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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两辆警车返回淞沪警备司令部后,叶处长一家被关入了拘留所。吴伟业率领副官和军警将赃物摆放上宽大的写字台后,钟洋处长睁大眼睛竟然看得呆了。过了一会他才缓过神来,恨恨地说:“贪官污吏不予法办,国将不国矣!”等钟洋处长发泄了愤恨,吴伟业汇报了抓捕叶处长和搜缴金条等物品的经过。钟洋处长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吴将军,你们干得漂亮。兄弟要为你们请功。”吴伟业说:“事情已经清楚了。钟处长,你看是否将鲍国安放了。”钟洋处长的神情转而又严肃起来,说:“吴将军,你在政治上又幼稚了。追回这些金条是另一桩积案,而上头要我惩办的是鲍国安的现行。你怎么不设身处地地想想,当我们在前线出生入死死,他们在上海干吗?喝着美酒,搂着美女,点着美钞,做着美梦……哈,一切的获得都要有所付出,现在他们到了该付出的时候了。老实告诉你,上头并不在乎这点小钱,上头要得是江山。谁阻碍了上头的想法,我以前怎么说来着?喔,上头就会将他们如蝼蚁一般掐成一摊稀泥。”吴伟业说:“钟处长说得没错。我再追踪查办叶处长的案子,要将他的贪赃枉法的事实彻底查清。”钟洋处长命令道:“将姓叶的一家隔离起来。”

当铁门响起一长一短的铃声时,林馨如知道吴伟业回家了。丈夫仅管有外门钥匙,但他更喜欢摁门铃,喜欢听吴越如老鼠般跑过花园甬道的脚步声。吴越听到铃声后抢着跑出去开门,稍候,女儿果然挽着父亲的胳膊走进了客厅。“你终于回来啦!”林馨如迎上前接了丈夫的公文包说。吴伟业问道:“安洁别墅那边有什么情况?”林馨如说:“柳玉洁天天打电话询问,她正着急着要见你呢。”吴伟业叹了口气,躺到沙发上揉搓着眼睛。“你说加班在审理案子,不会就是审国安的吧?”林馨如俯下身子问道。吴伟业说:“国安犯了大忌,算是大案子了,稽查处长亲自在审呢。”林馨如说:“那天我们罗列过,在汪伪期间他也做了不少好事的。你说,国安的案子到底有多严重?怎么又被军事法庭审呢?”吴伟业说:“我加班是在梳理叶处长的有关材料。我把叶处长处理国安的材料提供给钟处长,想以此来减轻对他的处罚,可是,所有的努力都算白费了。钟处长已将鲍国安案提交军事法庭审议,今天传出的消息是要判国安死罪。”林馨如听了吃了一惊,说:“怎么会是这样!这消息要赶快与柳玉洁沟通的。”

吴伟业说是,吃了晚饭,夫妻俩前往安洁别墅。柳玉洁知道吴伟业会带来确切的消息,可一听到军事法庭要判鲍国安死罪,她马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待最初的打击过去,柳玉洁说:“我打电话请鲍大先生和郑经理徐根福一起来商量对策。”柳玉洁打通了郑名三与徐根福的电话,但打电话至新丰坊,陈婉芬说鲍国良刚刚出门,估计不会走远。柳玉洁关照嫂嫂请哥哥一回家就来安洁别墅。等了一会郑名三和徐根福到了,可不见鲍国良的影子。柳玉洁怕再打电话或派阿贵开车去找都要惊动了鲍老太,于是派鲍荣信骑自行车去新丰坊找伯伯来议事,叮嘱他千万不能向阿娘透露父亲要判死罪的消息。鲍荣信应一声知道,骑上他的自行车就往新丰坊而去。就是那三五分钟的路鲍荣信也骑出了一身大汗。

