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样,当你觉得一切都刚刚好或者刚刚满意的时候,它总会在你思想最薄弱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熬过便是晴天,熬不过便是永世黑暗。<br>
舒历严躲在屋里一个人喝着闷酒,最痛莫过于心死,亲手送自己喜欢的人上路这种心里的煎熬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松的熬过去。屋里是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永远都是那么的暗无天日,窗户和门被关的死死的,一丝光也照不进来,他突然开始害怕阳光,害怕心底的秘密被暴露与阳光之下,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鬼。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可以麻痹神经,让他不总是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种不着边际的日子就这样在酒的陪伴下度过了如同三年的三天,虽然他自己不知道。<br>
六月初五。<br>
轰一声,门被推开,舒历严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有些睁不开眼,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觅恪,因为整个舒家只有他有这个胆子。<br>
“你又来了啊觅恪?”舒历严坐在地上捂着眼睛,旁边遍地酒坛,“呃快关上门”他的手挥舞着。<br>
“舒历严你有点出息好吗?你觉得你这样有用吗?这样苗梓姝就能活了吗?你知道苗梓姝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因为你遇到点事就会逃避,遇到点挫折只会怨天尤人却不会做出行动,你这样像个男人吗你?”觅恪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话,他知道这话太刺耳,本不该他说,可是他看见他那样他难受。<br>
“你…”舒历严说话依然有气无力的样子。<br>
“我大不敬是吗?我今天说出这些话就没打算还能好好呆下去”觅恪说着突然蹲了下来。<br>
“你、你终于叫我的名字了…呵呵”舒历严用手摇摇晃晃的指着觅恪。<br>
“你!”觅恪突然抓住他指着他的手,说“你知道吗,苗梓姝,你最爱的梓姝,死了!”觅恪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来。<br>
“死…什么?”舒历严突然就激动了起来,其实他没醉。“呵……”舒历严突然毫无征兆的笑了,眼神中满是凄凉,他挣开觅恪的手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你是看我还不够难受吗?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根本就没有资格进苗家,更没有勇气去看她最后一眼”舒历严眼中根本看不出醉的样子“你以为我想要逃避吗?亲手杀死自己爱的人那种感觉你体会过吗?你知道这儿有多煎熬吗?”舒历严指着自己的心的地方。“觅恪,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想我需要时间”<br>
“来,我陪你喝酒!虽然我不能体会到你的那种感受,但是我可以陪你醉。”觅恪拿起一壶酒陪他喝,因为觅恪知道他所有的事,虽然他体会不到他痛苦的感受,但是他明白他的痛苦,需要有人分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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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家上上下下都换成了白色,后花园里那朵花盆里的九瓣姬,好像是感染了这种悲伤的氛围,不知道在何时竟然凋谢了,像梓姝的生命一般。<br>
“梓姝啊~”<br>
“我的女儿啊~”<br>
灵堂一片哭声,突然棺材里穿出几声大木板的声音,灵堂里瞬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众人纷纷开始往外跑“啊!诈、诈尸了”<br>
瞬间灵堂只剩下晕了的苗夫人和扶着她的苗老爷,还有死死盯着棺材的元镇。<br>
“救、救命!”棺材里穿出微弱的呼救声,“梓姝…还没死!”元镇突然上前去开棺,虽然还没有上钉,但是木板的重度也不是他一个从商之人可以打开的。<br>
“什么?”苗老爷有些不可思议。<br>
“伯父,来一起开棺!我刚才听见梓姝求救了,她一定还活着,我们得抓紧时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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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苍白的梓姝躺在床上,气息仍然是微弱,张大夫替她把着脉。“这……真是怪事啊!”张老头捋着胡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众人看他的那副表情皆是心中不安。<br>
“到底怎么了?”元镇心急的问。<br>
“是啊,张大夫你说清楚,老夫应该是可以承受的”苗老爷心中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br>
“恭喜老爷和元公子啊!小姐虽然脉相虚弱,但是很稳,也就是说小姐没事了!”<br>
两人皆是一惊。张大夫与苗老头交代着一些注意事项。<br>
“梓姝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元镇蹲下双手攥住梓姝的手,看着她含情脉脉的说。<br>
苗梓姝突然挣开了双眼说,“放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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