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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骑马默默前行,谁都不再说话。“玉夔,我求你件事可以吗?”麒麟忽然开口。
“好啊,好啊。”玉夔赶忙对答。
“玉夔,你会唱那首歌吗?。。。。。。那一首,就是篝火晚会那天,我来到太极广场之前,天原哥哥唱的那一首【若有人兮山之阿】。。。。。。”
噢?哪一首,那一首歌啊,那一首缠绵的相思之歌那夜差点让听众热泪盈眶呐。看来她想谁了?她又在想她的天原哥哥吗?
玉夔无法拒绝,不管她想谁,他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为她唱罢。
他缓缓开口,缱绻的歌声立刻回荡在树林山野,他的心还有她的心如幻似梦,各自沉醉在难解的愁怨中。。。。。。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纹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蓝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又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歌声回荡,往事重演。。。。。。各自想念的人儿,浮现在各自的眼前。。。。。
两个人如影随形,晓行夜宿,几天之后到达尧国和三苗国的边境镇,虎头镇,就是那次梦天原被牛车误带来的那个小镇。
街边悬挂一个酒肆的招牌,麒麟的肚子咕咕乱叫起来。玉夔好像能掐会算一般,立刻招呼麒麟停下用餐。两个人在靠街边的桌子坐了下来。
南方湿热温暖的气流吹上面颊,周遭的俚语熟悉而亲切。麒麟呆呆默想,思绪纷然,一转眼,就身处一千多里地之外了呀,那个可恶的臭男人,那个恶男人,他怎么样了?
好像,好像,在自己离开之前,他喊道麟儿,麟儿,你听我解释。。。。。。好像后面还有句我跟娥黄姐姐。。。。。。他到底想说什么呢?自己大哭着跑开,他急切地追上来了,可是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么他,会怎样,他急切地追上来,想解释什么呢?我跑开了,他会不会找我,找不到我,他会不会担心。。。。。。
不会不会,统统是我自作多情。哪个人也不会公然承认自己的奸情啊?他肯定要辩解的啊。。。。。。我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总想给他找借口吗?明明是他背叛我,明明是他滥情下做。。。。。。
可是,曾经的温柔,曾经的海誓山盟历历如昨,怎么可能转眼成空,莫非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从始至终,莫非他一直在骗我?可是,也不像啊,当我要离开,他流泪的双眼,当我俩重逢,他激动的潮澜。。。。。。也不像是假的。。。。。。可是为什么要去跟娥黄做那种事?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天各一方,山水相隔,他在干什么,他会担心我,他会想我吗?为什么,我的心要阵阵疼痛,疼痛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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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夔看见佳人的脸庞愁云层叠,佳人的美目泪珠欲坠。。。。。。。她呆呆望着街上零星的行人,从她散乱的眼神里找不到任何目的地。
两碗热腾腾的米饭,几碟小菜被放到桌上,她也浑然不知。
“麒麟,你想什么呢?”忍不住询问一句,只是想找个契机劝说她放下情缘啊。可是,如果她真的能放下情缘,我玉夔,我玉夔又该何去何从呢?
“我,”迟疑片刻,她说,“玉夔,你说,天原哥哥,真的会跟娥黄姐姐有那种事吗?”
“啊?这个。。。。。。”玉夔不知道如何回答,平心而论,凭他对天原的了解,他感觉是不会的,他们只是姐弟之情啊,不过他说,“很难说啊,男女同处一室,度过了一晚上。。。。。。”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有!?”麒麟的眼底掠过一丝焦急,这一丝焦急激起玉夔深深的嫉妒。
“哦,没有啊,我是说可能吧,但我也没看到,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情况那么可疑,就当做有吧。。。。。。”
他看到两滴泪珠在她晶亮的眼睛里晃了晃,然后悄然落下。“麒麟~~”他低低呼唤,“麒麟~~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的。离开他吧,麒麟,也许他太出色太聪明了,这样的男人只会带给你伤痛。”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他说过无数的甜言蜜语,无数的海誓山盟,是不是?麒麟啊,所谓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虚幻的。假如他跟娥黄确实关系不寻常,那么同样的甜言蜜语,他也会跟娥黄说的!你难道连这点都不明白?!”
“可是,也不能完全确定他跟娥黄。。。。。。”
“你要怎么才算完全确定?捉奸在床吗?你没有这个机会,他不会傻到给你这个机会的!我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你想想,他为什么拼了命去救娥黄?如果尧帝知道了,也许会杀了他呢。犯死罪的勇气他都有,什么感情才能激发这样的勇气呐?”
“是啊,玉夔,你回国以后,可千万别跟人讲天原哥哥救回娥黄的事情。。。。。。”
“好了,我不会讲!”玉夔烦躁地甩甩头,“------再说了,救了娥黄他就乖乖回宫呗,干嘛要跟娥黄在木屋住一夜?就算是开始不相信,我现在都不得不相信了!”
“那也不一定真的是。。。。。。”
“就算不一定真的是,那他为何不来找你?!他如果真的惦记你,你消失八九天了,他为何到现在还不来找你?他若真的爱你,早就疯了般的找来了!”
“。。。。。。”再也找不到任何开脱的理由,麒麟低低啜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