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许宁,李密起身对许宁道:“倒是我失礼了,把先生当作了沈军师的属下,不知张先生大名如何称呼?”
许宁连忙作揖还了一礼:“密公实在客气了,在下全名张大卫,实在当不起先生这个称呼。”李密未在客气而是向沈落雁问道:“沈军师为何说此事还要问张先生?这其中有何奥妙?”
沈落雁微笑不语,许宁一愣,这才明白是李密身为主公不好显得太过功利,直接问自己有什么能力有些不美,这才这样问,让自己毛遂自荐。
许宁心里暗“靠”一声,也只好配合地开始毛遂自荐:“密公,我自幼修习一些奇术,一贯可以惑人耳目。只消让我去对方城门前转一圈,那王世充的军队就会乖乖开城门,如此一来,密公攻下洛阳又有什么难处?到时候洛阳一破,管他什么宁道奇,什么高手,大军铁蹄之下,尽为飞烟矣。”
李密闻言大喜:“此事当真?当真可以这般轻易攻城掠地?那我何愁大业不成!”许宁点头:“真与不真,密公让我一试不就明白了吗?只是此法对修习先天之气的高手不甚管用,对上一般的士兵还是绰绰有余。”
原来如此,李密和帐内众人都恍然大悟,却又均想却也理应如此,否则这仗真就没办法打了。伸手喝来两个帐外的亲兵,李密对许宁道:“这两人乃是我的亲兵,都是精锐士卒,军中百里挑一,张先生可用来一试。”
许宁暗叹这人薄情,惑人神智的东西往往会伤人精神,李密却想也不想,问也不问就用士卒让许宁开始试验,真不知道是没想到这一点还是天性凉薄。
许宁用镜花水月催眠了两人,然后随意从帐内众将中指了一个紫脸庞的大汉道:“他是你的爱人,现在正要和你****呢。”两名士卒眼光顿时大亮,色迷迷地向着那紫脸庞大汉扑了过去。
李密和几个幕僚看的眼中大亮,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幕僚战起来说道:“密公,张先生此术竟有变鹿为马奇效,实在是奇人高士,以后有张先生在,这攻城之事当真不用发愁了。只是此事还需谨慎,万勿走漏了消息。”
李密点头道:“祖军师所言极是。”越过议事的高桌,下来亲热地拉着许宁的手道:“我有张先生来投,当真是天降之福,可知我瓦岗军乃是顺天承意,必定能取天下!”
你妹呀!你看看你这点出息!许宁心内腹诽,再想想李世民那待人极为诚恳的模样,一对比就显出了两人的差距。李世民是只要有人来投,就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完全为对方着想的样子。这李密却是确定了你的利用价值才这副模样,其中高下之分,显而易见。
那紫脸庞大汉一拳一个打昏了那两个士卒,哭笑不得地凑了过来:“我说张先生,你干嘛非要拿我老秦开涮?我秦叔宝可没得罪你吧?”
许宁不好意思笑笑:“只是随手一指,秦将军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秦叔宝用大手拍拍许宁的肩膀:“行啦,以后就是一伙儿的啦,老秦我可没有这么矫情。”
“来人,这两人犯了军法,拖出去斩了。”那白面书生模样的祖君彦祖军师忽然从帐外叫来了几名士兵,指着被秦琼秦叔宝打昏的两人说道。
秦叔宝和几个将领又惊又怒:“祖君彦,你干什么?”祖君彦面无表情道:“无他,为密公大业计。”
“他们又有何罪?”秦叔宝怒道。祖君彦同样不甘示弱:“秦琼!你不知道军机失密是多大的祸乱吗?为密公大业计,张先生的手段万万不可让人知晓,否则将会不堪设想。”
一个文吏模样相貌堂堂的人站了出来:“虽然如此,密公在此,祖君彦你怎敢擅自用命?此事还是要密公决断。”祖君彦气道:“魏征,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我?”
