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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闲逛淘金

回到宿舍发现又来了俩同学居然是双胞胎:一个叫王文一个叫王武。俩兄弟笑嘻嘻的,看样子也是好相处的人。俩兄弟中等个儿,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小凡一看就觉得挺喜欢的。高高兴兴领着俩兄弟去打饭。王文让王武休息一下,他拿出饭盆去冲洗一下和小凡去买饭了。

已经晚了,食堂里就剩小白菜汤,俩人各自打了一盆,拿回宿舍吃。俩兄弟估计家庭条件也普通吧。在一个盆里呼噜呼噜吃菜,一会的功夫吃得干干净净的。看来这几天也饿很了。后来小凡询问他俩是哪里的,兄弟俩说是SD沂蒙地区。革命老区在那年代还是挺困难的。但是人都十分朴实。

等到那三个人也回来,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王文说:“不到长城非好汉,我最想去长城。”他弟弟附和。江源说:“我最想去故宫。”哈克来说:“我最想去香山。”富林说:“你们就知道玩,天下闻名的潘家园,那是淘金圣地,我早就想见识一番,说不定淘点文物,掘到第一桶金,即使发不了财,去见识一下也是好的。”这提议获得大家一直认可。其它地方等有空一一逛遍。大家家里大都不富裕,上学也是花了不少钱的。这年代,上大学略微有些补助,不过杯水车薪,家里还要负担一大部分。对每个孩子来说最想做的事:赚钱。但是刚来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挣钱的机会,所以富林的提议才得到一致认可。

当晚,匪小凡做了个奇怪的梦,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浑身泥土,膝盖上俩补丁的六十来岁的老头手里看到一枚黑乎乎的铜钱。到这里梦结束了。而那幅羊皮画扔在家里,他怕弄丢。他也无从明白这梦的意思。现在后悔忘记把小画魔带来。

等到星期六,六个人辗转打听找到潘家园。这时的潘家园还是很简陋的,正式的店少,象赶集摆摊的多。几个人挨个看。下午的时候,匪小凡突然看见梦里那老头,他走过去蹲在地上仔细找那枚梦中的铜钱。在一串几百枚铜钱中找到一个太不容易了,其余人各自去寻找目标。他自己眼睛都瞅痛了也没找到。他问:“大叔,你还有没有别的铜钱?”老头又拿出几个盒子说:“这些都是有毛病不完整的铜钱,你看看有没有你要的吧。”他又继续寻找,果然不多久在一盒子残缺的铜钱里找到一枚那梦中的铜钱。他也是没经验,立刻要求买这枚铜钱。问:“大叔,这枚铜钱多少钱呀?”老头说:“这是枚老钱,在地下挖的,就是上面的黑泥去不掉,要不价值连城。”

听着老头一个劲忽悠,他不耐烦了问:“你到底多少钱卖?”老头竖起一个指头。“一元?”老头摇摇头。“十元?”继续摇头。“难道一百元!”还是摇头。小凡立刻转身就走,开玩笑一样。一枚破钱要一千元,骗冤大头也没这样。那种完整的铜钱才五元左右,这种看不出面目的铜钱最多一元,居然要价一千以上。老头看到他离开,赶忙叫回来。他今天还没开张,眼瞅着天快黑了,绝对不能放跑这小伙子。他低声说:“一百元,你拿走。”小凡:“我晚上做噩梦寻思弄个铜钱压惊,多于十元,绝对不考虑,我一个学生哪里有钱。”“不行,瞎五十元不卖。”小凡:“说实话,刚才我拿这些铜钱都没感觉,就感觉这枚好像是压在房顶有镇邪作用,我给你三十元,大叔你照顾一下我这穷学生。”老头看出来榨不到更多油水,只好把铜钱用一小溜红布包着给他了。他给了老头三十元,其实心痛拉肝,三十元能买多少好东西,他却买了这么一枚不知吉凶的铜钱。心说:梦梦梦,你可千万别骗我。

兄弟俩看了一天一件东西也没买。他俩可不敢花冤枉钱。纯粹来见识了。江源买个竹子的笔筒,十块钱。他抱着这种态度:即使不是古董也可当作笔筒用,反正也不贵。富林买了把小刀,小刀很新,挺锋利的。他也不觉得这刀是古董,主要是太新了。他觉得买这刀削个水果或者防个身都不错。哈克来买块发黄的长布,人家忽悠他:是古代的哈达。他觉得挺像的,就花了五十买的。大家也没古董知识,好像市场买菜一样根据自己的喜好就乱买一通。兄弟俩看到别人买的东西,觉得都挺傻的。古董那么好买,那人人发财了。

几个人都挺兴奋的,兄弟俩看谁都像冤大头,他俩偷偷议论心里快活的不行了。小凡买到梦中之物也期待发财,心里特兴奋。江源看到自己的古风笔筒,觉得自己买到的东西可以一直用,还可以等着升值,也高兴。富林看到自己的小刀越看越爱。哈克来觉得自己要是能得到唐朝的哈达,绝对物有所值。大家高高兴兴坐公交车回到学校。俩兄弟倒头大睡。其余人都在静静地欣赏自己的战利品呢。

小凡看见富林的小刀就说:“富林,你的小刀借我用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刮掉铜钱上的泥。”富林满心不爱意。不舍得给小刀把原来自己拿的水果刀给小凡用。小凡一下子醒悟了。他只好接过水果刀一点点削黑泥。那黑泥相当结实,普通刀一点用也没有。小凡怏怏的给富林刷洗水果刀,还给他。富林默默接过水果刀,收起来。小凡看他那副敝帚自珍的样子,心里觉得:这东北人表面看着义气,实际做事不地道。富林还心说:这苏北小子不自觉,人家刚买的心上玩意儿,他大嘴一张借去刮泥,刮完那脏泥,我还削屁水果,万一蹦了刀尖,还值屁钱。

俩人各怀鬼胎,心里却有了疙瘩。匪小凡没借到刀,没办法只好把铜钱放在水里浸泡。日复一日,那铜钱一点变化也没有。富林害怕他又借刀就说:“凡凡,你去实验室弄点硫酸、盐酸泡泡试试。”小凡说:“那铜钱也融化了,我这三十元不是白花了。”富林:“你傻呀,可以一点点滴上去除杂质。”小凡觉得也有道理。做实验时取了点稀硫酸在小玻璃瓶子。回来滴上去,还是没啥变化。没办法,他只好用小铁瓶取了点浓硫酸,回来用玻璃棒小心翼翼的沾了一点点在铜钱上。吱的一声,铜钱上的黑泥状的物质掉下一小块。他耐心的一点点除泥。其实这也不单纯是泥也有别的氧化物。经过五天仔细处理,铜钱终于露出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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