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道:“往哪喜欢呀?逼死夫人的能是什么好人?还有那一屋子的妾侍,怕是皇宫里都没他多了。”
温宥娘笑着道:“皇宫里可是三千佳丽,孟世子那后院算什么?何况虽在后院,当是没有名分的,还只算是丫鬟。”虽然有了个‘十八学士’的名号。
夏荷却不承认自己说错了,“姑娘忘了京城西面,勾栏院里那一堆了?总有个几百个吧?”
就只差说孟世子把全京城的勾栏院都承包了,里面所有不论老的小的,都跟他有一段。
温宥娘也不强迫夏荷去发现孟世子的好,其实她自己也没看出孟世子有哪能入眼,要违背良心夸孟世子几句,都找不着可用的形容词来。
主子不跟丫鬟计较了,夏荷却是跟温宥娘唠叨上了,“姑娘也真是的。跟他有什么话好说的?居然还把奴婢撵了出来!”
夏荷也不好说孤男寡女不好相处一室,只得把一切怪在孟世子身上,“他那人有什么话悄悄说的?一点规矩都不懂。”
温宥娘却道:“世子身边的那小厮倒还不错。”
这话把夏荷给刺激到了,“姑娘。您是不知道,那小厮的话不知道有多少!都跟说话不用舌头似地,劈哩啪啦直往外说。他还想跟奴婢打听姑娘的喜好呢。奴婢可是半句都没说过。跟人尖似地,就好像只他聪明。”
温宥娘笑着点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来,“行。这包金豆子就赏你了。以后啊,还这般厉害就好。”
夏荷结果只从里面挑了一颗,道:“多谢姑娘赏。剩下的,给车夫大哥吧。今日他可走了不少冤枉路。”
这是提醒温宥娘要封嘴了,温宥娘点了点她的头,“可没忘记。要你多嘴。且收好了你。”
夏荷还是没收,只笑嘻嘻的跟温宥娘小声道:“姑娘你还是留着我过生日的时候送奴婢罢,看着有面子些。”
她身边的丫鬟,过生那一日就一两银子的赏。这几粒金豆子加起来,其实也最多不过兑一二两白银。
夏荷这法子,让温宥娘听得好笑,“以后我身边就你跟冬梅两个。怎的,还要压你冬梅姐姐一头?”
夏荷可不会承认自己那点小心思,忙道:“奴婢不过是存在那,让自己那天开心开心而已。姑娘又想到哪去了?”
温宥娘把袋子收起来,“好,那等你过生那一日一起给你行吧。”
夏荷满意了,在姑娘身边要的就是个体面。她虽然跟冬梅一样都是大丫鬟,但是小姐带着出远门的却是冬梅。这就足以说明在姑娘身边最重视的人是谁了。当然她没能去是因为当时姑娘在京中确实要有事要交待她办。
不过,私心里,她却还是想让自己在姑娘心中分量重一些的。就算是不为了跟冬梅争,她也是希望下面的丫鬟眼睛放亮一点,好知道她在姑娘心目中的地位。
等过了一会儿,夏荷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姑娘,孟世子可是跟你说了什么?不会让姑娘吃亏吧?”
温宥娘只摸了摸夏荷的头,笑而不语。
看来下回得跪四个时辰了,不然这才两个时辰,可见是没吸取到什么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