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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警察的使命

萧潇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是局长王长飞和政委周先阳,还有主管刑侦的副局长王勇。

“王局,你怎么还没有和我们最后商量就定了这个叫靳雷的来大案组当组长了?”王勇说话的语气里有对这件事情的不满情绪。

“老王,你别急呀,王局这么决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周先阳旁边劝道。

“我知道他是有理由的,问题是他是不是应该提前和我说一下,毕竟我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吧。”王勇显然是对王长飞这次的突然决定非常的不满。

“王副局长,我现在就给你这个理由。”王长飞回想着自己打给刘毅的那个电话,开始叙述起了自己的理由。

“喂,就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电话里是刘毅浑厚直爽的声音,同样出身军旅的刘毅和王长飞有着同样的脾气和性格,或许这就是那一代军人共同特点。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呀,那我也不用问了,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你就直接给我答案吧!”王长飞更是直接。

“好,你知道靳雷是谁的儿子吗?”刘毅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谁的儿子?这个和你推荐他有关系吗?”王长飞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次刘毅真的是为了某些人情才会这么做,这不是自己熟悉的刘毅会做的事情呀。

“我直接和你说了吧,你们的老周应该把他的资料给你看了吧,我想你一定也在想他为什么会离开刑侦一线,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个原因,他是为了他的女儿,3年前,他的爱人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突然抛弃了他和他们刚刚满周岁的女儿出国去了,我们那时候猜想多半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多次受伤,还有几次差点没命,所以才会选择离开他,并且丢下了刚满一周岁的女儿,他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在失去母爱的同时也得不到应有的父爱,才会下决心离开一线的工作,也放弃了他从小的理想,我现在告诉你他的父亲就是我原来部队的老上级靳州,我想你应该知道他的,他现在虽然早就转业经商了,但是当年留在战场上的鲜血和历史,我想作为曾经是军人的我们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刘毅说道这里停了下来,仿佛是在回忆当年那绿色的军营和炮火纷飞的战场。

“靳州!居然是他的儿子!?”王长飞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在部队服役时候和战友心中的神话,战神一样的人物,说不完的事迹和故事。

“是的,就是他的儿子,他晚年得子,后来转业之后创建了现在的上航集团,但是身为独子的靳雷却实实在在的遗传了老爷子靳州的那股子热血,上大学就是瞒着父母学的刑侦,之后更是不顾父母的反对进入了刑警队,在警队多次受伤更是把他们父子的关系推到了矛盾的顶端,就在今年年初老爷子来找了我,和我聊了很多当年战场上的事情,最后和我说起了这个儿子,老爷子说自己想明白了,不再反对靳雷的工作,但是现在的靳雷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为了儿媳妇的离开,居然放弃了自己的理想,这是他现在不希望看到的,他希望我可以的话能帮他这个忙,有机会可以把靳雷调回一线,因为作为一个警察就应该有做警察的使命感,就像在战场上作为一个军人的使命感一样,保家卫国就是一个军人的神圣使命。这次你们市局挑选大案组组长上报到我这里,我就首先想到了这个靳雷,相信你也看过了他之前的工作履历,他会是一个好警察,也会是一个好组长的。”

“我是看过他的履历,是个好材料,关键是他现在的状态能不能调整回来!”王长飞不无担心的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知道你们选大案组组长的时候就告诉了老爷子,也说出了我和你同样的顾虑,老爷子说他会去找靳雷谈一次,知子莫若父,他要我相信他,他一定可以做好靳雷的工作,让靳雷回归一线的,还有,我觉得你应该在靳雷报到之前和他见上一面谈谈,你会对他有信心的,放心吧,我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假公济私的。”刘毅在电话里面言之凿凿的说道。

“好,我相信你,也相信那位经过炮火洗礼的老爷子,也相信靳雷会是个好组长!我会在他报到之前想办法和他聊聊的,那我们今天就到这,有机会我们再聊吧。”王长飞放下电话,心里一直在想,虎父无犬子,靳雷之前的工作履历确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只要他能真心的回归一线,一定是个破案的好手,也一定能带领大案组做出更好的成绩。

“这是我从刘毅那里了解的情况,我昨天也和这个靳雷通了电话,这小子就和我提了一个要求,说是要给他大案组成员的人事调整的权利,他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就说明他愿意回来,也表示他们家老爷子也做好了他的思想工作,你们说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才我们该不该录用,还是应该让他埋没在常海市的档案室里?”王长飞说完看着王勇。

“靳州,我也知道他,他现在就在咱们省城是一家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资产过亿,他当年的事情,我们之前学习的时候我也听到过,这么说靳雷这也算是根正苗红。”王勇若有所思的念叨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就是,你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吧,大案组的成员是这几年李阳组长培养起来的,总不能他一来说换人就要换人吧。”

