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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如此偕老 (3)

咳咳……一下的场景,我表示消音……我唯一能够和你们说的就是……我们睡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你可知道西山仙子是怎么死的?在我出了师傅的府邸的时候,小九这样子问我。我隐约觉得不对劲。小九握着我的手说,阿漓,那个人不值得你去爱不值。我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也忘了抽出他握着的手,看着他的眉角,透露这疲倦。为什么这么说?阿漓,信我。我和阿漓的事情,九太子费心了。湛修在我身后突然出声,我顿时有一种我出墙被他抓到的感觉,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阿漓,回家吧。湛修君上直接无视了小九,抽出我的手,放在手心牵着。小九坚持拉着我的另一只手,对着君上怒视道。你如今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呢?我琢磨着湛修很可能就要挠了,暗暗估算着自己的实力,万一这两个人打起来,我有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想着,这两个人打起来,估计会成为天界另一个重大的消息。没准魔尊还会在暗处偷偷地乐。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呢?还请九皇子尊重一下,他是我的夫人。我想,小九这下子可完了。一般,若说湛修用这种语调说话的视乎,就面临着他即将要爆发的那个边缘。而这个情况下,谁惹他,谁就是炮灰。

那个小九……你该不会也是暗恋君上吧……我想到了小九这么生气的唯一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喜欢上了君上。碍于我这个电灯泡,或者说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矛盾,然后小九以为湛修实际上是喜欢他的,但是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感觉。就想着只要找到一个女子相亲相爱,没准君上就会意识到自己是喜欢他的。这个也是激将法的另一种变异。而这天界对男风之事看的如此开的,估计也只有我和大师兄了。小九对大师兄心存敬畏,所以就只有我了。我立刻表示理解他。这样子一来,之前的种种也都说的清楚了。唉,这湛修君上怎么都说桃花埃小九和湛修显然是被我这个说法给呛到了,两个人黑着一张脸。僵持了好一会,小九渐渐放手了,冲着湛修说,你负了西山仙子,你负了小狐狸,若说日后你再负阿漓,我东海龙宫定不饶你。多谢九皇子的忠告。我琢磨着他这句话估计是想对我说,可是碍于我和他是哥们的份上,也就变相地警告了一下我。我那头点的就和捣蒜似的,末了还觉得有点头晕。透过余光看到了小九脸上那抹惨淡的笑容。我有点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了。湛修君上在我还想说些什么的情况就把我拉走了,这路上我们都没有说些什么话。

一来是,我们之间本来就有了一个酒神,现在又来了一个小九。我始终搞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我本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是他也确实欠我许多解释。当我是小狐狸的时候,他欠我许多解释。而那次师傅的事情,他也欠我很多解释。这么多的解释堆积在一起,就成了一个个很大的包裹。阿漓,你和那九皇子是……额?哦,没什么他也是我师傅的弟子,按照地位,应该要叫我一声师姐。唉,奈何我软磨硬泡了那么久,他就是不肯叫我师姐。在我还是孩子面貌的时候,和他出去,好几次都被误认为是他的妹妹,任我怎么解释都是无用功。恩。又是这个样子,又是沉默。我们之间的沉默似乎远远比攀谈要来得多。这就造成我们只见那中尴尬的局面。我想我对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些敬畏的,却又不是我师傅的那种敬畏。也不知道要找些什么话。我是小狐狸的时候,在沉默的时候会自觉地变回狐狸的样子,在地上眯着眼睛,他没过一会就会抱着我到处乱晃。颇有人间那些纨绔提着鸟儿在街上乱晃。偶尔碰上什么熟人,相互慰问一下。阿漓……我倒是希望你能同对待任何人一样对待我。你会和你师傅撒娇,你会和九皇子开玩笑。

而你对我,永远都是一副抚顺的样子。他似乎有些无奈。然后我就惆怅了,在我还是小狐狸的时候,我挺能和他闹腾的,他好几次都黑着一张脸将我从他身子上扒下来,不止一次得警敢不许再近他的身。我觉得他是讨厌我的那种不知天高地厚。更何况他在酒神面前还说我越来越不像话。看着酒神那个样子,我在心里暗自推算他应该是喜欢那种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我在心底也是希望他能喜欢我的。不由自主地便去模仿了。你不是喜欢温温柔柔人女孩子?他眉目一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温柔的女子?你什么时候没有说过?显然她不想和我纠结这个事情。我也觉得有些无意义。纠结这个事情,我直白的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算了,你还是变回狐狸,让我抱会吧。这回是我黑着一张脸,变回了狐狸。原本以为我是西山仙子的时候,琢磨着应该不能变回狐狸了,结果捏了一个决,狐狸还是原来的狐狸,眉心还多了一朵桃花。原本我这银色的皮毛就挺引人注意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桃花。估计这四海八荒,只此一家,别的狐狸都是盗版不来的。现在我们去哪里?极北之地,西山仙子原来住的地方。

