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见他如此说反倒纳闷了:“难道我的估计有错,眼前这人确实有来头。以往那些小骗子听了这话早就夹着尾巴跑了。”
于是他上下重新打量了苏阳一番,语气稍客气道:“请问公子是什么人?为何不出世请柬让下人为难?”
苏阳见他的语气转好,心下暗喜却不露声色反问道:“你们沉月山庄的请柬都是送给什么人啊?”
刘封有些不耐烦道:“自然是江湖上的名人。”
苏阳点头又问道:“那江湖上最近刚出名的人你们有没有送啊?比如说在你们的请柬都发出去之后出名的人?”
刘封不知苏阳此问为何却依然答道:“若他确实最近刚出名的人我们自然会补送过去。”苏阳大喜,把手一伸道:“既然如此,那太好也没有了!现在就把请柬给我吧!”
刘封楞住了,觉得自己被人耍了,略带怒气道:“你耍我?”
苏阳见他面带怒气心中有些害怕,但仍然说道:“我什么时候耍你了?你不要含血喷人好不好?你们忘了发请柬给我,我来要你还在这大呼小叫。好吧好吧!就当我没来好了。”苏阳边说边转身欲走,还径自嘀咕道:“本想给庄主一个面子来祝寿吧,却讨了个没趣。这沉月山庄都说是‘仁义之庄’我看是徒有虚名。”
刘封听见苏阳说的话飞将过来一把扯住苏阳的胳膊,怒道:“你说什么?竟敢诬蔑本庄。”
苏阳的胳膊被抓的生疼,但忍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们说话出尔反尔,还不是徒有虚名吗?”刘封额上青筋暴涨,双眼怒睁,他怎能容许一个黄毛小子诬蔑自己所在的沉月山庄,当下更加用力向苏阳的手臂抓去。
苏阳只觉被铁钳夹住般,动弹不得,疼痛难认。只得大叫道:“救命啊!沉月山庄杀人了。救命啊!”
苏阳和刘封所在的地方正冲着大门口,而且不断有客人来。听见喊声纷纷给他们行注目礼,刘封听见他的喊声才知道自己做了件多么不光彩的事,急忙松开了苏阳的胳膊。苏阳连退三尺用另一只手不断的捏揉自己被他抓得已经泛紫黑的手臂,疼得眼泪在眶眼里打转,却始终没让它掉下来。
苏阳见很多人都围了上来,便说道:“嗨,我看大伙都回去吧!薛庄主说了不让我们给他祝寿了,你们向前走也会和我一样了。”
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刘封急道:“你胡说,庄主何时说过?”
苏阳委屈道:“既然没说,你干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还忘了发请柬给我?”
“那是因为你在江湖上没名气,有怪得了谁?”一个围观者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又不知道我是谁,有怎么知道我没名头?”这到把那人问住了,那人顿了顿问道:“那你是什么人?”
苏阳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我就是——你们洗好了耳朵听着,我就是——淳于寒。”
“什么?你是淳于寒?”大家似乎被吓呆了,一脸的不可置信。连同刘封也是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闭死。因为经过七天前桃花宫外的那场恶斗之后,淳于寒的名气大涨,武功排行已与武林奇才唐玉奇齐名。那段与“天山怪叟”的大战已经在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这些苏阳倒是不知,她也惊讶于大家听到淳于寒的名字后竟然这么惊讶。
过了好一会,刘封等人才反应过来,他急忙上前鞠躬道:“不知淳于公子到来,实在抱歉。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见谅。”
他虽这样说,心里却也怀疑:“既然淳于寒如此厉害怎么还躲不开我的攻击,当真奇怪。但说他是假冒的吧,又有谁敢在沉月山庄撒泼。”
其他人也都有此疑虑。就在此时,一个十分爽朗的声音道:“淳于庄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身穿锦袍看起来像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大步走来,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冲着苏阳拱手。苏阳也照他的样子向他拱手不已。
只见他来了之后,刘封便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垂手低头谦卑的很。其他人均向那人作揖称道:“薛庄主……”苏阳听他们的称呼才知此人就是薛彭山。苏阳心里很是纳闷:“难道蠢鱼的名气这么大,竟让庄主本人前来迎接。”苏阳忘了淳于寒也是四大山庄之一的百草山庄的主人,身份上与薛彭山等同。
薛彭山带着苏阳到了大厅,只见的到出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苏阳知道淳于寒肯定没来,所以也就不在花心思去找。众人听说淳于寒到了,无不伸长脖子想看看这位很少在江湖上露面的百草山庄的主人。但却见薛彭山领进来一位身穿白衫的少年,心下都很疑惑,但前几天也听说淳于寒是个年轻人,当下也不怎么觉得怪异了。
很多人都站起身来向苏阳客套。苏阳自然也学他们的样子跟他们胡扯几句。苏阳被带到了贵宾席上和当世的各武林名派掌门坐到了一起。在其他人看来是及大的荣耀,但苏阳哪里知道这些。她一坐下就被眼前的美食吸引住了,馋涎欲滴,只盼那位庄主老大赶快讲完好开饭呢!
只听得薛彭山道:“非常感谢各位武林名宿,各派掌门及武林豪杰等诸位朋友来给薛某祝寿,薛某当真感激不尽,况且连百草山庄的庄主淳于寒也来到了本庄,薛某实感荣幸之至。”
说道此处,众人的眼光又在一次落在了苏阳身上。苏阳正盯着桌上的红烧蹄膀心中暗自祷告薛某人的讲话快快结束,谁知他忽又提到淳于寒的名字,她只好站了起来冲大家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