“我已经答应他了,不过咱们也不用担心,他这样说,也不一定就会换人对不对,毕竟咱们大案组的成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

“倒也是,我也该和咱们新任的大案组组长见个面了,毕竟我是他的主管领导嘛!”王勇已经没有了异议。

这时在门口断断续续听了一个大概的萧潇忍不住了,心想:“原来这个靳雷还真是通过人际关系才来的大案组,又是什么***,还是什么富二代,离过婚还有孩子,离婚之后颓废的放弃刑侦工作,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样的人居然可以来大案组做组长,局长居然还真的给了他人事调整的权利。”忍不住门也没敲就推门进去了。

“报告,王局长,我有事情向您反应!”

“什么事!”王长飞看见有人没有敲门就冲了进来,刚想发火,一看是萧潇板起的脸上马上松了下来,微笑着对萧潇说:“是你呀,怎么这么没礼貌,是谁把你得罪了,这脸色黑的都成了女包公了。”

“王局长,王副局长,周政委,你们都在,我有情况要反应!”萧潇这才意识到自己门都没敲就冲了进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喊了一遍,还是怒气冲冲的说。

“呦!是谁惹到你了,有情况就说吧!”周先阳接口微笑着问道。

“我就是想来问问,我上学成绩全优,经过严格的考核进入大案组,凭什么有人可以直接让我去人事处报到,让我离开大案组!?”

“有这事?不可能吧,你可是咱们大案组今年进来的唯一的新人,是咱们大案组重点培养对象,是谁让你离开大案组的呀?”王勇当然知道萧潇加入大案组绝对不是因为她父亲的关系,是真正的通过了各项考核,是以非常突出的成绩加入大案组的。

王长飞有点头疼,这个萧潇抛开她父亲的关系不说,也不说自己和她父亲的同学关系,确实是个好材料,一点没有徇私的经过层层考核这才加入大案组,这个靳雷真的要动大案组的人员,也不该动她呀,这一点还真是让人费解:“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会过问这个事情的。”

王勇这时也想到了刚刚王长飞说过的答应了靳雷有调整大案组成员的权利,应该就是这个靳雷搞出来的,忍不住大怒:“萧潇,你现在就回去,把你们新任的组长靳雷给我叫来,我现在就要问为什么让你离开大案组,放心吧,你是我留下来的,我不说话,谁都不能让你离开的!”

“好,我现在就去叫他!”萧潇话音未落就转身冲了出去。

“这孩子,那里还像个女孩儿,还是太年轻呀,不过确实是个做刑警的好苗子。”周先阳看着冲出去的萧潇,笑着摇摇头说道。

“是呀,有理想,有追求,有热情,还有真本事,年轻人是有点沉不住气,这不算什么毛病,需要培养,需要时间成长嘛!王局,一会靳雷来了,你可不能这样纵容他,萧潇可是我费尽苦心留下来的好苗子,当初为了她进大案组你和我可是都顶了不小的压力的。”王勇也附和着周先阳说道。

“我知道!”王长飞答应了一句,并没有把心里的疑惑说出来,像萧潇这样好的人才,他为什么没有留下,这样还真不知道他还调整其他那些人,想到这里,王长飞拿起电话打给了局人事处:“是小张吗?我是王长飞,有没有大案组调出人员的资料?”

人事处主任张浩看着手里刚拿到的三个人的档案资料,回到:“王局,我刚刚收到萧潇、王蒙、秦小东三个人的档案资料,其他资料还没有调过来。”

“我知道了,就这样!”王长飞挂断电话,对大家说:“靳雷还调离了王蒙、秦小东。”话音刚落,王长飞紧接着问道王勇:“这两人平时表现如何?”

“王蒙、秦小东……这两个人平时表现平平,没有大贡献,也没有大差错。”王勇思考了一下,说道。

王长飞听完王勇的话,有些疑惑不解,看来调动王蒙和秦小东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萧潇是为什么呢?估计只能等靳雷过来之后才会有答案了。

在萧潇、王蒙、秦小东离开后的大案组会议室里,老马对王志剑说道:“志剑,你先来介绍一下你手上的那个案子的情况。”

“好,我来说一下,10天前在我市南郊护城河边发现一具女尸,年龄大概24-26岁之间,身高168公分,体重约50公斤,被发现时,身上穿衬衫短裙,身体是用绳子捆绑起来的,被发现时,绳子已经松了,尸检报告表明是死于机械性窒息,死后被人用重物绑在身体上投入河中弃尸的,现场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证物和线索,死亡时间是尸体被发现之前的2天前,尸体被发现的地点不是弃尸现场,更不是案发现场,根据河水水流速度我们在河水上流两公里的范围也做了搜索工作,没有什么发现,这段时间我们根据死者情况做了大量的摸排工作,至今还没有确定死者身份。”

