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我有些失望的皱眉。
“小北,你确定是这里?”楚风贤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啊,这村子就这么点儿大,一定是这里没错。”我就纳闷了,大叔不会刚好这个时候出远门了吧?
楚风贤走到门口用力一扭,铜质的长锁应声而落,我有些惊讶,白无常什么时候也会做这种溜门撬锁私闯民宅的事情了,“这样不好吧?”
楚风贤没有回答,轻轻的将门推开,表情怪怪的走了进去,我和楚月也跟了进去。我先他们一步走进我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拿过桌上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房间里摆设依旧,还是那时的青色床单青色被子,连当时放在桌上被砚台压着的纸张都没有挪动过位置。我想了想,既然来了就给大叔留封书信吧。
我从桌子上拿过茶壶,欣喜的发现里面竟然还有水,当即研起磨来,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扯过一张纸提笔开始写,“大叔,我……无恙……回来了,望……大叔……不要……记挂。”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个时代的字和现代的简体字完全不一样呀!我这样写着估计也不会有人认识。我将写过的纸揉成一团扔在一边,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去找白无常帮忙比较好,至于楚月,我要是告诉她我不会写字她一定会趁机取笑我的。
“白无常!帮……”转身,忽见一抹黑影迅速飘过,只觉得颈后一麻,没了知觉。
房间里的灯在黑影闪过之后迅速熄灭,还给房间一片黑暗的静谧。
楚风贤正在院子里四处查看,忽听房间内一阵响动,神色一紧急忙冲了进来,清凉的月光透过敞开着的木门照射在屋内晕倒的人身上。
“小北!”楚风贤刚欲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儿,迎面一个黑影窜了过来,先他一步将躺在地上的人儿捞入怀中飞身而出将一身黑衣暴露在有些昏黄的月光之下,面上那一道长长的疤痕更显狰狞。
“放了她!”楚风贤束手而立冷冷道,神色中多了一丝警惕。还在墙角看墙灰的楚月听到这一声喝,立即看热闹似地转过头来,当看到黑衣人面上的一道长疤的时候,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
“不放又怎样?”有些嘶哑的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好似从地狱发出的低吼。
见机不对,楚月赶紧躲到了一个柱子后。
一时间小小的院子中杀气弥漫,犹如装满了火药的弹药库,只需要一丁点儿的火星就能嘭的一声燃起熊熊大火。
两双瞬子在月色下都散发着凌厉的杀气,像两头正在争地盘儿的豹子,浑身充满了紧绷感明知会有一场恶战却互不相让。
黑石的瞬光突然闪烁了几下,楚风贤看准时机攻了上去,一时间二人扭打在一起,卷起漫天沙尘,将这本就不怎么清明的月光遮了个彻底,楚月躲在柱子后完全就看不清面前发生了什么,只瞧见一黑一白两道影子飘来飘去。
一来一回间,楚风贤已从袖中迅速的抽出一支一寸长通体碧绿的玉笛直攻黑石小腹,被黑石轻松躲过。黑石也不甘示弱,五指成抓攻向楚风贤胸口也被楚风贤随意闪过。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不分上下却也不是因为武功高低,这其中的缘由恐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一阵飞沙走石的打斗后,空气中的尘埃开始安定下来,眼前的视线也开始清晰了起来。楚风贤的玉笛已经是抵在了黑石颈间的死穴处。
“放了她!否则,杀了你!”一袭白衣,眼神凌厉,长发在空中飘舞了一阵后平静下来,束发的银钗在月华下反射着淡淡的光彩。
一阵笑声突如其来,忽近忽远却响彻天际。嗖的一声,什么东西如利剑一般空鸣一声划破长空朝着小院的方向直射而来,近了,竟是朝着昏迷中的风小北眉心而去。情急之下,楚风贤收了玉笛凌空逆转朝着飞旋而来的暗器挥去。黑石本也无意伤害风小北,飞快的旋身企图带着风小北一起躲过这道暗器。
可是,他们二人都失败了,来人武功不一般,力道不一般,内力更不一般。
二分之一秒间,那旋转的物体慢慢缓了速度在接近风小北的一瞬间停了下来滚了几圈落在地上,定睛一看,只是一颗红枣而已。
“年轻人,太冲动了可不好,什么事情可以慢慢儿来嘛!”水桶般的腰围,那一张肥颤颤脸,那弥勒佛般的招牌笑容,想也不用想,他一定是魔教护法之七笑弥勒了。身形肥胖却鬼魅,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二人面前,躲在柱子后的楚月差点儿就叫了出来,却讶异的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而且说不出话来了。
“敢问阁下可是笑弥勒?”楚风贤倒是恭谦有礼,大敌当前,君子风度不减。只是那瞬中隐隐跳动的火光将他的心情泄露出来。
笑弥勒只是哈哈大笑,抱拳相让,眼角闪过的精光也不容忽视,“好说好说,不才正是在下,不知小伙儿找在下何事?”
“何事?”楚风贤冷哼一声,将玉笛横在前面,悲喜不明的说道,“十五年前七月初十苍梧灭村血案你可有参加?”那些村民可都是被一指内力刺穿身体而死,而这江湖上能有如斯能力的人就只有笑弥勒。
怎料笑弥勒听了这话笑得更欢了,“小伙儿,你怕是弄错了吧!十五年前我还是个默默无闻的江湖宵小,根本就不曾加入魔教,而且那时我记得很清楚,七月十五我跟随师父在上谷山中习武,与苍梧相隔甚远,一去少说也要一月之久,就是神仙也不能在五日之内去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