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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十里长堤表演秀 (1)

“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黑心贼发国难财啊。”

于茂盛书记在寻找自己的位置。部队上去了,外县来的民工也上去了,周市长亲自担任了施工总指挥,带着省、市水利局的人组织上万战士与民工,把无数辆大卡车运来的石料装在编织袋里,往滔滔的洪水中投掷。自己干什么呢?问计于方囊的时候,方囊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给他讲了一个故事:19世纪初,美国西部的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的消息被证实后,全国沸腾。东部的人们疯狂了,海员把船只停在了码头上,农民抛下了即将收获的谷物,士兵离开了营房,公务员离开了写字台,甚至连传教士也抛弃了他们的布道场所,无数人带着工具、干粮、帐篷度过萨克拉门托河向内华山脉进发。有一个聪明人在河边停住了,他看着疲惫不堪的人流,在一个小桥旁盖了几所房子,办起了一个旅店和修理厂,供人们歇息吃饭,并修补破损的鞋子,后来,他的旅店规模越来越大,成了淘金者来往住宿、休整的最大驿站。结果呢,最后他比成功的金矿主挣得还多。

对呀。于茂盛摸着大脑袋想了想,一拍大腿。他又想起了老爹于老四给他说过的话:狼恶,虎恶,不如饿恶;千舒服,万舒服,不如眼前吃得舒服,住得舒服。他立即和周市长打了一个招呼,召开了县粮食、供销、商业等部门头头的会议,成立了后勤总部,利用这几年在市里各部门烧香拜佛结下的善缘,动用了多年积攒下的资源,从市宾馆借来了服务员和知名的厨师,把高干楼的设备里里外外换了一个遍,摸清了各位领导的口味,定了专门到外地采买食品的车,让领导从工地上回来能洗上热水澡,吃上可口的饭,看到可意的女孩子的笑脸。

领导的问题解决了,其他人呢?自从洪水决口以后,嘉谷县的来的人可真是太多了,省里的、市里的;检查的、采访的、慰问的、救灾的、采风的,宾馆爆满,旅社爆满。好在是初秋天气,气候不冷不热,人们对住宿不怎么讲究,但吃饭是第一位的。于茂盛与方囊一琢磨,从市劳动技术学校借来了即将毕业的烹饪专业两个班的师生,宾馆大小厨房全天候煎、炒、烹、炸、煮、蒸,大小餐厅24小时营业开流水席,随来随吃,吃完签字抹嘴走人,粮油副食一切的供应,由加入了后勤总部的县直职能部门负责无偿提供。

就在于茂盛为这一切忙碌的时候,县城里却发生了一件离奇的案件:几个在荣誉军人疗养院整天好吃好喝,下棋、散步、聊天的老八路深夜袭击了一个小饭店,把店主夫妇绑起来臭揍了一顿。

小店名叫“河边人家”,位于西历村开口处以西3公里,紧靠县城通往北面的公路旁。挨着南大堤,一圈用土墙头和圪针刺槐围起的庄稼院,三间坐东朝西的白墙黑瓦的大瓦房,房前是百年的老堤柳,屋后是高高的钻天杨。店主叫陈六两,他老婆叫武八张,这当然都是诨名。说的是这姓陈的矬墩墩的人不大,长长的黑脸眯眯眼,人称两头大,一是脑袋大,会算计;二是下面大。按他说,那是一家子人家,也是三口人,户主、也就是那个领头的长得很是雄壮,足有六大两,当然是自我吹嘘和夸张,他精明会算计倒是真的。小时候家里孩子多,父母响应毛主席号召大养猪,命令孩子们上学时每人带一粪筐,下学后到河滩上打猪草,并论功行赏,谁的多就多给一个馒头吃。陈六两到了地里,总是一个人跑得远远的,先用小树枝在筐的半截腰里悬空编一个网,而后再往上放打来的猪耳朵、蕖榘菜,高出筐沿很多,晚上吃饭时照例比别人多领一个白馒头,他骄傲地扬着头看着那几个吃红高粱窝窝头的姐弟们,在大家都吃完饭后,他高高地举着白馒头,一点一点地揭着皮吃,馋大伙。

后来长大了参加了公社的打井队,在离城30里的武官寨作业时,不知用什么手段把那村里派给他们做饭的一个姑娘搞到了手。这姑娘发如黑漆,肌白如雪,胸胀欲满,长得高高大大,如熟透了的一只苹果,但脸盘特秀气,外号人称“武媚娘”。当地人家有个说法,叫吃了娘家的饭,胖一半。而这位武姑娘,不仅是胖了一半,而是胖了几倍,浑身喧喧腾腾像个刚出炉的大白面包。根据几个坏小子讲:夏天月挂树梢的晚上,他们曾爬到白杨树上看他两口子干那事。姓陈的果然不同凡响,下边那个家伙和他身上一样黑,没有六大两,也有半斤多,像头老黑猪压着一头大肥羊,吭哧吭哧喘气像拉风箱。底下的肥羊也不含糊,一次得垫八张吸水的麻刀纸。从此,“武媚娘”变成了“武八张”。

