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胸口,有些后怕,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抱在怀中的孩子终于是找回了魂魄,哇哇大哭起来,眼泪如洪水般泛滥哭声如洪钟般嘹亮。
风小北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小孩子哭起来是魔鬼,她可不是幼儿园的幼师,哪儿知道该怎么哄孩子。
“小朋友,别哭了,告诉姐姐,你家在哪儿啊?”刻意放柔的声音没有让小朋友的分贝降低,反而有更加高涨的迹象,某女一下子慌乱起来。
“小帅哥,别哭,别哭行吗,要不姐姐带你去找你娘?”
“不要你不要你!我要去找我娘!”哭声更加响亮。
某女的耐心快要用尽,恶狠狠地说道,“哭什么哭!再哭就把你扔到埃塞俄比亚去!”
哭声嘎然而止,小男孩眨巴着大眼傻兮兮的望着她,也不知道听懂没有。
“北北做事情果真是出人意料。”
调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轻轻地飘过耳际,转头,便对上一张绝色嬉笑着的脸,那轻摇的扇面上绘着的还是梅花,只是换成了墨色,平添一份素雅。
孩子的母亲突然出现,抱了孩子一番千恩万谢后离去。
华丽的马车被车夫驾走,早市又恢复了喧闹,叫卖声连成一片。
“这马车是你的?”某女斜眼睨他,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边走一边问道。
玉惜花倒也不否认,微微颔首,春风满面,手中的纸扇摇得更加欢快。
“车驾得那么快,你赶着去死啊!”埋怨的语气,愤愤不平的心情,恨不得在他那张俏脸上揍上几下。
“北北,你这话就不地道了,我刚从魔窟里逃出来你就咒我死啊?”
“魔窟?你被魔教的人抓去了?那你有没有怎么样?”有些紧张的调调,将一身的火气尽数扑灭。
玉惜花挑眉,似乎心情很好。
“怎么,才几日不见,北北就开始想我了?”
回应他的是踢在膝盖上的临门一脚,某女跨着大步子走远,却突然想起忘记了点儿什么,忽然大叫一声转身朝着早市跑去,小绿那丫头好像跟丢了。
殷红的液体渗透鹅黄的衣衫,星星点点的入目三分。
“呀!你受伤了!”一声怪叫,玉惜花跑上前拽起她的胳膊紧张兮兮的就要掀开袖子瞧瞧。
风小北费力的甩开他的钳制,躲开了几步,秀眉微蹙,不太高兴。
“你干嘛呀!不就是点儿擦伤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吗?再说还不都怪你,要不是你横冲直撞的,我用得着去你车轱辘底下抢人吗?走开走开,我还要去找人呢。”挥挥手,绕开他就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
“唉,北北!”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姑娘!姑娘!”
正午的骄阳即将上岗,小绿的声音被湮没在鼎沸的人声中,被人群挤来挤去,早已远离了集市,哪儿还看得到半点儿影子。
某女无语的抬头望天,算了,还找什么找,那丫头一定会自己回去的。
思及至此,她便不再担心,只是买来的水果早就不知何处去了,逛街的兴致也就低落了许多,只随意到还算干净的一家酒楼里找了张桌子叫了两个小菜坐了下来,今天出来得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呢。
可能是还没到吃饭的时间,酒楼里的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散散的几桌客人,望着隔壁桌上背对着她的两个客人,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她突然想起白无常和师傅了,其实这米虫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
无力的趴在桌上,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画着圈圈,一片绿花映入眼帘,某女连眼皮都没抬,只无精打采的说道:“兄台,桌子空着呢,没有拼桌的必要。”
面前的人没有动,眨巴着无辜的眼睛望着她,似乎很是疑惑,将才精力还挺旺盛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蔫儿了呢。
因为进来了这位绝色容颜的客人,酒楼里为数不多的人纷纷侧目,即使是男人,也不乏投来几道或羡慕或嫉妒的视线。
“北北,你怎么啦?”清朗的带着令人魅惑的声线在酒楼中响起,微微的透出几缕担忧。
某女这才抬头,对上他打量的视线,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
“原来是你呀!”
恰在此时,小二端着托盘将饭菜送了上来,风小北坐起来,端着碗捏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挑拨着,弄得米饭都撒在了桌子上。
“姑娘,请问……芳龄几何?可有婚配?”略带讨好的男音在耳边响起,某女提起神来,吓得一哆嗦,手中的筷子啪嗒落在地上,连带着桌上的碗也翻了过来。
“你……你你……你说什么?”看着这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锦衣公子,某女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心中恶寒了一把,古代人不是应该很保守吗?这个人怎么……
“这位姑娘误会了,小生说的不是你,而是旁边这位姑娘。”年轻公子赶紧澄清道。
玉惜花脸色一暗,瞬中隐隐弥漫着杀意。
风小北怔了怔,尴尬的同时又差点儿爆笑出来,但看着对面这位不太好看的神色,只好忍住笑出来的冲动,煞有其事的板着脸说道:
“喂!你瞎说什么呢!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个男人!就你那眼神怎么还出来混。”
“喂!臭丫头!你怎么说话呢!当心我的拳头不认人!”年轻男子的面上满是被揭穿的窘迫,已经恼羞成怒了。
“我就说了,怎么着了!你侮辱我的朋友我还没找你茬呢,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站起来抬头挺胸,侠女的姿态尽显,以老母鸡护小鸡的身形挡在玉惜花前面,他不会武功,不能把危险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