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矮若小孩的黑影悄无声息由围破开处钻了进来,灵巧无比地移到最近的蒙古包处,手中拿着一件管状的东西。接着微弱焰光亮起。大家都清楚看到闯入者是个瘦若猴头的猥琐男子,手中拿着个小炉般的东西,连在一枝圆管上,火光正在炉内亮起。
那人待小炉的火光稳定下来后,将喷着烟的管口由帐底伸进了营里去。诸葛亮等连大气都不情愿透出一口,望着这人慢慢施为,将迷香送入四个营里去。那人发出一声鸟呜,很明显是召同党来的暗号,果然十多人逐一钻了进来,散开守在各扼要位置,将四个蒙古包团团围着。接着再来了五、六人,其中一个当然是那渭阳侯窦机。所有人都是蹑手蹑足,不发出任何声响,形势严峻沉凝。
渭阳侯窦机来到慕容香的蒙古包的入口处,其他的人分别闪到女侍的蒙古包处,只留下貂蝉的蒙古包没有人去碰。诸葛亮等看得心头发火,这些衣冠禽兽的人连无辜的宫娥都不情愿轻易放过。假如不是貂蝉是渭阳侯窦机的目标,而他又分不得身出来,她当也不能侥幸逃过毒手。放入迷香的炉火逐一熄灭,那矮子打了个手势,渭阳侯窦机和那些人一起行动,钻入包内去。诸葛亮知是时候了,发出暗号。”嗤嗤”声响。
利矢由安在坑穴隙缝的强弩射出,由下而上往守在大本营的十多名放哨者射去。发现包内无人的渭阳侯窦机等尖叫声响起时,那十多人已陆续惨呼倒地。围火球亮起。由马超统领的另一批士兵团团将女营围个水泄不通。”砰砰!”那些偷入了包内的人,撞帐而出。此时诸葛亮等抛下强弩,握着剑刀由坑穴处跳了出来,向他们展开无情的猛攻,霎时间兵刃交击声和喊杀声扑面而至。
诸葛亮找的是大仇人渭阳侯窦机,先掷出一枝暴雨梨花镖,钉在正狼狈由蒙古包的入口逃出的渭阳侯窦机的大腿处。渭阳侯窦机惨哼一声,跪倒地上,手中刀脱手掉下。诸葛亮闪了上去,一脚猛蹴在他下身要害处。渭阳侯窦机杀猪般的凄厉喊声响彻夜空,整个人仆倒地上,钻心的剧痛使他身体蜷曲,强烈地痉挛着,再没有行动的实力。
诸葛亮往侧移去,刀芒一闪,将一个还打算还击的对手劈得死无全尸。战事恰于此时终结,对手不是立马被杀,就是重伤被擒,无一侥幸逃过毒手。整个大本营都沸腾起来。士兵们陆续涌来。在那边等候喜讯的窦夫人,也领着兵丁骇然赶至。
蒙古包被扯了下来,火球照得明若白昼。马超的人持着强弩,将窦夫人的人挡着,不让他们闯到这边来。诸葛亮仰天大笑,走到依然在痛不欲生的渭阳侯窦机身旁,一脚狠踢在他的腰眼处,将他掀得翻了过来,接着提脚踏在他胸膛上,长刀指着他咽喉要害,向因肌肉扭曲致像变了样子的渭阳侯窦机微笑道:“噢!原来是渭阳侯窦机,真得罪了。”
窦夫人愤怒惶急的声音响起道:“诸葛亮!”诸葛亮依然盯着渭阳侯窦机,口中喝道:“马将军怎么能够对夫人冒犯,还不请夫人过来。”此时貂蝉和慕容香也由帅帐那边走来,看到了诸葛亮旁边的人和四面形势,她们都清楚出现什么事了。
四面固然围了数百人,然而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火球烧得猎猎作响。窦夫人怒气冲冲走入来,怒叱道:“还不放了我的孩儿。”渭阳侯窦机正要说话,诸葛亮的长刀往前移去,刀锋探入他口中,吓得他连动也不情愿动,惨呼都停了。
诸葛亮冷冷望着窦夫人,沉声道:“我诸葛亮受皇上重任,保卫郡主往蓟县,眼下渭阳侯窦机伙同局外人,施放迷香,欲坏郡主贞操,夫人怎样交待这件事情。”窦夫人见爱儿裤管染血,大方寸乱,惶急道:“你先放开他再从长计议。”
诸葛亮双目射出雷霆万钧神色,坚决地道:“不!我要将他处决,所有重责由我负起来。顶多我们马上折返大汉,交由皇上决定我在下的命运。”窦夫人脸上血色退尽,口唇颤震道:“你敢!”
