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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关于一座岛——六横岛

南风

如沐云川穿梭去漂洋过海向岛端

雾雨泛舟离世俗

这首随性诗,该给这座岛,从登岛到离岛,想起很多事,也在这样一个自认为远离世俗的地方,释怀一些事,让自己背负的生命不再那么重。

记得去往那里,尤其曲折辗转。如果用交通工具记录,应该是:高铁——出租汽车——公交车——三轮车——公交车——客船——公交车。还有,一段一段的步行,每一段都有不同的风景,等到了海岸线和岛上,海腥味道弥漫,最美妙。

当时是从慈溪那边走的,刚忙完一场活动,原本打算打道回杭州,却临时收到通知安排,黄岛主需要人员支持,比较急,其他同事在各自出差的地方还没结束,能安排的也只有我。好吧,我那一刻很深刻的体会了一句话:结束即是开始。所以销售,没有结局,处处都是进行时,无论你买不买,每天都是“活动促销大优惠”。

心情极度抑郁,再加上没有直达港口的高铁,只能先坐高铁到宁波。后来的一路就是用上面的交通工具顺序,已经忘记当时疲倦到什么样的程度,也许是神魂颠倒,只记得从早上出发直到晚上才到达港口,路上的风景有从地下直接窜到天桥高架上的地铁,有孤零零的贴着没有名字的红色招牌的足浴店,有突降大雨乘坐小三轮一小会收我30块大洋的大爷,还有满载一汽车神情凝重却都盯着我的大爷大妈们。嗯,奇葩的一路风景,到了港口边,浓重的鱼腥味把我唤醒了。我其实挺喜欢渔岸的生活,尤其在那种腥味熏染下,一座一座不规则建造的小房子和曲折陡峭的环海路,日升日落,潮涨潮落,人们安逸又忙碌的日子过的自在。

票价便宜,也许是因为距离挺近,也或许是因为当时想起上次乘船的经历了吧。那次是从大连到烟台港的巨大客轮“棒棰岛”号,通体白色,登船的那一夜,在港口零星的灯光下,它挺美的。记得拍过一张照片,发过朋友圈,可都找不到了。

乘坐的应该是一艘游艇吧,或者就叫小船,因为没有那年的客轮1/10大。然后性质也不一样,这次只是去参加活动,那年,是为了完成一个等了四年的承诺,曾经我与她约定大学去同一所大学,后来我高考失利,她去了一所文学极强的大学,而我选择了复读,可第二次高考后那年分手了,因为年轻时需要又被我缺失的陪伴,所以我选择离开,毅然去了外省。当时约定,四年不见,在初恋毕业那年去见她,关于她的故事,已经写在从前了,往事不再纠。

外面下雨了,在黄昏时刻,阴云密布,海边的风像泼口水一样,还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在泼的的,我当时提着一个笑行李箱,差点被泼到。上船前,好几辆汽车排着在登船,哇,这样不会翻吗?到了穿上,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都不敢坐下,时刻准备万一船翻了,跳出去,别被跟着一起下沉到海底。穿上也没几个人,前台的老式电视机播放着老电影,声音到不小。因为在下雨,船外没啥风景可以看了,我就看经过的一个个小岛,基本都是秃的,我在担心要去的六横岛会不会也是光秃秃,只有房子和人。

不过是我瞎担心了。岛上很美,岛上的居民过着属于这个岛慢节奏的惬意生活,日升日落,绿山暖风,些许陶醉。

船到岸的时候,已是晚风凛凛,夜色里我乘坐等在岸边的公交汽车,车里很暗,远处的夕阳与晚霞泛着微弱的光沉下去了。车子一站一站的向前走,路上没有夜灯,四周绵延的绿山把一丝丝透彻的空气送到鼻息中,经过的行人在夜色里赶路,恍然之间就想起了小时候的故乡。

那时候,我时常会看天空,时常猜测那块云彩像什么,穿梭而过的飞机要在哪里降落,夜里躺在母亲的怀里,凝视某颗闪亮的星星,那里是不是也有人在看着我。我就这样长大,后来再也不是那年的自己,再也没有那样天真的张望天空。

那一刻的海岛,像极了小时候的故乡。这么晚了,要赶快回家吃饭了,不然爸妈又要到处找我,若是被骂上一顿,明天我就会被关在家里呆一整天。

疲惫的到事先订好的宾馆里,懒得收拾东西就扑到床上睡了。第二天的清晨7点钟,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买菜的大妈们回来的街上相互交谈,赶着上早班的年轻人买好早餐等待绿灯,路边的小店生意很火。我抬头看了看天,透澈的蓝被清晨的阳光渲染,像在梦境里眺望、游荡。走到路口边,这里没有高楼大厦,远处的连山还在云雾里沉睡,通畅的街道上,汽车很少,步行在这里是最常规的交通方式,从起点到终点,都在目光里可及。经过一家卖榴莲的水果店,味道还是难闻又忍不住的品味,就这般平淡而莫名的想起了那个18岁的姑娘。我思考一遍一遍,然后在很久不用的QQ空间里写了一句话:海岛榴莲,你想起了谁的味道。

我知道她看到了。可我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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