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不断的催促着随我而来的大哥。“到了到了,大哥你快帮忙把他背回去,他的呼吸很弱了”。“柳儿你不要着急,你现在去找云逸,我把他背回去。”“昂,好”。又是一个急忙的起身,多年后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着急,可能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吧。
“张大夫、张大夫”。还没进医馆,我就大叫起来。“柳儿,不是说叫我张大哥嘛,又没记住”。张大夫从屏风后走出来,有些打趣的说道。“好吧好吧,张大哥。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急地一跺脚,上前抓起他的衣袖就往外拉。“怎么了”?张大哥看出我有些不对劲问道“是不是秦大爷又……”“不是不是”还没等他说完我急忙打断“我在河边看见一个人受伤了,让大哥背了回去,你快随我去看看”。“好,小六,给我拿下我的药箱”。接过药箱,张大哥也不再废话,急忙地和我向我家赶去。
“张大哥,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他会不会死啊”。“死丫头,你在这叽叽喳喳的干嘛,没看见张大夫在看嘛,别打扰人家。让你洗个衣服,你给我洗回来了一个人”。哼,那也不能当做看不见吧。我心中暗想。“他这是中毒了,得先抓紧给他把毒排出来,要不然他撑不过今晚”。
“运恒帮我拿下纸笔”。大哥拿来纸笔,只见他衣袖一挥,“柳儿,你拿着药方去找小六抓药,要快。秦大娘劳烦您去烧一锅开水”。张大哥几乎是神一般的速度嘱咐完了事情,然后从药箱中拿出针封住了那个人的经脉。我是第一次见,不禁有些看痴了。张大哥见我一动不动地在这发愣,无奈地摇了下头,“运恒你去吧,你速度快些,这个迷糊小丫头呀我是指望不上了”。说完带着宠溺的眼神刮了下我的鼻子。我被他这突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竟不知如何作答。大哥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向医馆飞快跑去。“我、我、我去帮我娘烧水”。还没等自己说完,腿就不听使唤的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一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就在以为自己屁股会摔碎时,一个温柔的怀抱将我接住,我抬头看向他,他也看着我,我们就这样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云逸,我回来了,速度快吧,啊??????”。“张大夫,水快开了,我还要,啊??????”。门口边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同时伴随着惊呼声。这对母子还真是有默契,神同步一般的一起出现。我愤恨地想到。张大哥急忙松开揽着我腰的手,“我是看柳儿要摔倒所以上前扶住了她”。张大哥有些诺诺的道。“哦哦哦,我们知道的,我们知道的,嘿嘿,我们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啊。我们走你们继续,继续”。大哥打趣着我俩。“继续你个大头鬼啊,药呢,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啥”。我有些恼羞地朝大哥嚷道。这时他们才幡然醒悟,这还有个病人呢。
“把开水和药倒进木桶里,然后加火再烧,保持温度。运恒搭把手,帮我把他抬进桶里”。那个人在进入水中时,同时我看见娘把药倒了进去。看到那些药材时我不由一惊,蛇?蜈蚣?蝎子?这都是啥跟啥啊。“张大哥,你这是”?“他的毒我没有解得办法,只能试一下以毒攻毒”。张大哥严肃的说道“我要把针全部拔下来解开他的经脉,柳儿,注意保持温度。运恒,秦大妈你们帮我按住他,过程会有些痛苦,我怕他会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披散的长发挡住了那个人的脸庞,我看不清此时他的面容。但是张大哥每拔一针,他的肩膀就会抖一下,到最后竟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按好了”,张大哥大喝一声,将最后一针拔掉。
木桶里的水不断地翻滚着,竟然冒起了黑色的气泡。一股恶臭从桶里传来,那人似乎到了极限,身体抖得厉害,大哥和娘两人竟然按不住了。张大哥看事情不对,连忙过去帮忙,三个人合力才将他勉强的按回了药水里。过了一会儿,黑色的气泡越来越多,桶里的药水也变得粘稠起来,气味也越来越不能让人忍受。突然,那人大孔一声,然后整个人软了下去。“好了”。张大哥抹了把汗,“给他清洗一下,让他躺着静静修养就行了,明天我再过来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