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眼望去只有此起彼伏的连绵山头,山脚下长满了荆棘倒刺的野生坚刺植物,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飞沙碎石在阵阵下阴风翻滚。
“到了!”
此刻,两人已经完全进入了强盗土匪的领地之中,恺撒神态上很从容,语气也很平静。
但是,大少爷似乎已经站不稳了,她的脸色惨白,额头甚至流出了冷汗,急忙的抓住恺撒的手臂。
“真是胆小怕死。”恺撒很认真的看了看大少爷,忽然,咧嘴一笑:“不过放心,有我在!”
“我,我才……不怕呢!”看着恺撒又是嘲弄又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大少爷心里先是有些恼火,可随即恺撒爽朗的笑声却令她忍不住心中一暖,可她还是不肯服软,对恺撒吐了吐舌头。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家伙,难道贵族都是这副德行?)
(这个笨蛋……一定会保护我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越往山脚下走,一丛一丛的花草开满开了山上,到了这里仿佛又是另一个世界。
“真是好地方。”恺撒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都是铺天盖地的脆绿色生机,一时感慨低声道:“看来土匪还是蛮会享受生活的嘛。”
“嗯。”大少爷点头,看到这些花花草草,她心里也宽松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大少爷身子一哆嗦,猛然抬手指着远处的一块大岩石:“啊!那!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刚才动了一下,闪光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忽然,就看见山上的岩石后面,飞快的腾空出现了四条人影,每个人都是一身灰色的亚麻布袍子,蒙着面,手持着大刀在太阳底下折射的闪闪发光,这大概就是大少爷刚才说的会闪光的东西吧。
不用猜,这四个人不是强盗就是土匪,被大少爷发现后,他们倒无所谓,反应也很平淡,四人面面相视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被推了出来,向前走了几步的时候挺了下来,站在山脚的高坡上对恺撒和大少爷大喊了一声。
“进庙烧香,见神拜礼,意思意思,保平安。”
话落,大少爷听着一头雾水,倒是恺撒挺着胸膛,昂着头,走在最前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吼了一声。
“太阳高高照!走道,划船,白天,黑夜,风里来雨里去!!”
短短的一句言语间,不知为什么,站在高坡上的那个土匪飞快的退了回去,退回到了同伴的队列之中,几个人商量了起来,看了恺撒和大少爷一会儿,又叽叽咕咕商量了一下,然后做出了决定,又是刚才那土匪喊了一句。
“哦,行家里手。不知哪路神仙来登门?”
“乌鸦何来林,敢入贵宝地,只求山王货。”
恺撒咳嗽了两声,一脸仿佛十分无奈的表情。
那个土匪犹豫了一下,仔细看了看恺撒,又退回去和同伴商量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喊话,不过这次喊的话比较正常,连大少爷都听懂了。
“在这等着。”
“好咧!”
恺撒似乎很高兴,转身走了回来。
走回大少爷的身边,大少爷立刻关切的问道:“你和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恺撒咧嘴一笑,拍了拍大少爷柔弱的肩膀,挤了挤眼睛::“土匪黑话!”
黑话,土匪特有的一种言系,能起到识别敌友的重要作用,哪怕是素不相识的土匪之间勾通黑话后,也能产生一种亲密感,同时也是不同的土匪团伙间交流的重要渠道,这种黑话暗语常常可以使双方消除隔膜,戒备,敌视的状态,从而产生一种原来我们是一路人的亲
密氛围,有一句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不,恺撒和土匪们对完话后,他们也没那么戒备,喊打喊杀的了,还叫两人坐下来慢慢等。
恺撒随便还给好奇心十足的大少爷解释了一下,刚才和土匪那段对话大致的意思:
土匪:“这里是大爷的地盘,既然你们闯进来了,就留点意思意思吧,只求财,识相点!”
恺撒:“别他妈吓老子!道上的强盗,船上的海盗,白天的骗子,晚上的毛贼,老子什么场面没见!!”
土匪:“哦,原来是个老手。哪条道上的,来干什么?”
恺撒:“单独走道的,来你们头山,是想和你们当家的谈笔买卖。”
后面的,就不用翻译大少爷也知道,不过她心中却震撼起来:这个大笨蛋,居然还会说土匪的黑话?!
顿了一下,大少爷还是忍不住问:“喂,你不是土匪吧?怎么懂那么多?”
