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的棕红色长毛沙发上就坐着这么一对身影。
女的干练俊俏、男的稳重帅气。
蓝羽佳细细的帮阎欧煌搽着药膏,还时不时的捧在嘴边吹一下。
在心里这么为自己解释着,如果不是阎欧煌收了这一拳,现在躺在这搽药膏的或许是自己。
阎欧煌之所以沉稳,是因为他其实还是在气愤。
但只要想到刚刚阎欧亚出门时说的话,他又有一点欣慰。
最起码,蓝羽佳不只是躲他一个人,最起码阎欧亚并不是明知道蓝羽佳单身还不告诉他,最起码这几年阎欧亚也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最起码,这一生没有过完时他还是见到蓝羽佳了,从另一方面想,她还是单身一人有什么不好,最起码他可能还有机会的。
这些最起码在阎欧煌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他有些平衡了。
喃喃道:“最起码,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里为我搽药膏!”
还有什么不美满的?比起七年来的相思却不能相见,现在是美满很多了。
刚刚是太激动了,刚刚看到阎欧亚时,他真的很激动,激动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是七年前,如果没有阎欧亚最后的那从中挑唆,他和蓝羽佳会离婚吗?
或许不会吧,只是他势必要欺骗蓝羽佳一辈子,那样好吗?
其实阎欧煌并不确定,因为,他娶蓝羽佳的出发点就是不对的,那时候与爱无关,他背负着不纯净的精神压力与蓝羽佳继续下来的婚姻,他会真的幸福吗?
而他又真的能带给蓝羽佳什么幸福?七年前的他和她,都是那么的不成熟。
一个刚刚失去一切心理疲惫到极致的19岁女孩,一个脾气暴躁、又不爱低头的25岁男人。
现在的阎欧煌能见到现在的蓝羽佳真的很好。
“啊?”蓝羽佳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阎欧煌,不知道他突然嘟嘟囔囔说了句什么。
“没什么!”阎欧煌挑眉看着蓝羽佳的样子,指了指手背:
“这里还有些疼,火辣辣的!”
“哦!”蓝羽佳嘟着嘴答应一声,伸手在阎欧煌的手背上在搽一点药膏,总有种阎欧煌在得寸进尺的感觉,抬头,很正色:
“好了吗?”
“不好!还是痛,你帮我吹一下或许会好点!”说这话时阎欧煌比蓝羽佳还要严肃。
蓝羽佳看看阎欧煌的样子,不像是跟她开玩笑,而且他好像还有点生气,就很自觉的再次帮他吹了吹,然后抬眼:
“阎欧煌,你再疼我也管不了了,你自作自……唔——”
话刚出口,阎欧煌就吻了上来,看到蓝羽佳眉峰一凛,识相的尝了点甜头就跑:“我的嘴巴也有点疼。”
“出去!”蓝羽佳木木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狠狠的擦了擦嘴角,他还像是三十大几的成功男人吗?他又吻她!还一天三次,还不让她跟保安说他是流氓。
这种男人就是给点阳光就灿烂,还喜欢蹬鼻子上脸的人。
阎欧煌懒懒的窝在沙发里不为所动:
“我能进来就不打算出去了。”
蓝羽佳深深的叹口气:“谁让你进来的,你信不信我找人请你出去?”
“那个黑皮肤保安吗?我是以阎氏总裁的身份进来的,我们之间有合作,我来拜访你有什么不对啊?我不跟你一样,一句话不吭就离开。”
阎欧煌说到最后,脸色突然间很黯沉。
那一晚的事情,他是很抱歉,他做的过份了!他不该强迫她!可是等他想要去道歉时,这女人又消失了。
看着她空空的房间,他就像被人抽了主心骨,不安、烦躁、想杀人。
这辈子他最怕的事情是什么:蓝羽佳好不容易给自己透漏一些些的讯息之后突然又莫名的消失了。
他恐怖她在离开是要多久?七年?十年还是二十年!那太可怕了。
现在好了,又看到她了,即便她是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OK!好,阎总裁,你来做什么?有什么要事吗?您非要亲自跑一趟。”
“我说了我来拜访你,哦!不,我就是来找你的!不管你多讨厌我,我就是要看见你,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阎欧煌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却让蓝羽佳莫名的想到一句‘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句子。
重重的呼口气:“阎欧煌,你到底想怎么样?”突然想到宫傲业那梗掉的声音,慢慢的问道:
“还有你跟我的相亲对象说什么了?”
阎欧煌摸了摸鼻子:“我说了实话,我就说你是因为和我旧情未了,无法面对宫傲业才离开的,我还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当时真的是被蓝羽佳突然离开给气懵了,只要面对有关于蓝羽佳的事情,他总是容易激动。
“你是不是诚心让我没人要啊?”该死的阎欧煌,缺德的前夫。
“你怎么就会没人要了?”阎欧煌不满的从沙发里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