“那你们这段时间的摸排工作是围绕什么方向进行的呢?”靳雷听完王志剑的案情介绍问道。

“我们主要是向市里各派出所了解最近有没有人报失踪人口,还有就是根据死者的外貌特征和穿着特征,像是服务类行业的,已经在本市酒店饭店等及其相关的服务行业中进行摸排。”王志剑沉稳的回答道。

“好,方向没有错,这个案件是你具体在跟吗?下午你带我去法医那边了解一下死者情况。”靳雷想了一下问道,觉得线索实在太少,还是需要再去法医那边问一下情况。

“这个案件是我和梁贝儿一起跟的,下午我就带你过去。”

“梁贝儿?”靳雷不由的看了一眼这个貌似非主流的天才小女孩儿。

“有什么问题吗?靳组长?”梁贝儿带着挑衅的眼神和语气看着靳雷问道。

“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你能说一下你对这个案子的看法吗?”

“我觉得这个案子的死者可能和李阳组长之前正在查的中天市长越集团公司涉黑案有关系。”

靳雷听到长越集团的时候,脑中就出现了一个人,赵磊,靳雷的大学同学,同窗4年他是靳雷最要好的同学,也是朋友,还是兄弟,毕业后,靳雷去了常海市公安局刑警队,赵磊却回到了老家中天市并没有进入警队工作,而是选择了下海经商,这几年见面不多,但是经常有电话沟通,开始是做房屋中介,后来开始做房地产经纪,逐步涉猎到建筑工程和房地产开发,也赶上了国内房地产的好时候,现在已经是中天市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开发公司了,长越集团公司就赵磊前年刚刚成立的一家综合型集团公司,还是以房地产开发为主。

听到梁贝儿忽然提到了长越集团,靳雷不由的皱起了眉头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有什么证据或是线索吗?”

“没有,这是我的直觉!”梁贝儿孩子气的腔调让靳雷有些恼火还有些好笑,接口说道:“你在大案组就是凭直觉办案的吗?”

“你不是要听我的想法吗?这就是我的想法,我也没有凭着我的直觉去办案呀,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梁贝儿是一脸的无辜,这让靳雷一时的语塞。

“好,先不说这个,其他的案件呢,谁来说一说?”靳雷略有些郁闷,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95后的女孩沟通,想法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只好先转移话题。

“靳组长是这样的,还有一件入室杀人案,是5天晚上发生的,但是这个案子是萧潇负责的,你看…。”老马简单的说了几句,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身为大案组的副组长对案件清理居然知道的不多。

“她不是刚来我们大案组吗?还是应届毕业生,怎么可能把这种恶性案件交给一个没有办案经验的小姑娘呢?”靳雷是真的有点惊讶,这大案组之前是怎么安排的。

“她是刚来,但是鉴于她之前实习期间的优异表现,这个案子交到大案组的时候正好王志剑带着其他人都出去进行南郊河边女尸案摸排工作了,王勇局长亲自点将的萧潇上的这个案子。”老马脸色有些发红,说话显得很不自然。

“谁说刚毕业的学生就不能破案了?”随着被推开的门,萧潇走了进来对着靳雷冷冷的说道,全身都是冰的气质。

“正好,你回来了,省的我再去找你,先过来说说你手里的案子。”靳雷用同样冷的声音说道。

“案子先等一下再说吧,现在王局还有王副局长和周政委就在局长办公室等你,要我来告诉你,你现在、马上、过去一趟!”萧潇脸上除了气愤还有点得意。

靳雷看着萧潇透着得意的神情,心中再次闪过某人的影子,心中也多了一股气,冷冷的凝视着萧潇说道:

“我要求你,现在、马上、给我介绍入室杀人案的情况。”

“靳组长,我看你还是先去…。。”老马在旁边劝道,话没有说完就被靳雷打断了。

靳雷豁然站起身来,犀利的目光扫视了所有在场的人员一圈,瞪大了双眼大声说道:“我告诉你们,我们是警察,这里是大案组,没有什么是比破案更加重要的事情,死去的冤魂等待着我们为他们报仇伸冤,被害者的家属等着我们给他们带来心灵的告慰,广大群众在等着我们的结果和真相,请你们记住—破案,还事情一个真相,就是我们刑警的使命!”靳雷的这番话就是来报到之前,他父亲对他讲过的话,也是他最终决定回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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