“这是以前和我家老头子去酒馆的时候……”恺撒想了一下,然后用一种非常怀念的情绪轻轻地开口:“你也知道吧?我在庞贝平原长大,那座被人称作‘黑暗的天堂’的庞贝小镇,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而且那里的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酒馆,而我从小
的时候开始,就经常跟我家老头子去酒馆,这么多年了……唉,不说这个了,反正就是听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有语言天赋吧!哈哈!!”
虽然恺撒脸上非常高兴的哈哈大笑,但敏感的大少爷从他的声音里听到的更多的是怀念的情绪。虽然很好奇这个笨蛋生长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但是犹豫了一下,大少爷没有再开口,因为她能感觉的到这个时候自己不应该再问什么了,不然……这个看起来很坚强的少年
,会慢慢的陷入莫名其妙的伤感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大少爷心中却总有这一种感觉。
……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从刚才恺撒就一直数着手中的钱的数量,有金的,银的,铜的,可是数来数去他都是一副愁眉头不展的样子:“哎……还是不够……”
这些是他全部的家当,都是拼命换来的,就是上次跟随信号兵小队执行任务,杀了四名敌人得到的奖赏,有一些花在军中走私贩子布里塔身上,就是买酒喝了……另一些花在比拼试练上了,就是花钱打赌。现在剩下的总共只有,四金三银两铜,根本远远不够两匹坐骑
的价格。
一般来说,这些钱放在庞贝小镇上买两匹不错的马是绝对够的,而且还会剩余,但要和土匪打交道就必须做好被宰的准备!
大少爷看了好久,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是干什么啊?对着钱快要哭的样子……”
“废话!你和别人做买卖不用花钱的啊!你强盗!土匪啊!!”
恺撒没好气的看着大少爷,一是心疼自己这些血汉钱,要知道以前靠打猎为生的时候,攒到一枚金币对他来说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一件事了,一枚金币就足够他和老头子一个月的伙食费,四枚金币啊!那足够两人什么都不用干好吃好喝两个月了!!二是埋怨这家伙吃
饱撑着没事干,非要出来打猎!看看现在好了,落到这副处境,他拼死拼活,出力又出钱,还不讨好……
最可气的是,都落到这样子了,这家伙还整天大少爷的架子,甚至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给他……
(算我倒霉……当做上辈子欠你的吧。)
“……”大少爷看着恺撒自认倒霉的样子,吐了吐舌头,然后伸手入怀,摸出了一个银白的狐皮袋子来,一看就是贵族用的精品,随即拎着线抖了两下,叮叮当当地作响,最后扬着可爱的小鼻子,对恺撒骄傲的一笑:“笨蛋!这些应该够了吧?”
恺撒愣了一下,随即接过狐皮袋子,打开袋口一看……
一大把金灿灿的东西!
金币!!
至少几十个?!!
恺撒呆住了,抬头呆呆的看着大少爷:“够了!都够我们俩的棺材费了……”
(一章完)
一一一一一一
大少爷大概没听说过一句话: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一一意思是收藏财物不慎,等于叫人来偷。
在这里可以这么说,有钱别炫耀,容易出事!
以罗马的物价对比一下,一个铜板可以买一块劣质的粗麦饼,一个银币可以买到一瓶不错的小麦酒或是十天的小麦面包,一个金币如果只是用来吃面包的话,足够一个普通人两个月的伙食费了。
要知道,在庞贝小镇上,花钱请人杀人,市价也不过是几枚金币而已,几十个金币,这么一笔巨款,足以让人天天惦记着怎么杀你,然后弃尸荒野了。
更何况,还是在土匪面前!!
“……”
看着恺撒面色凝重的解释,大少爷被吓得差不多了,死死抓紧了恺撒的手臂,不自觉的戒备着不远处山脚下的几名土匪,紧张的问道:“那,那他们不会……”
恺撒深深的吸了口气,严肃的开口:“会!”
“不过……”恺撒看着大少仿佛随时都会哭起来的样子,才故意慢慢对大少爷,抿嘴一笑:“不要被他们发现就好了。”
说着,恺撒转过头去看着山脚下的土匪们,叹了口气:“并不是每一个土匪都喜欢杀人的,而且当土匪的人大多数迫于生计或是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才会选择落草为寇。再说了,他们当土匪原来敌人已经够多的了,又何必再去四处树敌呢,所以只要不是那种杀人狂魔
或是罪无可恕的土匪,大多数土匪只求财不见血,算是他们这个行业的一点良心吧。”
大少爷这才眨了几下眼睛,有点畏惧看了过去山脚下几名年纪不大的土匪:“真的?”
“恩。”
这话顿时让大少爷心中好受了很多,但她还是有点疑惑:“那个……你这么肯定呢?”
