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小妮子挺狠啊，”
“这又是哪家培养的？”
“直接搬刑法不好使吧……”
陪审团成员在小声地交头接耳着。
“对此被告周明宇有什么的想说的？”主审法官清了清嗓子，示意肃静，居高临下地看着周明宇。
“说什么？”周明宇昂起头，口气开始越发不善，“我窃取个大头鬼啊！我连是什么机密都不知道，我窃取什么了？！”
主审法官没开口，那年轻女人抢道：“你不要再做狡辩，你当时偷窥了机密，这就涉嫌窃取了！”
“涉嫌窃取？拿出证据！”
“萨拉斯瓦蒂的监控摄像资料已经递交给诸位合议庭和陪审团成员了。”
“我能看看吗？你递交给他们那些大人物的资料我作为被告两样都没看见，我难道没有人权了？”
“那些都是SMA的机密！”
“诶我去！我才发现SMA的机密真多啊，好歹我也算是SMA的一员吧，哪天我要是上个厕所发现门上面有小广告是不是也是SMA的机密啊，看完是不是也会被处死啊？”
“请你配合！”
“你胡乱给我安个罪名就让我配合？是不是童话故事看多了？太天真了吧！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和堕落索玛对砍的时候，他们都自己主动往你的阿贝特上面撞？”
场上又传来了笑声。
“够了，被告周明宇！你真是极尽花言巧语之能事啊。”
“这点我承认我比不上我师兄！”说着周明宇望向一个阴暗角落，林通朝他笑笑，还向陪审团和善地招了招手。
“被告周明宇！这是审判会！不是脱口秀舞台！你再不予配合，我们将对你采取强硬措施！”
“你们采取的强硬措施还少吗？怎么？说不通了想要动手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是我说你，你还没这权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周明宇面色一冷，眼神折射出清冷的光芒。年轻女人看着周明宇的眼睛，感觉就像隔着几厘米盯着一把上膛的手枪枪口，心下一片恶寒。
此言一出，场上一片哗然，一个还在实习的搜查员，指着某家培养的新人大骂其是井底之蛙，跳梁小丑。
“场上的合议庭和陪审团成员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在这里咋咋呼呼的，不觉得可笑吗？”周明宇又开口，“顺便把我应该看到的文件给我看看，我还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
“那些是SMA机密！”
“你能不能换一句话？这么词穷还和我在这撕逼？胸大无脑？哦，对不起，你平胸……”周明宇直接盯着那年轻女人的上身，口中啧啧作响。周明宇今天的状态好似磕了药，又像是打了鸡血的古希腊演讲家，指天画地侃侃而谈，“如果那些就是我涉嫌盗取的机密，那我都知道了，还不让我看？难不成你们也认为我不知道这些机密？”
“你既然都盗取机密了，就知道是什么了，也就没必要再让你看一遍了。”
“你有病吧？你们家很缺精神方面的医师吗？在你看来，我都窃取到了，还不让我看？这就像我都已经偷拍到了你和你男朋友的激情录像，现在向你要两张你的小黄图，你还扭捏个什么啊？”
有四五个人已经笑得都快拍桌子了。
女人的脸已经成了绛紫色，暴怒让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她作为家族里面重点培养的才女，竟然被一个小鬼头指着鼻子一顿臭骂。一定要让这狂妄的小鬼付出代价！女人克制了一下，继续说道：“鉴于被告周明宇的不配合，我们进行下一步……”
“天真老女人，不是我不配合你，是你不配合我！”周明宇直接打断。
“那女人，你应该主动动一动，”阴暗角落的林通一脸平静地随手补刀，再次命中要害。
陪审团上已经有人想要转身大笑了，但只能绷着，脸也憋的通红。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伙子，”主审法官终于开口，“SMA后继有人啊，那妮子，你别自讨苦吃了，我来问吧。”
年轻女人还想开口说什么。
主审法官目光缓缓扫过她，平静地问：“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年轻女人身上还想有什么坍塌了一样，跌坐在位子上，面如死灰。这次审判会原本想出尽风头，为自己的政治生涯奠定基础，结果这次却丢了大人，还指望什么政治生涯？都成了众人的笑柄了。女人低头缩在座位里，各种委屈涌上心头，低低地哭着。
主审法官露出厌恶的神色，众人看出了意思，都看向那女人方向，默默摇了摇头。其中一人眼中厌恶神色比主审法官更甚，还嘀咕了一句：“丢人的蠢材！”
“被告周明宇，法律并不适用这场审判会，而合适的方法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我有本场审判会的最高审判权，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请你相信，”主审法官的声音透着威严。
这回周明宇倒是没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资料你还是不能看，因为审判会时间有限，不能浪费在让你看文件上，”主审法官说道，“不过我自己看完了，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认定你‘知道’了部分机密。”主审法官的用词很是谨慎。
周明宇点头。
“下面请出证人，大家也都很熟了，林通。”
林通从阴影里走出，步履稳健地走上证人席。
“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别试图偏袒任何一方，否则会对那一方造成不利，”主审法官提醒道。
林通点头示意，严肃地说：“我对着《SMA联合宪章》起誓，我所言非虚。”
场上陪审团成员们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这个《SMA联合宪章》是什么？场上很多人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宪章。因为这个宪章只使用了几年时间就废除了，现在早就没了。
主审法官微微侧目，盯着林通，眼神好似X光线，想把林通扫描个透彻。他太了解这个《SMA联合宪章》了，上面只有短短两条。
“SMA联合宪章。
第一，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第二，前进，前进，为了消灭堕落索玛，不择手段地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