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已经没有其他动作了,死死抓住泽泪。
一阵令他恶心的扭曲感过去。
眼前的景色清明过来。
没有看到其他人,除了被他死死拽住的泽泪。让白起不由松了口气。
想来无主老头还是照顾他了。
否则就这幅模样,一旦出现,非得被人扒了皮不可。
凭着仅存的那点力气,白起把泽泪背了起来。
他看的出来,泽泪刚才用的神通,绝对是一种自损八百的招式,不然何至于比他还要可怜。
他奔袭入面前的林里。
却想起了启曦。
那个时时刻刻要站在他面前的家伙。
该死!
“你不会有事的!”
白起喃喃着。
“额。我当然没事了。”
泽泪气息奄奄,跟着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也会没事的!”
这句话听着就是在安慰,可却像一剂强心剂注入了白起心窝。
“那是必须的!也不想想是谁的小弟呢!”
这话听着自恋。
当然,这本来就是自恋的话。
“没有直接出到临月牙,看来前面还有不少的路得走呢!”
基于这个判断,白起觅了一处空地,把泽泪放了下来,“现在怎么样了?”
泽泪摇头,“不太妙,精神爆破这门神通我目前还无法掌控,强行使用的下场就是神气被炸的一塌糊涂,换句话,我已经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战斗力,除了几分力气。”
“而且,我觉得你并不会比我好!”
白起没有否认泽泪的话,炸开神气源谋求瞬间爆发力这种疯狂的事情毕竟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出来的。
一旦做出来,那么自然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休息一下再走吧!”
失去了神气的加持,务必需要更加小心。
白起站在树杈上,把身影隐藏在每一片青叶间,仔仔细细的倾听着附近的风吹草动。
这个行为很快得到了答案。
“有家伙在接近!”
泽泪闻言,攀上了树叶间。
三道人影已经从远而近。
“还要跑吗?为何不停下!停下!!”
比人更快接近的是这句暴喝!
在前被逐的人身形一滞。
“身受重伤,我看你如何抵抗我的偈语!”这说话的,是一个文弱的家伙,阴冷的眼睛直直瞅住前面的人。
他看着身边的同伴,“铜牛,往死里下手吧!”
被唤铜牛的,是一个并不高大的女子,她的四肢粗壮,见她一使劲,地面就被踏出两个印子,陷了进去,没有好气的回应,“管好你自己吧!猎狐!老爷我知道怎么做!”
下一瞬间,躲在树上的白起就瞪大了眼。
两道黄色光泽爆了出来。
……神尊……
白起不由为自己的未卜先知点了好多个赞!
远远的,那股恐怖的压力就压的白起颤栗——不仅仅是因为被压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是的,兴奋!
感觉每一个细胞都要燃烧起来的样子。
这个状态戛然而止的原因是——那被喝止的人转身,瞬间让白起看了个明了。
“温尔雅!”
嘴巴再次合不拢!
他的身上,同样是黄色的光泽闪烁。
只是莹莹弱弱,仿佛是一点点光晕而已。
可对面的两个家伙哪里敢小看。
“颓败下来的家伙阿,你该知道,这些年为了找你可是花了不少力气。”猎狐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伴随着嗜血的意味,这句话说的像在嚼着生硬的肉类,透着一种难以下咽的恐怖。
“哦。”
温尔雅一如他一贯的长袍加身。只不过现在是一身红袍,从容而不迫,“哪位?”
“当然,我不是在问你!”
“因为你不够资格!”
温尔雅依旧是那么温和,但这一刻分明有了一种不屑,以及…骄傲。
“早该死在那种地方的人,就不必知道太多了!”
猎狐突然发难,“动手!”
蓄势已久的铜牛挺身而出,地面轰然炸裂,完全承受不住巨大的反冲力。
猎狐同时脚下一滑,铲动起来。
“哼哼!”
一声嘲笑的意味中,温尔雅不急不躁,反身看向了一个地方,再回首,那二人以至!
猎狐的腿化作银鞭,鞭挞就有厉芒出现。在他的开路上开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铜牛则是野蛮的像人形炮弹,触地便再起,一路便是巨坑。
两条路线,锁死了温尔雅的所有退避空间。
但,谁说,温尔雅会退?
一把蒲扇一闪而现,“招一,舞!”
简单的三个字。
蒲扇动!
简单的就像在自家纳凉,扇儿轻摆,有风微微动。
这风柔,却刚。
当!
一拳一腿便统统轰在了风上。
冲击的力道撞击出冷冽的风,刮过了白起所在的树,直欲把树连根拔起。
“厉害!”
泽泪微微动容。
白起两眼简直发亮。
“我知道了,淬身流。就这么混不在意我的看法嘛,真是一群调皮的家伙。”
“回去吧!告诉那个人,最好不要进入我的生活。”
“因为。”温尔雅低语,“我并没有什么重伤阿。”
随着话,那些淡淡的黄光消失,隐约有绿泽出现。
两道粗重的呼吸声伴着绿泽出现。
“别来招惹我!”
“式二,荡!”
风,反着吹了出去。
但是,可不是什么温柔的风,刹那如有龙卷,那威势叫白起看的直咋舌。
“我还有冲三,戮!你们要不要尝试一下。”
铜牛和猎狐一致的叉手在前进行抵御,那风硬生生刮的他们在地上留上了败退出两条大沟。
两人还未站稳,就听到了温尔雅又一句话,几乎本能的,脸色沉就下去。
面对面视了一下,同时点头。
转身,走的十分果断!
“走吧走吧!记得别再出现在我面前阿!”
温尔雅拿着蒲扇,直到确认那两家伙走了。
就地一席,“出来吧!”
白起一惊。
被发现了?
“还不出来?”
温尔雅再说了一遍。
白起暗道厉害,就要走出来。
一个家伙却比他更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