夏语冰暗道不妙,衣服上有一个窟窿,完蛋了,不知道木楚还有没有衣服给自己换的。完了完了,夏语冰在后院踱着步子,不知所措。
准备吃饭了,木楚久等等不到夏语冰。寻思着去找找看,走到后院,看着蹲在墙角的夏语冰。
“小鱼饼,吃饭了。”随着时间推移,夏语冰觉得木楚老是叫自己公子的,自己听着很变扭,最后木楚给夏语冰取了这个,依据名字谐音称呼的小名。
“啊?”夏语冰背对着木楚,没有动身。
木楚也是见过几次夏语冰这般表现了,他走到夏语冰背后,“没事的,大不了再补补。“木楚因为夏语冰的衣服被小土被小黑的火焰,烧出几次缺口,缝缝补补也是家常便饭了。
夏语冰转过身来,木楚看着那个动,也有些无赖了,“没事没事,明天我去裁缝店给你买件新的。”
木楚翻着夏语冰的麻衣,看看还能不能不救,“先把衣服脱了吧,大热天的像庄儒雅打赤膊。我去给你缝一下好了。“
夏语冰顺从的脱下衣服。这时候他和木楚都注意到,夏语冰的肚子上竟然有着一个虎凤相争的符文。夏语冰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小土和小黑被我在我身体里面?怎????怎么办?“
木楚见识过小土变成符文又变成大肥鸡的两种状态,“没事的,去吃饭吧,一会儿就会恢复了。“木楚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小肚兜给夏语冰换上,先遮着这个符文。
夏语冰摸了摸肚子上的符文,符文烧着一半金色一半黑色的火焰,渐渐的消失了。小黑和小土从夏语冰身上一下子炸了出来,小黑面色惊慌,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小土一副土包子的样子,抖掉身上的尘土,飞到夏语冰的肩膀,拍了了拍夏语冰的头,好像是在安慰他。
难道说,自己可以将这些妖兽装到自己身体里面?夏语冰摸着原来是符文的地方,跟着木楚回屋吃饭了。
小老虎望着夏语冰,开着他进了屋。这回它是害怕了,刚才它感觉自己就和夏语冰融为了一体。它能够通过夏语冰的眼睛看到外面的一切,可是夏语冰竟然在墙角蹲了一个时辰!小老虎想睡也不能睡,想动也不能动。
小黑望向院子围墙的缝隙,要不就离开吧?该死!它转身刚要抬起脚步,便转回身来,跑回屋子。因为大肥鸡竟然那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自己怎么可能可以输给它?这回老虎打定主意,先离开夏语冰的一定是那只大肥鸡。
但是,小黑回头想想,做人的感觉真好。虽然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四只,但是有手有脚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想着想着,小黑不由的又期待什么时候可以再次变成先前那样。
时间过得飞快,这是最后一日,夏语冰和木楚就要离开这个村子了,庄牛觉得自己的技艺应经全部传给了夏语冰。他也不得不承认,夏语冰的木雕技艺惊人,那么快就熟练的雕刻出各种虫鱼鸟兽。只是有些东西庄牛看不明白,什么长角的熊,背上有颗树的龟??????这一切都是夏语冰路走来的所见。
木楚多次拒绝庄牛想要留下夏语冰的心愿,过完这一夜他们就要启程了。今天也是狩猎队回来的时日,村子既平静,又有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