两口子不仅上得炕床,也下得厨房。这几年,凭着地利天时,把个卖包子、馒头、面条和铁锅柴禾炖小鱼、杀猪菜的小饭店经营得红红火火。当然,也少不了缺斤短两,尤其是碰到外地客商,坚决温柔地狠狠地宰一刀。有气不过的要理论几句,陈六两就当黑脸,和人家隔着柜台使劲嚷嚷,武八张当红脸,到柜台外面挺着一对大乳房先出马,给人家蹭痒痒,慢声细语地说,一看你就是大老板的福相,哪里像我们这穷家小户的抠门,在乎这几个小钱?我们掌柜的是个猪脑壳,经常算错了账。行了,行了,下次来我准给大哥专门熬一碗营养汤,喝了他管事还不要钱。看在那对大奶子的份上,对方往往草草收场。时间长了,人们就编了几句顺口溜:长长的大堤旁,几棵大白杨,齐齐整整的庄稼院,三间大瓦房。陈六两,武八张,两口子唱双簧,坑了你的钱,短了你的两,你的嘴还没法张。

这次部队来抗洪,出发急,给养车没跟上来,战士们一路急行军,快中午的时候,人困马乏,后勤部门给每个人发了一包压缩饼干。由于首长和地方官员在宾馆开会,任务一时下不来,各连队就在路边休息待命,有两个东北来的兵在家干的是出大力气的庄稼活,吃的是猪肉炖粉条子、大馒头的大锅饭, 一包压缩饼干进肚后,实在是饿得慌,两人一挤眼,向班长请假说是去小解,来到了“河边人家”。一看有铁锅炖杀猪菜、大馒头,他俩高兴坏了,当场要了一锅菜,六个大馒头,刚要吃,陈六两过来说:“小同志,我这里可是先算账,后吃饭。”

“几个馒头,一锅菜,能值几个钱?”

“值几个钱,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陈六两哼哼着说,“馒头2.2元一个,菜70元一锅。”

一个东北兵急眼了:“整什么整,干啥哎,宰人呢?”两人急忙翻兜,一来出发的急,二来都是农村来的,平常津贴都寄回家了,凑了半天,连毛票算上,才有5元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两人只得认倒霉,要求菜不要了,只买两个馒头。

陈六两说:“你们想得美,我的菜卖给谁去,这大热天的,一会儿就馊。解放军可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你这是违反了纪律的。”说着,粗墩墩的身子挡住了门口。

两个战士好说歹说,就是不行。最后还是武八张出来拿走了小战士所有的钱,给了他们两个昨天过了夜的凉馒头。

两个战士啃着馒头往回走,边走边骂:“这个地方的老百姓真不是玩意,还是革命老区呢。”这话正好被在一旁溜达的老军人尹大个听见。此公虽是本地人,但从小就跟父亲下了关东,在那里参加了抗联,而后编成了解放军的四野,跟着部队打到了南海边陲,又回师长白山,渡过鸭绿江,挨了美国鬼子的炮弹负伤,回到了家乡疗养。刚才和几个老家伙下棋,一上午没开壶,心里烦闷,听说来了部队,顿生亲切感,赶紧来看看稀罕。听了小战士的话不高兴了,拿出了昔日训练场上军官的威风,厉声喊道:“立正。”两个战士不由自主站得笔直。他过去说:“你们两个新兵蛋子胡吣什么,这里是抗日根据地,贺龙元帅都来过,曾为掩护八路军的两个战士一村人都被鬼子打死了。你知道吗?”两个战士一看他那威势,再看他那身马裤呢的旧军装,知道遇上了老革命、解放军的半大祖宗,连忙敬礼报告了事情的原委。尹大个听了以后怒不可遏,说了声“你们等着”,大步流星就往回走。

疗养院也建在这绿树成荫的大堤附近,一会儿的工夫他就从伙房里拿来了十来个大馒头,拔了几根大葱回来,又跑到路旁的小卖部给一个中年妇女说要十根火腿肠,要最粗最大的,一算账90元。尹大个愣住了:“怎么,原来不是4元一根吗?”

