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睁开眼他似乎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双眼就直勾勾的盯着我,俏丽的脸庞肤色胜雪,但似乎也有些太白了,联想到那个死后喜欢盯着人脸看的男人,我忽然觉得头皮发麻,一脑袋头发全竖了起来。
“你看见她了?”女人忽然说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见谁了?”我脑子有些发懵。
女人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轻蔑的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什么货色,你有没有和她上床,说老实话?”
“我和谁上床?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美女似乎特别忌讳这两个字,此时显得有些愤怒。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我……”
她冷笑一声道:“你们这种男人就是图眼前的痛快,知不知道她的男人是谁?是周老虎,我看你不要命了。”我是莫名其妙加气的半死便转身朝里,只听她又冷笑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肚子饿,便起身打开包裹,翻出部队给我准备在路上吃的晚饭和零嘴,拿了一碗泡面,两根火腿肠走出了包厢,美女也在翻自己的包裹应该也是准备晚饭了。
当我泡好方便面回到包厢却发现她还是坐在那里,但表情似乎有些愤怒,当我进了包厢她就恶狠狠的瞪着,这个女人简直有些莫名其妙,联想到刚才她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之前在我心目中所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荡然无存,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头吃面条。
一直到我吃完她还是保持着双眼狠狠瞪着我的表情,“同志,我觉得您没必要和我搞对立,咱两也就是凑巧坐在同一辆火车的同一间包厢里,我对您没有恶意,您也没必要用仇人的标准对待我,最多我也就是个路人,您放宽心些,万一把自己气到哪了不划算。”
“谁有工夫生你的气,我钱包被人给偷了。”
“是吗?那你真倒霉。”我有些幸灾乐祸,男人总有希望看到美女出糗的心态。
不过很快我明白了她说这话的含义,道:“你不会什么吃的都没带吧?”
美女很冷静的点点头道:“我不习惯带许多东西上火车,我一般都吃餐车的。”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从包里翻出一包薯片,一盒泡面推到她面前,美女犹豫了会儿,低声道:“谢谢。”
吃过这顿晚饭,互相之前再没有干扰大家闭眼睡觉,因为我有睡着了放屁的习惯,为了避免露丑我决定等她睡着了再睡,结果这一等就再也说不着了,心里想着事情一直捱到凌晨三点火车终于到了终点站。
我起来收拾东西,却发现美女也没睡觉她瞪着一对又圆又大水汪汪的眼睛发呆,我想了想道:“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美女低声道:“我要去六安。”
“那我帮你买火车票,放心吧,我是军人不会见穷不救的。”
听了这句话美女才算安心起身穿鞋,过膝靴确实好看,但穿起来也非常麻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被偷的影响,她使了几次劲都没把鞋子提上来:“你能帮帮我吗?”看着乘客纷纷下车,她有些着急了。
“这怎么帮你?”看着她的两条长腿我虽然充满了期待,但故意推辞了一番。
“麻烦你托着鞋底往上推一把。”到这份上也不用假装柳下惠了,我弯腰替她“托上靴子”,顺便把她行礼也一并拎了,下了火车便去候车大厅买车票,不过很快就发生了一件意料外的情况,因为去六安的车次最早也得到明天上午十点,还有近十小时的时间,这下我们两都犯了难,因为让她在候车室里等这么长时间,看这个娇滴滴的姑娘就不具备如此毅力,可她又不喜欢上网,说受不了里面有人抽烟,去宾馆开房间她身份证也被偷了,而且我身上也只带了些零钱,不够交宾馆押金的,小旅馆她又不愿意去住,我两在外面徘徊了半天她道:“你先走吧,能帮我到这份上已经很感谢了。”
“帮人帮到底,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半路把你给甩了吗?要不然我陪你到十点吧?”
“不用、真不用,你也是刚刚下来,肯定也很疲劳,赶紧回去休息吧,给我个联系地址到时候我把车票钱寄给你。”
“那点钱算个什么,我还是陪你等着吧,你一个女孩子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带着也不安全,反正我这些天都没事儿。”
“要不然……”说到这儿她犹豫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
“要不然去你家吧。”美女声音犹如蚊子哼。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如果方便的话就去你家吧?。”美女似乎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句话,但还是满脸通红。
我觉得厚道点理解她说出这句话的动机当然是不希望我陪她在这里干杵着,早点回去休息,当然不厚道的理解也只能是这个意思,走桃花运这种事情对我而言概率是很低的,因为首先我没钱,其次我外形也不属于英俊类型的男人,最多算不丑,一个美女对我起非分之想,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所以我没有拒绝她的理由,而且从内心而言我还是希望能和她多相处一段时间的。
想到这我道:“我和爸妈住在一起,如果他们要是误会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你放心吧,我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说罢我们打了辆车子朝家而去,回到我阔别两年的小区,只见“青山绿水依旧在”,深夜中几乎所有人家的灯都灭了,只有我家里的灯还亮着,我当然知道这是老两口在等他们儿子回家,心里一热大步当先的上了二楼。
开门的是老妈只见她表情是悲喜交加,看的出其实她是准备了一套说辞准备把我迎进屋里的,忽然看见我身边站着一位与我年纪相当,姿色可人的美女,瞬间悲喜交加的表情就变成了笑逐颜开,转换之剧烈简直让我怀疑老妈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来,姑娘先进来。”老妈瞬间就无视了我,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坐在沙发上盯着姑娘嘿嘿一个劲在那笑。
“妈,都这么晚了,你和爸赶紧睡觉去吧。”我觉得十分尴尬。
“是,你看我都都糊涂了,那我和你爸先去睡觉了,小方,你可得把人姑娘照顾好。”说罢老妈拍了我肩膀一下笑着回房间把门关上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妈……”
“没关系的,老人都是这样。”美女倒是挺大度。“认识一下吧,我叫方婷儿。”
“你也姓方那太巧了,我叫方南燕。”
现在当然不是叙家常的时候,美女提出要洗个澡,找我要了一件衬衫和秋裤算睡衣了,洗过澡后她将洗干净的内衣丝袜晾在我房间的柜门上,果然不出所料是丁字裤。我为自己的“神断”而颇感得意。
趁她对着镜子擦湿漉漉的头发时我抱了一床被子道:“我床上的铺盖是全新的。”
家里的房子并不大只有两间卧室,所以我打算去客厅睡,“你还是在房间睡吧,睡地下就成,否则你妈肯定会很失望的”,方婷儿道。
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善解人意”,我也没假惺惺的拒绝,便顺着床边铺好被褥躺下了,女孩很快进入了梦想,我则望着房间里晾着的内衣丝袜愉快的遐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进入梦乡。
我是被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给惊醒的,迷糊之下我下意识的就朝腰间摸去,因为我还处在哨兵的状态,以为有敌人突袭营房,但很快我就想到自己已经退伍了,睁眼一看方婷儿蜷缩在床铺的一角,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满脸惊惧的看着我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我被她问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会有间歇性失忆症吧?坐火车时你皮夹子被人给偷了,所以跟我回来了。”
“你、你没对我做什么事情吧?”听了我的话女孩虽然放低了一定的戒心,但还是保持了足够的警惕。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可是一个指头都没动过你的,别冤枉好人。”我有些恼火。
或许是我憨厚的模样打动了她,又或许是我军人的身份让她觉得安心,总之方婷儿情绪总算是平稳了下来,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才放心下床急速开门去了厕所,我不由觉得好笑,幸好爸妈有早锻炼的习惯,否则就她那一嗓子非惹出大麻烦来。
我道:“洗漱完毕我送你去火车站,别耽误了十点去六安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