他冲进外门,楼上楼下没找着伯伯,欲出门到弄堂里去找时,鲍老太一把揪住了他,问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进了门连阿娘也不喊一声?你浑身是汗,在外边闯祸了么?”鲍荣信说:“我确实有事。姆妈要我找伯伯。阿娘快放手。”鲍老太说:“你屁大个人会有什么事?你不说清楚,阿娘不会松手的。”鲍荣信欲挣脱,殊料鲍老太还很有手劲,拽着孙子就是不放手。鲍荣信带着哭腔说:“阿娘松手,我爸爸被警察抓了去,今天说要判他死刑呢。”“我就感到奇怪,国安怎么好几天没露面,原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你们瞒我——”鲍老太嘀咕着,她一松手,人就跌在地板上,口吐白沫晕厥过去。这都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待陈婉芬反应过来,待她叫住鲍荣信一同将鲍老太抬上沙发时,鲍国良正好回家。他见状大惊,忙用手测试母亲的脉搏。那脉搏细若游丝,鲍老太的生命征兆一下变得十分虚弱。鲍老太感觉到了鲍国良的触摸,她扭动了一下身子,睁开眼睛说:“我感到胸闷心痛,快给我喝点洋酒药。”

陈婉芬从贮物柜里取出苏格兰威士忌酒喂鲍老太。鲍国良觉得情况不妙,马上打电话到安洁别墅,讲了母亲的病症,让徐阿贵开车过来送医院。没一会柳玉洁和郑名三随车过来,见鲍老太脸色憋得发紫,马上将她抱进车座。车到广慈医院,徐阿贵找来一副担架床,鲍国良和郑名三将鲍老太抱上床,徐阿贵推着跑向急诊室。当两扇弹簧门合上后,随车而来的鲍国良和柳玉洁等只能等在走廊上。柳玉洁说:“只怪荣信不好,他不该说漏嘴的。”鲍国良说:“别怪孩子了。性急慌忙中谁都有可能说漏嘴的。”郑名三说:“但愿鲍老太能挺过去。”鲍国良说了声是,眼角里竟有些潮润。这几日他四处奔走托关系营救鲍国安,可是隔行如隔山,在生意上很容易找朋友拉拢某件事,可竟找不到一位合适的有分量的人物直达淞沪警备司令部的关键人物。这几日他到怡和洋行只是点个卯,就是回了家也在想如何营救兄弟,可今晚听朋友介绍某人可能有门道,刚出门去会他,一眨眼家里就出了大事。鲍国良知道母亲心脏不好,但愿老太太能挺过去,他暗暗祈祷。

弹簧门打开,护士叫姓鲍的儿子进去。鲍国良和柳玉洁走进了急诊病房。鲍老太鼻孔里插上了氧气管,但面色仍然发紫。她抓紧鲍国良和柳玉洁的手,用低微的声音说:“国安罪不该死,你们要救他,不管花多大代价……”鲍老太抽搐起来,喉咙里咕噜了几下便归于平静。护士开始拔掉鲍老太身上的管子,为她盖上了白色的裹尸布。柳玉洁啜泣起来。鲍国良到门口喊来陈婉芬,夫妇俩扶起柳玉洁。看护工将鲍老太抬上了运尸车,便擦着眼泪默默跟着走。到太平间门外,有人低声问道:“死者送哪家殡仪馆?是火葬还是土葬的?”鲍国良说:“是土葬的,暂且先存在太平间,待通知了亲戚朋友再定日子。”那人说:“死者的殓衣带来了没有?待人僵硬后不能更衣了。”鲍国良说:“我好像听说娘都准备好了的。”陈婉芬说:“娘是准备了,都在她床底下的樟木箱里。”徐阿贵开车载着陈婉芬回去取了,就在太平间请护工为母亲更换了殓衣。那人让鲍国良签了字,指点将鲍老太抬入太平间内一个大抽屉样的匣子,然后合上了盖子。那扇阻隔阴阳两界的大门闭上了。

