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看了看面色无异样的温宥娘,有些担忧道:“姑娘。你可是糊涂了。孟世子那人……”
温宥娘举手打断夏荷的话,道:“毋须担心。他有求于我。”
若不因此,他也不会让人在半途中拦人,更不会担心她不去而再写一封信了。
夏荷见温宥娘执意,也只能轻轻跺了下脚,捞开帘子与车夫说了此事。
车夫闻言就道:“怎的不劝着姑娘一点,那姓孟的并非什么好人,咱们何必去冒那个险?”
夏荷抿着嘴,一脸不高兴道:“姑娘执意,咱们当下人的难道还想多嘴不成?等到了地方,再见机行事便是。”
马夫微微点头,将头上的草帽正了正,便跟在了国公府马车的后面。
其实孟世子约温宥娘见面的地方,也只不过是个小庄子。庄子里也住有国公府的下人及佃农等,各人来去自由,也并非是什么人都没有。完全不像做坏事儿的场合。
孟世子一人站在庄子外,只伸着颈子张望。等站累了又重新坐在轮椅上休息一会儿。
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温宥娘出门子的机会,他还真担心温宥娘不来。
等到国公府的马车朝着庄子这来了,孟世子更是站在了轮椅上,见着后面也跟着一辆马车,这才放下心来。
立马从轮椅上坐下,重新穿好了鞋子。
等着温宥娘一下马车,见着上前两步一副要搭手的孟世子,只笑了笑,却扶住了夏荷的手,从马蹬走下。
孟世子也没觉得尴尬,反正他脸皮厚习惯了的。
见温宥娘在地面上站稳了,才让人把马车赶到一边去休息,对着温宥娘笑道:“自当日一别,许久未见。今日某有要事相告,才派人前去相迎,还望温家娘子莫要放在心上。”
这懂礼貌得已经不像是孟世子了,温宥娘回了一句,“要我放在心上了呢?”
反正人也已经来了,孟世子也不担心温宥娘跑,见人家不听客套话,也不装了,回道:“那温家娘子不白来了?”
温宥娘跟着孟世子往庄子里走,道:“世子这请人的架势,还真有些吓人。要换个胆子小的,今夜怕也就吊死在屋门前了。”
孟世子当然知道温宥娘说的什么,要说他没温宥娘想的那个意思,他都不好意思承认,只好腆着脸笑道:“要真胆子小,我也不请了不是?”
因一路上竟见着有农夫在,看着装不像是国公府的下人,温宥娘也彻底放心了。
等进了屋中,只留下各自的贴身丫鬟小厮,温宥娘就开了口。
“不知道孟世子寻我来,可是有何要事?”温宥娘问完便喝了一口茶。
孟世子看向温宥娘,有些想说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最后眨巴几下嘴后,终于鼓足了勇气,“我心悦娘子!”
本喝着茶的温宥娘被孟世子这话一说,吓得忘了吞咽,满口茶水差点把自己给呛死。
“咳咳……”温宥娘以袖遮面,拿出手巾擦了擦嘴角,重新露出脸来时,才道,“世子这是在寻我玩耍?”
孟世子心悦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呢,就是没一个出身好的,全在勾栏里。
孟世子见者温宥娘的脸沉了,忙道:“本世子说的是真的!并没有寻人玩笑的意思!”
温宥娘点头,“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