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午的时候,街道上安静下来,小炒店也安静了。服务员在三楼睡觉,二楼没人,风子带苗青、方卉在一楼打点五。老江收拾完毕也加入进来,小何坐一边给老江支招。
宋庄走过大玻璃窗,风子扭头看着。
“看谁呢?”苗青也回头看着。
“长得帅吧?”风子笑盈盈地说。
“就那样吧。”方卉不以为然。
“什么品味呀?”风子嘁了一声。
这时,宋庄已经走到桌边。风子问:“有事?”宋庄噢了一声:“怎么称呼?”
“叫风子呗。”苗青理所当然地说。
“风子,不合适。”宋庄笑笑。
“风雨的风,”风子扬扬手:“不是精神病的疯。上午忘了跟你说,我叫刘风,风子不合适就叫我刘风。就是没人这么叫我,都叫我风子。要不就叫我姐呗。你多大了?”
“二十二。”风子把宋庄逗乐了,心想,这女的话怎么这么多?
“二十二?”风子遗憾地叹了口气。
刘庄噢了一声:“真二十二,刚毕的业,毕业证还没拿呢。”风子点点头:“二十二就当画师,厉害。”刘庄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林教授开玩笑,我算什么画师,打工仔。”
“打工仔。你想说租房子的事吧?”
刘庄又噢了一声。风子说:“房子收拾好了,什么都有,你带梳洗用具就行。我那倒是有梳洗用具,别人用过,我给扔了。衣服得带着。”刘庄又噢了一声:“多少钱?”
“宋老头给呗,到时我跟他说。”
“不是,我给,合同里没说房租。”
“防着点。”风子提醒道,“老头坏着呢。先搬过来吧,房租到时再说。”
“那我明天搬。姐你忙,我走了。”
风子起身把宋庄送到门外,看着宋庄上了林教授的鬼子车。
直到鬼子车转过街角,风子才回大堂里坐下。苗青问:“谁呀这么客气。”
“房客。”风子说,“在我这儿租房子住。挺可爱的是吧?”
大家意外地看着风子。风子保证道:“真的。”方卉笑了起来。
“风子,你不会看上他了吧?”苗青认真地打量着风子。
“怎么才二十二呢?”风子摇摇头。
方卉还是笑。苗青忍不住也笑了。老江说:“他就二十二呗。”
“笨死了。”方卉翻了老江一眼。
风子回过神来,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说:“不想了,小破孩子。”
“看上就追呗。”苗青怂恿道。
“招人笑话。”风子摇摇头:“我,一二十七岁的大剩女,追一刚毕业的小破孩子,那我真成疯子了。就是我真挺喜欢他的,你说他怎么……我也说不出来,反正感觉不错。”
老江担心地问:“他住哪儿?不住满了吗?”风子说:“我那套空着呢。”
“跟你住一块呀?”苗青倾身问。
风子翻了苗青一眼:“跟我住一块怎么了?我还把他吃了?”方卉问:“那要是他把你吃了呢?”风子笑了:“那不正好吗?”大家盯着风子看。风子说:“一人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