鲍国良夫妇陪着柳玉洁走到大门口,坐上车后与徐阿贵商量。徐阿贵说:“按我们宁波人的规矩,葬礼是要放在祠堂里举行的。从头天晚上开始守孝,第二天接待亲戚朋友的吊唁,请豆腐羹饭,第三天再行出殡大礼。”鲍国良说:“阿贵,我们现在是在上海。潘悦之的葬礼你也参加了,怎么操办你应该有数的。可现在情况特殊,国安关在里边,还不能大操大办,引起了什么人的注意,对鲍家对玉洁更加不利。姆妈的棺材已准备好了,从棺材铺里运来即可。”徐阿贵说:“那柏木棺材放在潘先生大客厅里都显得大,新丰坊的房子装不下的。”鲍国良问:“哪怎么办?”徐阿贵说:“我听说四明公所修复了。他们那里有厢房,可以在那里将老太太入殓,棺材暂厝在公所里。等太平了再将老太太归葬宁波祖坟。”鲍国良说:“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徐阿贵说:“灵堂总要设的。没有祠堂,那就摆在大儿子家里。”柳玉洁说:“阿贵,那你送我们回新丰坊后就去买些头七里需要的东西。”陈婉芬说:“姆妈早已把死后要用到的一切备齐全了。”鲍国良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家。”

轿车回到新丰坊,徐阿贵帮着把长沙发抬到一边,就在客厅里设起了灵堂。陈婉芬指点鲍国良从鲍老太床底下拉出两口樟木箱,打开一看,里边一应冥具齐全,连配了镜框的大照片都准备好了。鲍国良先将母亲的照片挂到墙上,摆上供桌,点燃蜡烛,然后取出细白麻布让大家披挂。柳玉洁叮嘱阿贵娘子看家,让徐阿贵把鲍荣信和鲍荣谊兄弟接来。徐阿贵让根福看护安洁别墅,然后载了鲍家兄弟和老婆去新丰坊。待兄弟俩披挂好后,鲍国良率先跪下磕头,一家人呜呼哀哉地哭泣起来。哭泣了一阵,鲍国良起身,见郑名三守在门口,于是说:“郑经理,这边有阿贵照料就够了。我有点不放心安洁别墅和仓储大楼那边。”徐阿贵说:“我让根福看守别墅,把我娘子带来了。”鲍国良说:“这就好,守孝夜长,让她烧些饭菜。”阿贵娘子去厨房后,郑名三说:“那我去仓储大楼值班。”鲍国良说:“吃了夜宵再走。这点时间里总不至于有人来捣蛋。”郑名三和徐阿贵正商量着明日去四明公所如何办理,弄堂里传来汽车声,接着林馨如走了进来。她低声说:“伟业不便出面,他那份孝心由我尽了。”说罢,她也披挂了跪下磕头,然后挨着柳玉洁坐了,和女眷们一起低声哭泣。

好在一夜无事。到天亮柳玉洁和林馨如分别回家后,徐阿贵引着鲍国良先到四明公所。待落实了暂厝的厢房,然后去棺材铺运来了柏木棺材。鲍国良想兄弟身陷囹圄,母亲还不能发丧,不由得悲泣了一阵。两人叫了辆殡仪馆的殓车,到医院太平间运来鲍老太的遗体,移入柏木棺材后就合了盖。鲍国良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喃喃说:“母亲大人委屈你在此暂住几日,等国安平安出来就一起送你归葬宁波祖坟。”

吴伟业送林馨如到新丰坊后,他虽然没进鲍国良家的门,但在门外听到了柳玉洁和林馨如的哭泣声。一个是情同手足的养父之女,一个是自己的患难夫妻——两位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处于重要地位的女性的哭泣极大地刺激了吴伟业。他没有料到自己传递的信息竟引出如此结果。他在返回莫里哀路寓所的路上下定了要帮助鲍国安解脱困厄的决心。翌日清早,林馨如从新丰坊回家。守了一夜孝的妻子面容憔悴。吴伟业安顿林馨如躺下,送吴越上学去后,他才驱车到淞沪警备司令部上班。他正坐在写字台后苦苦思索时,门底下塞进来一张纸片。吴伟业警觉地捡起纸条,看上面所写文字与鲍国安案有关,再打开外门看,走廊上已空无一人。他回到写字台后重新阅读,那纸片上写着钟处长扣留了从叶处长家抄到的所有金条。这似乎和鲍国安关联不大,吴伟业研究了许久,突然领悟到这是一盏指路明灯。他开始觉得从清查叶处长的贪赃枉法来打开营救鲍国安的做法似乎走入了死胡同,可现在看来并不错,研究透了叶处长的糗事,那基本规律就抓住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俗语讲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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