“我以前救一个这样的老家伙。”恺撒的语气很平淡。
不过一会儿,之前跑回去通报的土匪回来了,带来了土匪头子和更多的土匪。
大约十几二十多名土匪在土匪头子的带领下,在山脚下站成了一排,这样的队列就像要拦路抢劫一样,如果他们举起着武器,兴奋的大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那就更像了……
“别怕!你找块石头后面呆着,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你要小心啊!!”
大少爷看到这种场面还是有些紧张起来,恺撒倒是很从容镇定,从前面迎着走了上去。
转眼间,恺撒便走到了山脚下,站在土匪们中间那个最高大的家伙仿佛是头目一样,眯着眼睛盯着恺撒看了好一会儿,才略带惊奇地开口:“哦,还是个吃官饭的……”
“……”恺撒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土匪头子看的是他身上的罗马军装,他倒是不在意笑了笑:“开玩笑了当家的,死人堆里捡的。”
并不是恺撒想撒谎,毕竟兵和土匪之间总会一点戒备。
土匪头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像有点相信撒谎的话了,因为他身上的军装实在太破破烂烂了,甚至比起流浪者穿的都好不到哪里去一一自从救出大少爷后,恺撒就一直逃跑,连澡都没有洗过,哪有时间去找一件干净完好的衣服,只能一直穿着那件被迦太基人割着前
窟后洞的罗马军服。
“你能对的出来暗语,我相信你。”土匪头子长得满脸落腮胡,可以看的出肯定是个性格直爽的大汉,顿了顿,他亮开嗓子说话:“说吧,你来我有什么事?”
“那好!”恺撒性子也不怎么喜欢拐弯抹角,张口就道明来意:“我需要两快马,开个价吧,当家的。”
“这,这……”不知为什么,性格直爽的土匪头子忽然支支吾吾了起来,看起来有些为难的样子。
在恺撒看来,这只不过是抬价的常用招式而已,好比一件物品根本是件便宜货,其实谁都知道,不过卖东西的人还是要把它说的天花乱坠,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多赚取一点了,而这个土匪头子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道理是一样的。
“我有急事,这样吧,当家的。我比市面多两倍的价格,你看怎么样?”不等土匪头子说完,恺撒开口了,而且还主动提高价格。
恺撒之所以会主动提高价格,是为了抬价砍价做好准备,因为他明白自己主动一点总比被动挨宰好一点,至少不会被宰的太厉害,这都是多年来养成习性,要知道跟他家那个懒虫老头子生活了这么多年,要是他学不会精打细算一点的话,那日子没法过了……穷人家孩
子早当家啊!
土匪头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颇为豪爽的做风,虽然还是有些为难的样子,但想了一下,一咬牙,伸出两个手指:“二十金,给你!”
话落,恺撒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后脸上呵呵一笑,随后他的表情很快就露出了一丝嘲弄,冷啍一声,最后那充满鄙意的眼神投在土匪头子脸上,仿佛在说:你当我傻啊?还是你脑子有问题吧!这黑的太过分了!!
当然,跟土匪打交道被黑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这已经不算是黑了……是要吃人啊!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有这么多金,以大少爷的口袋绰绰有余,可是自己要是一下什么反应都没有就答应了,不是明摆的告诉别人,我很有富有,我就是大肥羊,赶紧动手吧!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所以,该装的蒜还是要装的。
别以为刚刚出山的小子都是单纯淳朴的,事实上,住在深山老林里都有一种深层次的睿智。
更何况,恺撒从小就生长庞贝平原,混迹在庞贝小镇这种什么牛鬼蛇神都有的地方,没有点过硬的本事,能活到现在?
所以,恺撒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淳朴,性子又有点热血的少年,就连他的眼神都告诉别人,这是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小伙,但实际上他是个看起来傻傻的却很有睿智的家伙。
土匪头子和恺撒对视了一会儿,看着恺撒对自己开出的价格,眼睛里满是嘲弄,他也觉得自己这么糊弄别人,特别是面对一个真正的道上的老手,怪不好意思的。
土匪头子收回了眼神,一屁股坐在一块低矮的岩石头上,想了一下,一拍大腿:“哎……我就实话跟你吧!”
土匪头子这段时间挺郁闷的,因为他是当土匪的却别人抢了!
那是谁呢?胆子这么大敢抢把命豁出去当土匪的人呢?!!
迦太基人。
几天前,迦太基人的军队突然出现,并把这片区域占据了,同时不允许这片区域内的所有人与外界接触,否则格杀勿论!