他抱着我,我也乐得懒得动,窝在他怀里,就差点没有睡着将哈喇子留在他衣服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小九那句你可知道西山仙子是怎么死的突然窜入脑海中,一个激灵,就醒了。差点从他怀里掉下去。他下意识地抱紧我,以为我冷。我估计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不忍看着我第三次从云端落下去。我抬起爪子,挠着他的袖子。君上我问你一件事情,西山仙子到底是为何会破逼出体外的。他不经意地抖了一下,我那爪子立刻就不敢动了。他有意无意地摸着我的毛,我想可能是我声音太低他听不到。听不到也好,这个事情若真的和他有关,难免会触动他的伤心事。阿漓,那****将你推下云端,你可曾怨过我?他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我愕然,还是如实回答。怨过。我怨了几百年,情伤了几百年。而如今剩下的还是对他的喜欢。我觉得我这狐狸当得还真是贱碍…他像喃喃自语那般。那忘了也好,忘了也好……我从未见过他这般。在睡梦中我见到的那个女子,便是我现在的那个样子。湛修唤她夕儿,我想那应该便是西山仙子名字了吧。

犹豫了一下,问出了一句她是不是叫夕儿?你……知道了?额,不是不过是在睡梦中,看到了你们,你叫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子夕儿。我想那个应该就是那位仙子的名字了吧。恩,他确实是叫夕儿,但是她已久死了,如今四海八荒之中,只有一个阿漓……我想这句话,他也是安慰自己的。我也乐得当傻子吧。他日,你若负我,我定会杀了你的……坐看云起时万般的绯色。当我进入这里时,便看到了满目的绯色。亏得极北之地还能养出如此温润的桃花。而这个地方已经万年没有人烟了。这桃林却是灿烂似锦。湛修带着我到了西山仙子的住处,果然即使是轮回之后,不愿记起前尘往事,但是对于故里还是依旧熟悉。这里的桃林与外界的冰寒是分割开来的,两处就是隔着一个薄薄的结界。而那结界,我从未见过,却是轻而易举地将其破解开来。阿漓,这边是你先前的住处。我应了一声。我想他出于一个上神的职责,应该是指望我能想起什么的。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又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你在这里曾经对我说,他日我若负你,你定会杀了我……湛修指着旁边的一处凉亭说,我仔细地打量了湛修一下,发现站在我面前的确确实实是他本人,而非幻影。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看来,你没有负我。

说完这句话,我便立刻认识到,负?并非所有感情都当得起一个负字。你瞧见过两个好朋友原来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后来一个结婚了,失去了联系。这叫负?根据我多年看本子的经验,湛修和这西山仙子,也就是我的前世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唉,如今看来我和湛修这场姻缘,倒像是注定了一般。我那大师兄若说知道有这么一层关系,恐怕这人间要衍生出一场三生三世的潮流了。湛修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或许你记起那些事情之后,就不会这样子说了。我看着他如今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西山仙子也确实没有将他怎么样埃于是对于仙子的死,我又更加的好奇。不免开始猜测,她会不会一时觉得上神这个位置坐的无聊了,就想着要去凡界玩玩?或者是想着天界太无聊了,弄出点什么动静?夜里,我依旧还是狐狸的样子。湛修君上便抱着我准备上床睡。这让我委实觉得不妥。非常不妥。就算我是只狐狸,但是我也是只母的!不说男女是如何授受不亲,单单我睡不着睡的着,这个就是个非常大的问题。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就连被他抱着我也觉得是脸红心跳的。如今被抱着……我是非常不敢肯定我会怎么样,万一一个不忍住,就生了什么念头,那真是说出都没脸在四海八荒内混。

湛修笑着看着我抗拒的样子,他不拦着我往外爬,却往往在我准备爬下去的那一刻,拎着我的尾巴,把我拖回来。乐此不疲。我真是痛恨我那尾巴啊,多么的痛恨埃此刻倒不是说没有想过变回人身,要是我变了回来,估计两个人更加尴尬。一男一母狐在床上,可能不会出什么事情,旁人也不会想到能出什么事情。但是一男一女在床上,那没出什么事情有鬼,旁人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或者要出什么事情。如此的风险,我还是狐狸的好。君上,我的尾巴就那么得您欢心?当我再一次被拎起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哭丧着脸,转过身去问。

结果就形成了一种很搞笑的姿势,一个俊美的男人拎着一个银色的狐狸,大眼瞪小眼。湛修慢悠悠地说道。手感不错。我顿时很邪恶地想多了,在想幸好我这是狐狸埃不过他的下一句是。我想过了,在这极北之地,确实需要一根围巾碍…果然,湛修这厮还没有打消对我皮毛的念头。虽然答应过我不会拿着我的皮毛做大衣,但是没有说过不会拿着我的尾巴做围巾。君上,你还是留着我这尾巴吧,狐狸皮毛厚,在这里刚好给你暖床。此话一出,刚好中了他的诡计。因为他的下一句就是,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以后你都给我暖床吧。呸!什么叫做勉为其难,明明是我比较吃亏好不好!我冲着他磨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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