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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药成

“你……你们……”碧岩指着若云,突然词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眼睁睁地看着若云她们扬长而去。

姜璃玉和碧岩哪见过这种不明事理的刺头,在她们的认知里,名号报了出来,那东西自然会被感激涕零地双手奉上,银子,呵呵,见过太师府拿到了东西还给银子的吗?给银子,敢要吗?

姜璃玉心中恼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对掌柜的道:“掌柜的,若再有龙须根,请告知太师府一声。”

掌柜的连连应诺,表示一有龙须根的消息,马上亲自奉往太师府,姜璃玉这才感觉稍微找回了一点面子,带着碧岩款款而去。回到太师府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让那碧岩去查清今日那三人的底细。

带着买到的药材,若云无心欣赏着奉天城的风景,带着穆华和天儿径直回到了丞相府自己的小院,吩咐绿萼管好院门,让穆华进了厢房。

穆华知道若云要问什么,于是解释道:“那是丞相给的,以备小姐不时之需。”什么丞相给的,明明是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好不好!丞相当穆华是自家子弟,平日月银就不比若云少,在加上穆华也并无支出款项,以致这么多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小的身价,经若云这么一花,倒也没剩下多少了,穆华倒无所谓,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若云将信将疑,但是对穆华又看重了一分。

等待交货的日子,若云也没闲着,白天研究买到的药材,那些药材都已经过炮制,直接用就可以了,若云要弄明白的是需要用多大的量,才能恰如其分,既不浪费,又能达到理想的效果。晚上则按照精神力修炼书籍上的方法,慢慢修炼自己的精神力,好在精神力修炼对灵根没有要求,而且前世若云对冥想也是深有体会,因此修炼起来也算得心应手,短短几日便取得了巨大的进步,虽然说还不能应用精神力操控实物,但若云明显感到自己的感知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宁心静神之下,她能够探查整个院子的细微变化。

夜深人静之时,若云也会想起前世的种种,想起昏迷前辰桓悲痛欲绝的神情,也不由得心中大恸,浑身哀伤弥漫。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约定的交货日期,若云本想亲自出府去取,但是天气炎热,体力有些不支,再加上她的精神力修炼好像有点卡壳,于是便让穆华去柳记锻造铺把东西取了回来,自己在家里细细推敲,反复练习。

若云不知道的是,整个奉天城内有一批行迹诡秘的人,正拿着她的画像,四处打听她呢。自己的一念之间,为她延迟了一场祸事的发生。

穆华回来的很快,不过一个时辰就把若云锻造的工具取了回来。咋一看到这些器具,若云惊得嘴巴半天都没合上,这是手工时代的产品吗?但看外表,那精准的尺寸,光洁的表面,简直可以和工业时代的高科技产品相媲美。再顺手试了试,更是超出了她的预想,表面的弧度刚刚趁手,没有一丝毛躁违和之感,果真是京城最好的锻造铺!果真在现代手工制品价格不菲是有道理的!

有了工具有了药材,若云便开始尝试制药。

期间她从未断过对绿萼的观察,绿萼这几日和天儿相处的非常融洽,在天儿的影响下,对院子里的事情很是上心,言语行动倒未有逾矩试探,并不时对自己示好表忠心。

若云看人也是有一套的,她很明白绿萼的想法,对绿萼进行了一些语言敲打和暗示后,也渐渐放下了戒备之心,但却始终保持一丝警惕,她深知,在这个处处充满危险的社会里,不是你绝对放心的人,一定不能保持心理上的亲近,否则,造成的伤害会更加的严重。

若云的制药之旅很是顺利,短短十天的功夫,就做出了满满一箱子易于保存的蜜丸、蜡丸,有调理身体机能的,有治疗跌打损伤的,有活血清淤的,各种各类,不一而足,只要她能想到的,都试着做了一个遍。

若云自己试了试调理身体机能和活血清淤的药物,发现效果出奇的好,短短几日就打通了原来凝滞的气血,各种旧伤也好了个七七八八,脸色也红润了,整个人的精神境界和以前相比完全变了个样!

