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某懒拖完地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突然想到,不知不觉,她在家已经宅了两年了,从做了除瘤手术之后,似乎只做过一份比较看起来的像样的工作,所谓的像样的工作,就是销售手机,在超市当营业员这种,而所谓不像样的工作,就是不被大众所承认的,比如写书,比如游戏金币换现金。“他们“只会认为你不学无术,荒唐度日。而某懒相当讨厌“他们“。
小时候,大人把她拉出来,告诉她说:“这是你婶婶,快叫人呀。“可是大人看着她越发往后躲的姿态只能陪笑着打圆场:“这孩子,比较害羞。“那个时候她抗拒这个世界,却又好奇着一切。
长大了,她在除瘤手术后的一年里,经历了朝八晚六,两点一线的工作之后越发厌倦了,天天待在家里玩电脑游戏,乐不思蜀,只是偶尔和别人闹矛盾之后,心里的空虚一点点扩大,那感觉痛的她有些窒息,然后转身她就投入新的游戏里去了。
吃完午饭后,她坐在沙发上翻报纸,看到那些矫情的文字,心里犯呕,就这文笔也能上报纸,她在心里吐槽,虽然几年前,她也喜欢看这类文章,还觉得说的很有道理,什么你想获得什么总会去失去什么,什么爱不是自私的占有,而是宽容守护,文人不知汗落,不知春萌,不知夏生,不知秋累,不知冬寒,春天有马路,夏天有空调,秋天有汽车,冬天有暖气,活的就像个玻璃人,受不了冷,忍不了热,他们歌功颂德,却是被利益驱逐的一群。虽然这世界活成玻璃人的不只是文人。
这个夏天有些热,却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时候,她也变得这么愤青的,明明某懒只是随遇而安的性子。
某懒翻了几页,看到招聘,细细的看了起来,眼镜掉落鼻尖,又被推回鼻翼。招聘销售经理,招服务员,出售二手房,转让店面接手可盈利,看的头昏脑涨之后突然想起来上个月打的短工今天可以去拿工资了,可是想到要坐两个小时的车她就不想去。会不会她们还挺开心的,如果不去拿的话。其实她不在乎钱,虽然她很穷,但是她很懒。在外人看起来不可思议的思路,是她至今渴望被理解的原因,谁愿一个人孤独的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