慕容香娇美的声音谈笑自如道:“那么衣冠禽兽的人,诸葛都尉给我杀了他吧!”貂蝉固然觉不对劲,却不情愿插嘴,怕诸葛亮误解她护着渭阳侯窦机。诸葛亮特意现出一个心狠手辣的笑脸,示威地望着窦夫人。窦夫人像突然间衰老了十多年般,失望道:“好吧!你怎么才愿意轻易放过我的孩儿。”
诸葛亮别转头来,向慕容香,严肃道:“花腰郡主能不能将这件事情全权交卑职了结。”慕容香粉面微红,不情愿看他,垂下絷首,轻轻点头。诸葛亮见这美女对自己那么温婉,升起异样感觉,想到她要嫁给幽州军,又心叫可惜。再扭头向窦夫人道:“我能够不再追究这件事情,然而夫人固然写书发誓,渭阳侯窦机他以后都不可再对郡主有禽兽之心,夫人意下怎样?”
窦夫人几乎咬碎了银牙,诸葛亮这一着极为高明,逼使自己不能拿这件事情向汉帝翻诸葛亮的账。诸葛亮更加是稳操胜券,晓得她还打算凭借自己,不愁她不举手投降。窦夫人盘算一会儿后,最终认输道:“好!算你高明。”诸葛亮微笑道:“高明的是夫人,卑职然而是有点运道吧了。”
次日大队要出发时,窦夫人静观其变,不情愿随队出发。诸葛亮心里面暗暗偷笑,带着王平三人和十多个特别骁勇善战的精兵,径直往见窦夫人。到了帐外,诸葛亮教亲信守在外面,独自进去见窦夫人。
窦夫人余怒未消,寒着脸道:“诸葛亮你好,伤得我孩儿如此狠毒。”诸葛亮晓得她指的是那重创渭阳侯窦机下身要害的一脚。心里面暗暗偷笑,口上却叹道:“深夜里我压根不清楚他是渭阳侯窦机,多亏我发觉得早,要不然还会将他杀了呢。”
窦夫人为之语塞,然而还是怨恨难息,瞅着他道:“孩儿他身体残弱,不应该翻山涉水,你们自己上蓟县吧!我要待他康复后,才再启程。”诸葛亮望着她喷着仇焰的眼神,叹道:“卑职也是勉为其难,不得不在慕容香前虚与委蛇,事实上我考虑过夫人那天的说话后,心里面早有打算。”
窦夫人愣了一下,燃起对诸葛亮的希,扫视了他好一会后,点头道:“假如你真有此打算……”诸葛亮打断她道:“可是昨夜渭阳侯窦机此举,很明显是获得夫人同意,却使我猜疑夫人的诚意哩。”窦夫人立马落在不利位置。事实上自被诸葛亮像能先知先觉地破掉了她自以为十拿九稳的诡计后,她对诸葛亮已起了畏惧之心,更不知怎么收拾这持才傲物的男子。
自然回应下,她垂下了眼神。诸葛亮见她没有否认知情,知她为自己气势所镇住了,方寸大失。肆意妄为地移前,细望着她心力交瘁的粉面,微笑道:“我们到蓟县后再从长计议这事好吗?至少应让我先见见襄贲侯刘虞吧!”
窦夫人被他迫到近处,呼地抬头,玉脸一寒道:“你想对我冒犯吗?犯上作乱,该当何罪?”诸葛亮谈笑自如道:“我只是有秘密情报要禀上夫人,却不知夫人有没有意思晓得?”窦夫人被他弄得不知所可,脸容稍弛道:“什么事?”
诸葛亮将嘴巴凑过去,到离她只有半尺许的打情骂俏距离,故作神秘地小声说“不知是不是董卓漏出了情报,幽州连带地公将军张宝在内的几股黄巾党,正厉兵秣马在路上守候我们,而听闻夫人也是他们猎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