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妾应该很受宠吧?”
南宫绝纳闷的点点头。
“那王家的嫡长孙平素是个什么样的人?”
“唔,荤素不忌,男女随意。”
锦书一听就乐了,这南宫绝还真是一妙人,瞧瞧这个总结?荤素不忌,男女随意!果真是强人一枚啊!
你王家既然敢这样算计我,一次两次的动到我的头上,那我不介意先毁了你家的宝贝嫡孙讨回些利息!
捧着酒杯,酒香萦绕,只是少了些烈性,酒香也淡了些,什么时候才能有时间将这酒给酿出来呢?
很快人都已经到齐了,席间,晴雪楼的姑娘们吹拉弹唱,感受着这种复古式的奢靡,锦书多饮了几杯酒水,在这样奢华靡丽的氛围下竟然有了些淡淡的醉意。
锦书嘴边含笑的站了起来,冲着那边王伟良说道:“王家的公子有礼了。”
王伟良正被自己的两个小妾伺候的爽歪歪,就听到有人冲着自己说话,抬头一看,只见那人唇红齿白,一袭书生长袍飘逸灵动,就这么淡然的笑着,却仿佛千万花开,暖了一整个冬季,心头滚烫滚烫的。
跟门前迎客的那两个晴雪楼的比起来,这个男人少了几分媚,却多了几分风流气质,举手投足,尽显潇洒本色,一时间竟让王伟良看的痴了。
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有礼了,有礼了。”
他一直知道自家要造反,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太子是储君了,平日里胡闹乱混的也没人管得住,除却老爷子说话还颇有些用处之外,其他人哪个敢说?
“听闻你才是王家的嫡长孙是吧?”
王伟良在两个小妾的伺候下多喝了些酒,脑子还有些糊涂,刚刚又被锦书那举手投足间的风采震撼,脑子现在完全是一片浆糊,听了这话连忙说道:“自然是我。”
王世文心道不好,有心打断锦书的话,可是哪有那么容易,锦书轻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可是我却是今日才见着王家公子,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王家的嫡长孙是您呢!”
“怎么说?怎么会呢!”
“是啊,我一直以为,王家的下任家主会是世文兄呢。毕竟,不管什么场合,都是世文兄出场多啊。”
王伟良脑子虽然还乱着,可是却也听出了锦书话里的意思,转过头瞪了王世文一眼,不屑的说道:“他?王世文?不过是我们王家的一个小小旁支罢了,就是有那心思,凭他那低贱的身份,还敢觊觎家主的位置?哼,不过是我们王家的奴才罢了。”
王世文心头闪过愤怒,自己居然只是奴才吗?
本来,这次宴会是不打算带着王伟良出来的,毕竟他是什么样,王家谁不知道?带出来只会坏事!可是重视嫡子的王家老爷子偏偏要让王伟良出来见识见识,这一出来,果然见识出问题来了么!
“不管怎么样?今日第一次见面,我就先干为敬了。”
锦书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手潇洒的放下酒杯,然后落座,这一切看在王伟良的眼中都是那么的风流销魂,双目痴迷,连身边的小妾也顾不得了!
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叶听雪也站了出来,瞅着锦书道:“那日除夕宫宴之上,得知杜公子所创的新的诗体格律,这几日手痒也做了一首,还请杜公子品评。”
“你且念来我听听。”
锦书一个眼神也没给那叶听雪,只是嚣张的说道。
叶听雪本以为他会谦虚一番,谁知竟是这种态度,一下被咽的脸色有些泛白。
柳书卿一如既往的带着七分宠溺三分纵容的看着她,好似她做什么都死对的,他都会支持一般,哪怕她做的再过分,与他而言,也不过是顺着她的意。
长孙玉儿内心又在纠结了,他们好登对,好登对……怎么的就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呢?他们之间,压根儿就没我什么事儿啊!
那厢南宫妩瞅着也是这么回事儿,朱墨言已然败下阵来,不过瞅着那样子似乎没放弃,应该说是没放下这个人,还是想守着他!
轻轻的看了长孙玉儿一眼,玉儿啊,你还是放弃吧!
叶听雪却是已经张口开始念诗了:“莲花池底锦霞生,足叹风流天恩成。却舍清新向浮华,玉臂左右两人枕。”
柳书卿听完,眼底寒光乍泄,冷气嗖嗖的外放,锐利如箭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叶听雪,叶听雪念完诗本是挑衅的看着锦书的,世家文斗上被锦书赢了之后,她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这次还不可不着劲儿的报复?
锦书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只是皱着眉头,看这个样子似乎真的是在品诗一般,半天后才说道:“诗作的很一般。”
叶听雪眉毛纠结了,“何处一般,我倒是觉得很是写实啊。”
“唔,平仄不对,韵压的也不甚好。”
叶听雪平日里都是被人奉承的主儿,哪里受过这样的打击,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可到底是一国公主,压得住场面,心绪很快便调整了过来,冲着众人说道:“这种诗律格式在下还是第一次听闻,做的不好想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吧?不过,我自己倒是觉得内容挺充实实在的,你们觉得呢?”
众人心底明镜似的,可没有一人说话,人宰相大人在那坐着呢,冷气嗖嗖的往外放着,应和你那不是找死吗?
不过,这年头,不怕死的还是有的,只见王家一个门客还是颇有些名头的门客站了起来说道:“内容确实挺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