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琉音眼睁睁看着顾萧白那张禁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许多小红点。
对面的齐羽怪叫一声,“顾萧白,你是不是喝葡萄酒了?”
“没有。”
自小对葡萄酒过敏的顾萧白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但是,坐在他身旁的郁琉音脸色一变,赶紧按住他夹菜的手,“这些菜我加了葡萄酒。”
她不知道顾萧白对葡萄酒过敏。
“我去给你买药。”
“不用,先吃饭。”
“可是……”
“先吃饭。”
“……”
郁琉音看顾萧白面无表情继续夹菜吃饭,一点也没有因为过敏感到不适的样子,这才重新做回椅子上。
以前听说过敏都是会浑身起红疹,发痒,甚至有呼吸出现困难的,幸好顾萧白除了红疹没有其他症状,不然她真要愧疚死了。
整天蹭吃蹭喝还把债主给伺候出过敏了。
一顿饭下来,饭桌对面的齐羽出乎意料的安静,除了眼珠子偶尔在对面两人身上瞄来瞄去之外,几乎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等到吃完饭,顾萧白回房间休息,郁琉音洗碗的时候差点被背后神出鬼没的齐羽吓死。
“齐先生,你干嘛这样看我?”
被两颗黑幽幽的眼珠子盯着,郁琉音表示亚历山大。
“原来他口味这么重的。”齐羽困难地将视线从某人胸口移开,“我把药放在桌子上了,你最好去看一下。”
免得待会晕在家里没有人知道。
郁琉音疑惑地看着齐羽飘出门外,反应过来才匆匆解下围裙跑向顾萧白的房间。
扣扣。
“顾总,顾总……”
没有人回应。
郁琉音咬咬牙,拧着门把手推门而入。
室内明亮简洁的装修还没看清楚,她便被躺在床上连衣服都没脱的顾萧白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郁琉音试着碰了碰他的额头,发现已经有些低烧,人也昏昏沉沉没有反应。
糟糕。
匆忙跑到客厅,发现齐羽买的两包药已经放在桌子上,下头还垫着一张纸。
来不及看纸上写什么,她抓着药跑回房间,倒了水喂昏迷的顾萧白吃药。
一个小时之后,烧终于退下去,郁琉音松了一口气。
好累好困。
辛苦了一天的郁琉音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白色的药丸各两包,按照习惯就是隔四个小时喂一包。
十二点艰难醒过来给顾萧白再喂一次药,郁琉音也没精神想着回家或者找其他房间睡觉,直接又趴在床边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一股燥热的气息侵袭,郁琉音难耐地挣扎了一下。
腰身被搂进一双坚硬的臂弯,唇齿被迫承受着来自另一方强势的碾压。
相接在一起的皮肤爆发出炙热的高温,满布汗水的身体分不出彼此,胸腔被挤压得密不透风,体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热量涌上大脑。
好重。
累到恨不得昏迷的郁琉音一整晚都觉得自己在一锅热水里翻来覆去,四肢酸软得像是被灌了铅。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她才舒服地转过身,觉得身体热度稍退。
顾萧白脸色发黑地站在床头看着凌乱的床铺跟遭受自己一夜摧残的郁琉音。
身上的红疹已经褪去,床头还有半杯水跟毛巾。
看来她一整夜都在照顾自己。
但是怎么半夜就忍不住冲动了呢?
想不透的顾萧白起身洗澡,路过客厅的时候突然看见桌子上的纸条。
‘为了感谢你们今晚的款待,特地奉上过敏药,附赠可以增加情趣的小药丸,不要太感谢我哦。’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手笔?
这么说,昨夜他是被下药了。
那郁琉音是不知情还是故意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