魏征不答,而是看向了拉着许宁的手还不放开的娘娘腔李密。众将顿时收声,祖君彦弯腰低头,深深一揖到底:“密公,属下擅专了,还请密公治罪。”
李密松开许宁的手,又恢复了自己的气派,用自己悦耳的声音道:“祖军师无需请罪,毕竟也是出于你的考虑。”转头对秦琼道:“秦将军爱护士卒也是理所应当,只是此事需要严密些,还请体谅祖军师的苦衷。这事就按祖军师的方法办,众将可有意见?”
秦琼弯腰,声音却是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密,公,英,明!”众将一起道:“密公英明。”
李密转身问许宁:“张先生,你看我此事处理如何?”如何?你还真有脸问,你把将士的心都伤透了还来问如何,没看见你的心腹沈落雁眼里的失落吗?许宁见他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更加鄙夷,李密或许以为自己此举杀伐果断,颇有王者之风,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手下已经缝隙渐多,分歧极大,怨念重生了。
想大唐双龙传原着,李密这货自以为能够掌控全局,假装投靠李阀,结果手下人才被李世民挖走了多少。光是魏征,秦叔宝,徐世绩,张亮,这四个人都进了李世民的凌烟阁,可想而知李密是多么不得人心,不能知人善用。
压住对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货色的吐槽,许宁微笑道:“密公英明。”李密满意的一笑,感觉再无人能挡自己的兵锋,一挥手道:“明日一早,大军开动,攻破偃师!”
许宁道:“密公,明日还请让我站在营门之侧,让我军士卒都不得在明日战斗中中幻术。”李密点头:“此小事而已,张先生可自行决定。”
次日一早,大军开拨,浩浩荡荡。此时瓦岗军闻名天下,正是极盛之时,李密此次取洛阳又是把老底都带来了,所以人数极多。许宁啃着军营里的特制大面饼站在军营门口,喊镜花水月喊得嘴都要脱皮了。终于大军完全经过了他的身边,只留下一些守营的士卒,许宁这才带着大蛇丸夜一和纲手,慢悠悠地赶到了前线。
攻城的士兵如同蚂蚁一般已经扑了上去,城墙上滚木热油擂石什么的纷纷落下,箭矢虽然不密集,但是稀稀疏疏地却也总是因为瓦岗军士兵过多而很少落空。焦臭刺鼻的气温传出老远,倒是让许宁精神一振。离开神雕世界之后还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识这种中国古代的大型战争了。
沈落雁和李密都骑着马匹,看见许宁总算是赶了过来,李密松了一口气,对沈落雁说了一句什么,沈落雁便拍马一路小跑着过来:“张先生,此事还要依仗你了,偃师十分难攻。”
许宁点头:“点一支军队,随在我身后。你们暂且从此处攻打不要停歇,我带人破西门。”沈落雁干咳一声:“那个,这个就是西门。”纲手和夜一两个婆娘顿时哈哈大笑,气的许宁白了她们两个不会给老公挣面子的败家婆娘一眼,回过头来讪讪笑道:“那就是南门吧,我们走!”
“那是北门。”沈落雁抬头望天,南燕北飞,鸣声清脆悦耳,显得十分忧郁。你妹!许宁干笑一声,掉头向南门走去,纲手和夜一笑的肚子都快破了。
沈落雁微微一乐,点起几百人精锐,一群人悄悄跟在许宁的身后,向着偃师的南门摸去。
“头儿,咱们在洛阳城待着也不是办法啊。静念禅院一点消息没有,对方好像也没有回洛阳,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洛阳城中的一个酒馆处,废材白银对那光头中年人说道。
光头中年人慢慢到了一杯酒:“的确,我们不能再等了,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静念禅院取和氏璧还是去李密的军营刺杀李密?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最近危机四伏,我们万一不小心让别人把他们杀了,这主线任务不就是立刻失败了吗?那可是感恩世界的抹杀啊。”
废材白银皱眉:“但现在这样也实在没有办法。小十八的空间戒指里不是有催眠的东西吗?干脆把口中两人绑架了带在我们身边,也比较放心一些。”
头儿点头道:“也只有如此了,我现在形象太惹人注目,上次在曼清院又引得天下人关注,这次可要勉强乔装打扮一下才行。我们去杀李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