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我没拿。”
白清岚憋着一口气,很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却有人比她更快动作。
啪。
火辣辣的巴掌甩过来,手劲很大,白清岚顿时觉得耳鸣头晕。
“赔钱货,为什么不拿钱回来,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郁杰暴跳如雷,看着倒在地上的郁琉音,冲上去又是一脚。
“唔……”
下身酸软无力的白清岚捂着肚子狼狈逃开,“你凭什么打我?”
不说这是法治社会,就算亲人也不能随意施暴。
郁杰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温吞的妹妹会出言顶撞,脑门顿时青筋暴起。
“就凭我是你哥!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拿不出十万给我,明天我被人砍死,我也要拉你一块死。”
“好了,吵什么,自己欠下的赌债就自己去找钱还上……”
一直站在一旁的郁石话没说完就被儿子凶巴巴打断。
“老东西,没有钱,我看你还怎么买酒?”
“就是咯,爸,姐姐天生一脸狐狸精的相,不去捞也是浪费啊。”
说话之间,另外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从一旁的木门里面走出来,耳朵上一边打了好几只耳环,讲话阴阳怪气,一点也没把白清岚放在眼里。
“我不是你们赚钱的工具,也没必要负责你们的人生。”
白清岚咬牙撑着墙壁站起身,冷眼看着这群豺狼一样的家人。
上辈子她是孤儿,想不到这一辈子有家人还不如没有。
她不会为这些不思进取,只懂得一味索取的人付出一丝一毫。
“咳咳,郁杰,你不要再打你妹妹了,不然你就先打死我这把老骨头。”
苍老的声音传来,白清岚循声望过去,站在小妹郁洁音背后的老妇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身体,每走一步都颤巍巍的,看得出身体很不好。
“妈……”
脱口而出的陌生字眼让白清岚留下了两行清泪,委屈跟伤痛都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一把搂住母亲,无声地哭泣着。
原来,这具身体面对这些豺狼家人不愿意离开是因为眼前的母亲。
“回来就好,回家,咱们回家了。”
母亲秦玉心疼地摸摸女儿的头,揽着她回屋。
夜幕降临,在秦玉的絮絮叨叨中,白清岚勉强窝在小床里沉沉睡去,耳边秦玉苍老无奈的声音敲打着她疲惫的心。
“琉音啊,妈对不起你,你爸好酒,你哥好赌,你妹妹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妈妈身体没办法给这个家付出什么。现在你哥哥欠下十万块赌债,妈妈对不起你,也舍不得看你哥被人打死,琉音啊,你原谅妈妈……”
隔天,白清岚顶着肿得老高的脸出现在昨天的酒店门口。
从今往后,她是郁琉音。
询问前台之后,却被告知顾萧白已经离开。
几经打听才知道那人是顾氏集团的总裁。
市中心高耸看不尽顶的大厦进进出出全部都是各界的精英,一片西装之中白领中间一抹干净的水蓝色走向前台。
“你要找顾总,没有预约是不能上去的。”
“那你打个电话,说我是要债的,你们顾总欠我钱。”
“这……好吧。”
前台小姐面面相觑,想说不可能,但郁琉音的表情太过笃定,她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拨通秘书长的电话。
“秘书长,这里有一位女士要见顾总,说是……来讨债的。嗯嗯,名字是郁琉音。好的,我知道了。”
表情怪异挂上电话,前台小姐勉强挤着笑脸,“郁小姐,顾总办公室在顶楼,您可以直接上去。”
“嗯,谢谢。”
电梯攀升至顶楼,郁琉音抬脚在无数猜测的目光中提着袋子走进尽头的办公室。
“我来讨债。阿玛尼手工休闲服一套一万块,我穿过,算租金五千,剩下九万五千块,不知道顾总是现金还是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