虽说住在这里的,除了彪悍的土著部落,都是落草为寇的强盗和土匪,但是要与训练有素迦太基军队相比,双方的战斗力根本不再同一档次,而且据有人说,目测迦太基军队的人数不少于三四千!要是知道这附近最大的强盗土匪团伙最多也就是百来人而已,谁敢反抗
?那不是找死吗……
直到今天,迦太基人才离去,而且走的时候,还把这里的强盗土匪的马匹和粮草都带走了,所以土匪头子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一一本来因为这事搞的挺郁闷,打算这几天不想见人的,但手下的人说有个道上的老手要和他谈笔买卖,他才略有兴趣下山的,但听到恺撒的来
意后,原来是想打发走的,因为这家伙穿的实在是太寒碜了,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但又想到山上的兄弟们的肚子,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把两匹马的开出黑价来了……
“哎……”只要一想起迦太基人就那样眼睁睁的把东西拿走,土匪头子就无奈,也是气得一脸愤愤不平:“该死的迦太基人比我们土匪还土匪!”
“……”听着听着,恺撒入了神。
(怪不得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一片地区是强盗土匪的聚集地,少说也有上千人,如果迦太基人藏在了这里,不仅不容易被发现,而且距离玛尔斯军团的信号兵搜索的范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就算搜索到了这里发现了踪迹,最多以为是强盗土匪团伙的。
他猜的果然没错,阿尔卑斯山下藏着一支迦太基人的军队!
“喂!兄弟,你想什么呢?”
“啊?没事没事,想一些事情入了神……”
土匪头子见恺撒心事重重脸色凝重,便叫唤了一声,看恺撒回过神来,便不是很肯定的再问了一句。
“兄弟,两匹马还要不?”
“你,你不是说你们的马被迦太基人带走了?”恺撒不解的看着土匪头子,话是刚才他告诉自己的。
土匪头子哈哈一笑,用一种土匪式的狡猾表情,露出满口黄牙:“你说咱们道上混的,有谁不给自己留一手?”
“……”
…………
和土匪头子砍了半天的价,恺撒以九金两铜带走了这伙土匪山上的最后一匹马和一头驴子,随便还叫土匪头子赠送了一点水和干粮一一其实有大少爷在,恺撒并不差钱的。
恺撒之所以这么做到,是有和土匪做买卖的学问在里面的。
砍价就是告诉别人,你口袋里大概有多少。价格不以整数,就说明了我只有这么多了,你再黑也没用了。赠送了一点东西,是为了证实自己的口袋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路上总不能挨饿吧,所以不得已这么做。
最后一点,恺撒付钱的时候,是把金币装在一个阵旧破烂的袋子,而且还搜了好一会儿才拿出来,这么做的用意是在向土匪释放一个信息: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了,没必要为了一头马和驴子,黑吃黑吧!
如果他露出一点破绽或是拿出大少爷的精美狐皮袋的话,那就是他自己打自己脸了,要知道他可是和土匪在打交道,对方不出尔反尔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当然了,也并不是他想撒谎骗人,只不过要是你带着一笔巨款,被这群土匪发现了,恐怕他们不仅拿走,而且随
便还会把你扒了个精光,如果不杀了你的话已经算是难得的善心,你该回家烧高香了……
整个过程很考验恺撒的演技,不得不说,此少年很有天分的……
“慢走啊!有空常来!!”
“……”
恺撒牵着马和驴子,带着面饼和装满水的水袋,慢慢远离山脚下,虽然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破烂的军装一一不过,土匪头子带着手下的土匪们站成一排,就像恭送贵宾一样挥手送别,等到恺撒走远后,土匪头子笑嘻嘻的抓起袋中的几枚金币在手里掂了掂,还用力咬了一
口……
(赚大发了!!!)
要是知道在庞贝平原当土匪的日子也不好过,看看庞贝小镇上什么货色都有,强盗,土匪,小偷,骗子,奸商,通缉犯,死囚,走私贩子,……
正所谓,狼多肉少。
每天出去拦路抢劫,都不一定会收获,甚至抢到的人早已经被别人先抢了,先骗,先偷,先黑……,总之:一头马和一头驴子能换到九枚金币,足够山上一火人半个月的伙食费了,这样的大肥羊不好找,更不要自己送上门来了!!
……
对于恺撒来说,虽然被黑了,但这笔买卖实际上是他的收获更大,竟然在无意间证实了迦太基人就隐藏在阿尔卑斯山下重要的情报。
(有关黑话,小生原本想找一些类似的西方语言系统,但发现这是咱们这片大地上特有的暗语,所以没办法就凑合的用了,大家将就的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