中年妇女说:“好我的老英雄哎,人家的馒头都2元多了,那是麦子面,我这可是肉啊。”说着,嘴往“河边人家”那边努了努,双下巴上的一堆肥肉一抖一抖的。

尹大个看着两个小战士稚气的脸和因为急行军累得疲乏的双腿,也不理她,摔下了100元钱,在公路上的紧急集合号声中,赶忙把食物塞到了东北兵手中,气呼呼就往北边“河边人家”的小饭店走。走着走着,他又停住了,转身回到了疗养院的小花园里。

“怎么,跟师傅学徒去了?再来一盘。”胖胖的老苏头和瘦瘦的老侯头坐在树阴里敲着棋子笑眯眯地说。

“下你丈母娘那个蛋,他妈的,气死我了。”尹大个上去一脚踢飞了棋盘,棋子蹦蹦跳跳地散落了一地,骨碌骨碌地在碎石甬道上向草丛里跑。

两个老头惊愕了,当年的突击连连长老侯头霍地站起,脸上青筋蹦起,还是当过副政委的老苏头沉得住气,连忙拉二人坐下,对着尹大个说:“参谋长,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同时对着老侯头呵斥道:“侯连长,坐下,执行命令。”军人就是军人,命令永远是有效的。

没等尹大个说完,侯连长就跳起来了,大声喊道:“走,我们到县委、政府去告他!”

“慢。”苏副政委拦住了他。他们虽然是荣军,与地方政府没有多少关系,也就是建军节或者春节的时候县里头头脑脑常规来慰问一下,说几句言不由衷的拜年话而已。但同在一个城里住着,老军人们没事又愿到处溜达,街谈巷议自然听了不少,对于茂盛他们的执政能力和办事规则也有个大概了解。这种事别说没有直接证据,就是有了,你到衙门口去也见不到掌权人,顶多是下边信访办的一般干部看在你这身旧军装的份上,给你说几句好话,敷衍了事。

听了老苏头的话,尹大个说:“我也是这么想,要不我刚才早把那个什么陈六两的黑店砸了。所以,”他把两个老战友叫到一起,耳语,“我想……”

下午,几个老军人破例脱掉了旧军装,穿着便衣在嘉谷县近两年建成的繁荣街一带农贸市场转悠起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洪水决口仅一天,物价涨得比水跑得还快,黄瓜按根卖,鸡蛋论个卖,“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黑心贼发国难财啊。”几个老军人愤慨不已,高声叫骂,引得路边的小商贩们或给以白眼,或哈哈大笑,也有几个犟筋跟他们抬杠,说:“我们也就是这几天来水了赚点,城里人多了才有点便宜买卖做。再说,也不是赚的嘉谷老乡亲的钱,你去打听打听,涨价前哪家不存了米面。比那些当官的天天、月月受贿强多了啊。那可是嘉谷人的血汗啊。”也有的说:“咱再赚也没那陈六两、武八张赚得多啊,人家那儿靠近大路、河堤,来往的部队多,民工稠啊。”

是夜,土龙河上空变得阴沉起来,一块块浓重的黑云从西北方向不言不声压了上来,慢慢地碰撞、融合。随着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黑暗,雷声在长空响起,瓢泼大雨从天而降,白色的雨雾笼罩了天地间的一切,冷雨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旷野里的一切生灵。

“河边人家”的大瓦房里,店主人两口子早早关了门,洗了个热水澡,听着房顶上雨点打在瓦上的“嘣嘣”的声音,像是下金豆子,两人趴在床上数开了钱。武八张连乳罩也没戴,只穿着个大花裤衩,晃着两个大奶子把钱匣子翻倒在床上一五一十数了半天,高兴地大叫说:“我给你说,就这赚法,老天爷再下几天雨,河里的水走慢点,咱要有一个月的好运,可就真有钱了。”她仰面朝天看着用苇箔做的顶棚憧憬着:“那时我就得先到河海,不,直接去北京,咱们俩先吃全聚德的烤鸭,对了,得给我娘带回一只来。后去西单、王府井,什么新开的蓝岛、赛特买东西,我要买30套最时髦的衣裳,一天换一身,一个月不重样,气死你姑家那个小表妹。那个小浪蹄子觉着嫁了个银行行长,天天穿金戴银的馋我。我再买四个大金镏子,两对金耳环,把我这头发烫一个大飞机头。”她说完,看着在一边抠着脚丫的陈六两说,“你要有了钱干什么?”

陈六两还没等搭话,忽然听到紧挨着门市的地方,传来一声好像鞭炮的炸响,紧接着连续的扑通、扑通的两下响动。陈六两拔枪操棒,披上一件一个外地民工用来换馒头的雨衣,掂起一根常年放在门后的老榆木杠子跑了出去,在雨帘中昏黄的门灯照耀下,两个布袋躺在了院子中央,口摔开了,十几个大白馒头滚在了雨水里。陈六两心疼得叫起来,“是谁这么缺德从我的储藏间里扔出来的啊?这是我的命啊,是钱啊!一个3元啊。”又骂道,“大黑,你这个畜生跑到哪儿去了?下雨也不能躲在窝里不出来啊,白天白喂你三根大骨头了。”再往狗窝那边一看,不禁打了个寒噤,大黑狗倒在了篱笆墙旁边,头顶上流出了一条细线似的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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