一天上午,若云正忙着研究跌打损伤的药物配方,忽见天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刚刚听绿萼说,老夫人差朱婆婆来了。”

朱婆婆?这一晃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怕是老夫人等的心急了吧!

“天儿别急,穆大哥自会拖她一会,你来给我化个妆。”

不多会,穆华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小姐,老夫人差朱婆婆前来带话。”

“穆大哥,让她进来吧。”

绿萼赶紧上前掀起帘笼,朱婆婆扭动着气鼓鼓的走了进来,“大小姐,您这门可真难进,老身也是奉了老夫人的命来的,难不成大小姐要罔顾老夫人的命令吗?”看着面色苍白、一脸病容、斜卧在卧榻之上的若云,朱婆婆憋憋嘴,不屑一顾的说:“真是热死老身了,这院子真是偏远。”

若云所住的院子在丞相府的最北侧,紧挨着丞相府的外围墙院,墙院外是一座长满了竹子土山包,丞相府内,除了藏书阁外,若云最喜欢的就是这座院子了,除了来找茬的外,人迹不多,格外的清静。

眼见朱婆婆一副倚老卖老毫无半点下人自觉的嘴脸,若云在心中恶寒了一下,以她现在的心境和性子,真想直接把这朱婆婆赶出院子,眼不见心不烦,省得自己为这后院腌臜之地费神闹心。可是她也明白,凡事都要徐徐图之,急是急不来的。

“劳朱婆婆大驾光临,天儿,给朱婆婆看茶。”若云给天儿使了个眼色。

天儿意会,很快拖着个茶盘过来了,“朱婆婆,您请用茶。”

朱婆婆拿起茶盏,猛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呸,呸,你这小蹄子,要害老身不成,这是人喝的茶吗?”

天儿眼中闪过一丝讥诮,“朱婆婆,这是我们院子里最好的茶叶了。”

朱婆婆想了想,嫌恶的说:“算了算了,今天老身来也不是为了大小姐这一口茶水,老身是奉老夫人之命,来看看大小姐,大小姐身子可是大安了?”

“多谢老夫人记挂,无奈天热署重,前两天出府了一次,本想寻些能工巧匠,打听打听开匣子的方法,无奈,方法没寻到,反倒是这身体又感染了风寒。这两日本计划着到老夫人身边尽孝,又怕过了病气给老夫人,所以也只能见天地躺着了。”上官若云,你学坏了!若云自己内心吐槽,这谎话张嘴就来。

“大小姐有心了,老身回去会禀报老夫人知晓的,大小姐还是尽快养伤,也省的老夫人记挂。大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派绿萼告知老身一声,老身自会向老夫人禀报的。哎呦,我得赶紧回去了,老夫人还得着我呢,这大热天的。”

“绿萼,送朱婆婆。”若云假装听不出朱婆婆的话外之音,顺坡下驴下了逐客令。

朱婆婆顿时火起,却也无可奈何,怒冲冲地盯了绿萼一眼,转身离去,绿萼也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绿萼这才红肿着眼睛回来了,一见到若云便扑通跪下:“大小姐……”

若云心知肚明,绿萼这次出去恐怕没少吃苦,这次的事情恐怕也让她做出选择了吧,对于自己人,若云是宽容的,于是便让绿萼起来回话。

绿萼执意,仍旧跪着将朱婆婆这一路的言行和命令仔仔细细地说给了若云。

事情不出若云所料,老夫人岂是良善之人,一方面想控制她,给她下药,另一方面却着急利用她打开玉匣,哪里有什么亲情可言!若云心里冷笑一声,如果老夫人知道自己精通医理,就不会想出这么馊的主意了吧,若果知道以强权压迫一个毫无牵挂的丫鬟会引起丫鬟的反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会不会后悔。下药,遭殃的恐怕先是朱婆婆吧,那老虔婆恐怕拉的已经起不来身了!

没错,若云让天儿端给朱婆婆的茶中放了她自己研制的泻药,算算时辰,也该发作了。

若云深知老夫人见绿萼无用,肯定会另想它法,眼下保护好绿萼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于是安慰了她几句,嘱咐她最近不要走出院门,若有事,一定要告知穆华,一切让穆华处理。

绿萼千恩万谢、眼泪婆娑的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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