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经历一番沉痛的祭悼之后,人们渐渐的散去,文峰有生以来第一次亲手送走了一个老人,他想着,或许爷爷应该上天堂吧,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好人,一生也从未做过任何的坏事。
陈年的老屋,突然地彻底安静下来,李小冰心中也松开一口气,同样的,文峰也觉得心里放下了一些东西,一个人离去,在的人就少了一份牵挂。
对于文峰来说,这个老家唯一值得留恋的人已经不在了,他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众人离去之后,就是丧礼的礼金分配问题,文峰作为这个家唯一的孙子,理所当然的没有分到一点,这些为数不多的礼金,全部都在文玉环的主张下“合理”的分配完毕。
先前张雪莲对文峰说过的一番话,李小冰并不知晓,但这礼金的分配,却是让李小冰的心里十分的不爽,从经济上讲,她并不缺这么一点钱,但从伦理道德上讲,文峰作为这个丧礼唯一的一个扛梁柱,理应分到一些的,不过她心里虽然不爽,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老人还尸骨未寒,她也的确不缺那么一点钱,所以就索性不提,干脆烂在心里。
回程中,文峰看着坐在车座上睡得沉沉的妈妈,很是心疼,这种事情,本应该最操心的爸爸,却是不知道在那里风流快活,而作为儿媳妇的妈妈,却是跑前跑后的忙碌的几天几乎没有合眼。
刚刚回到城里,李小冰心急酒店的生意,也顾不得休息一下,便直接去了酒店,而文峰则带着妹妹文月香回家。
连续几天的劳累,文峰带着妹妹回到家,连收拾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就直接倒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文峰听到大门好像一阵响动,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便也没有起来去看是谁回来了,他感觉这个时候应该是妈妈回家了。
午夜,文峰被一阵龌龊的声音吵醒,他皱着眉头听去,声音来自爸爸的房间。恢复了一些劲头的文峰,轻轻的来到文国栋的房间外面,屏息去听,他知道那里的声音,一定不会是妈妈。
他的心里十分的气氛,这个时候,妈妈还没有回来,显然是酒店太忙,而没有顾得上回来,但这个家里却还制造着这些龌龊的声音。
屋子里的女人放肆的叫着,在一连串高亢的叫声之后,忽然的蔫下去,然后屋子里渐渐的归于平静。
文峰站在门外紧紧的握着拳头,他真的想冲进去抓住那个贱女人狠狠的揍一顿,然后再把爸爸也揍一顿。但他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因为这些去让妈妈继续生气,尽管他知道门里面所发生的一幕,如果让妈妈知道了,定然会是一番狂风暴雨,但他却能预料到这番狂风暴雨的最后,定然会是妈妈深受其害。
他努力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之后,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屋里,然后便辗转难眠,心中期盼着妈妈不要回家,不要亲眼目睹这不堪的一幕,在他的思维中,只要妈妈能不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就行。
文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可能会发生的一幕幕,心中越来越急躁,但连续几天的疲累,还是让他坚持不下去,沉沉的睡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声怒不可揭的喊声惊醒的。
“啊……,文国栋,你这个混蛋!”
文峰听出是妈妈的声音,连鞋都顾不得穿,就慌忙的跑到妈妈的身边。
映入他眼中的,是两条****的身子,一个是他的爸爸,另一个是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女人,两人都平伸着腿坐在床上,床上的被子被拉在了地上,显然是李小冰所为。
看到文峰冲进来,床上女人下意识的抱住胸前的两团白肉,但却忘记了把两条依旧岔着的双腿收起来。
昨天晚上文峰也只是听到那么一阵龌龊的声音,但当这龌龊的一幕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恶心。
文峰看着自己的爸爸,光着身子,竟然还不忙着穿衣服,而是若无其事的拿起烟点上一根,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之后,无所谓的对李小冰说道:“还看?都这么多年了,还没看够?”
“真不要脸!”李小冰怒道。
文国栋一撇嘴说道:“谁不要脸了?我不就是找个女人睡一宿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们俩都愿意,你管得着?”
李小冰看一眼文峰,然后一把把文峰拉的背对着文国栋,冷冷的对床上的两人说道:“你们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衣服?穿衣服干嘛?谁长的啥谁不知道?有什么神秘的?你没长还是没见过?”文国栋继续抽着自己的烟。一旁的女人似乎也慢慢的接受了他的话,竟然松开双手,四仰八叉的躺下去,嘴里说道:“哎呀,烦不烦啊?你们说吧,我继续睡了。”
李小冰看着无可救药的两人,恶心的直想吐,一把揪起被子,甩在床上,盖住两人,被子打住文国栋手中的烟头,一下子落在文国栋的身上,文国栋一下子弹起来,伸手去划拉,一划拉却又划拉到女人的身上,然后两个人一起手忙脚乱的划拉一阵。
“你爹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李小冰对文国栋说道。
“滚!******你爹才死了呢!”文国栋一下子站起在床上,指着李小冰骂道。一旁的女人也站起来,光着个身子指着李小冰吼道:“别以为你是他的老婆你就了不起,告诉你,文国栋以后是我的男人了,你就旱着吧你!”
“无耻,做人能做到你们这份上,还不如死了的好!连自己的亲爹过世都不回家,你还算是个人吗?”李小冰撂下一句话,转身拉着文峰就往外走。
文国栋站在床上,听到李小冰这么一说,顿时感觉事情不对劲,猛地冲下床,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李小冰,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连拉带拖的拉到床边。
文峰听声不对,转头看时,妈妈已经被揪着头发拉到了床边,这一下,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怒意,冲上前去,对着文国栋的脸上便是重重的一拳。
文国栋没有料到文峰敢动手打他,很是意外,同时也十分的愤怒,起身的同时顺势踹了李小冰一脚,然后一巴掌朝着文峰的脸上抡上去。
文峰低头闪过,向妈妈的身边凑去。
文国栋一击不中,口中骂道:“他娘的,兔崽子长大了啊?敢跟你老子作对了,老子今天不结果了你,就不是你的老子!”
此时文峰刚刚拉住妈妈准备往外面跑,突然听到妈妈急急的说道:“小峰快走!”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脑袋上便遭到重重的一击,大脑受到狠狠的震荡的他,手中条件反射的松开了妈妈的手,忍住想要倒下的身体,转身看去,只见文国栋手中抓着衣架。
文峰知道自己刚刚被砸的一下,是衣架的作用,虽然头晕,但是他还没有倒下,而是护在妈妈的身前,对文国栋说道:“你不是我爸爸……”
“老子就没当你是我儿子!你给我滚!你这该死的杂种!”文国栋说话中便又抡着衣架冲上来。
李小冰见文国栋凶神恶煞的冲上来,心急之下,拉着文峰就往后退,岂料一下子撞到两团软软的东西,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撞到了女个女人的身上,她急中生智,右脚猛地抬起,又狠狠的跺下,然后屋子里便即刻回荡出女高音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