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决定看看那个女人?靠,这世界真是他妈妈的不公平,就马晓明这个熊样子,竟然刚刚走一个女人,又来一个女人。
“就是一个朋友,什么什么朋友,好了,不和你说了,我马上就走了。”
马晓明飞快地准备着,匆匆地洗了一把脸,匆匆地用梳子梳理着那蓬乱的头发,然后又匆匆地走路。
在愤愤不平中,穿好衣服的吴驰走出了他的卧室,刚刚一出门,他就完全被眼前的百合给征服了!
“你……是谁……干……干什么的?”见百合一双忽闪的大眼睛正看着门的里面,一向自称为见过大世面的吴驰结结巴巴地问,他以为眼前的这个美女走错门了,他压根就没有把马晓明和眼前的这个女人联系在一起。
“我不干什么,来找那个人的。”
轻轻地淡淡地一笑,百合指了指就要出来的马晓明。
这一笑让吴驰感觉浑身酥软,整个世界都虚无缥缈,要不是身后的马晓明让他让路,估计他那发直的眼睛会持续地那么看上一天。
吴驰知道了什么叫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美人一笑,自己都受不了,如果是在床上,那岂不是?
不过,吴驰毕竟是见过市面的,他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的状态,刚刚麻木的表情马上换上了一个“会心”的笑容,这个笑容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吴驰就觉得自己又回归了自然一般的纯净和无邪,但是,体内分泌过多的****素还是让他很快保持清醒。
“晓明,这,这是你的朋友,怎么不请你的朋友到屋子里坐坐呢?”
回头看了看有些凌乱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要不这样,我给酒吧打一个电话,让他们给你们两个收拾出来一个房间。”
被吴驰这么一说,脑袋狂热的马晓明马上也冷了下来,是啊,带着人家女人上哪里去呢?口袋里的那几块钱,总不能上大排档吧。
“这不大好吧,你们不是白天没有人吗?”
马晓明想起吴驰给他说过酒吧白天是休息的,那里的环境虽然也不是很好,但是就现在自己的条件,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有什么不好的,我这就打电话,白天,那里面岂不是更好,清净,没有人吵闹。”
吴驰说着,有些不容置疑地拨通了电话。
百合忽闪着大眼睛,有些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一些什么,她本想到马晓明这里要上那个云石马上就走,但是再见到马晓明,她忽然发现自己改变了主意,以前那个从来都是支配别人的人此刻就想着马晓明来支配她。这会儿,她就站在门口,听着两个人说着真真假假的话。
“那就谢谢你了,回头我请客啊!”
事情顺利的让马晓明有些忘乎所以,说完,就像上次一样,拉起百合的手就往楼下走。
而百合也像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任凭心头那突突直跳的小鹿乱撞,当马晓明捉住她的手的时候,她欢快的像是一只小鸟。
看着带着欢欣而去的马晓明,吴驰的脸募然黑了下来,眉头紧皱像是被什么揉捏在一起的而一般难看。
“操!”
他轻轻地骂了一句。
“既然你不顾及我吴驰的面子,就不要怪我吴驰无情无义……”
……
走出去老远马晓明才发现自己今天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回头看他,他也跟着众人的眼光向后看,这才发现原来都是在看他。再仔细地一想,应该是在看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那双魔掌正拉着女人的那双素手。
“不。不好意思!”
马晓明赶紧地松开手,偷偷地瞅了一眼百合说道。
百合也在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她不明白被一个男人牵着手是什么意思,从小在大山长大的她认为一切都是应该的,要不是处处都有人给她说,给他提供帮助的话,可能她还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孩子。
马晓明的那双手拉着的时候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让她竟然有一种要是永远就这么的牵着该是多么好啊的感觉。
所以在马晓明松开她的手的时候,她有些奇怪。
“为什么松开?”
她翘起小脸问。
然后,没有等马晓明回答,又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来是要我的石头的。”
“为什么松开?!”
这又把马晓明给问的傻了,居然说出了如此高难度的问题,难道这个女人?
马晓明笑了笑:“跟我走,到时候会给你的。”说完,拉着百合挤上了公交车。
吴驰工作的在酒一方酒吧距离他住的地方很远,就是坐公交车也至少半个小时,要不是囊中羞涩,马晓明才不会拉着一个美女干坐公交车,好的是百合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她只想看看马晓明到底要干一些什么。
两个人来到在酒一方的时候,酒吧里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还特意为他们选择了格调温馨的包房。
吧台值班的女人叫艳丽,认识马晓明,知道是一个和吴驰一般的下三烂的东西,所以几乎都是没有睁眼看马晓明,但当看见马晓明带着一个犹如天仙一般女人进来的时候,有些惊讶!随即想到了大堂经理吴驰什么意思。
她一边忙着把马晓明和百合迎到包房里,一边吩咐着服务生上酒上菜,在酒一方酒吧是不卖菜肴的,所以今天为马晓明准备的,是在一家三星级酒店里订来的。
“我们经理马上就来,你们二位先慢用!”
艳丽用一个职业性的微笑为马晓明和百合关上了门。
天地潇潇娱乐城是一所欧洲庭院式建筑,在市郊的富豪饭店里,是远近有名的逍遥窟。它回廊环绕,叠石为山,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涓涓溪流汇成了一泓碧水,水中几尾红鲤悠闲自得,水旁绿萝紫藤青翠欲滴,再加上周围树旁若隐若现的灯光,让这里成了一个自然和现代结合很完美的一个地方。
因此,尽管这里的价格比其他地方高上一倍,还是人满为患,要想来这里消费,光有钱还不行,至少要提前三天预定,否则,对不起,客满,当然,对于那些社会上的名人是分别对待的。
还没有到早晨八点,身着意大利名牌西装的和平律师事务所头牌律师金胡同提着一个公文包,精神抖擞地随一位粉红色上衣,白裙的领位小姐,顺着池旁青石铺就的小径向幽深处走了几米,便见到了一间间古色古香的KTV包房。
金胡同,圈子里叫金八次,也有的叫进八次,是那方面功能超级强的爷们,昨晚刚刚和两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在包房里过了一把瘾,所以此刻很是满意。
在一间挂着“云里望月”匾额的包间前站定,金胡同正了正自己那几千块一条的名牌领带,大声地问了一句:“有先来的客人吗?”
白裙小姐上身略微前倾,训练有素地含笑作答:“有一位先生,先于您一步来了,正在客厅等着您呢。”
金胡同看了一眼腕上的金劳表,从上衣兜里抽出一张四个伟人像递给白裙小姐。小姐接过钱,趋前一步替金胡同推开了房门,尔后很职业地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包房的侧面沙发上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短粗身材,一身赘肉,脑袋和肩膀之间几乎没有过度,坐在沙发上,仿佛一只装满了谷草的麻袋。正是一路狂奔而来的吴驰!见到金胡同,他有些费力地站起身,脸上堆出媚笑:
“啊,金大律师,您真守时呀!”
金胡同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必起身。坐下后抽出一支烟,白裙小姐很适时地点燃打火机,双手捧到金胡同面前。金胡同深吸一口,仰起头,徐徐吐出一串烟圈儿,说:
“谢谢你,小姐。我要和这位先生说几句话,麻烦你去招呼其他的人吧。”
白裙小姐应声而退。
金胡同在烟灰缸的边沿缓缓蹭去烟灰,望一眼中年汉子,问:
“吴驰,我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您金大律师交办的事情我岂敢怠慢!”
吴驰从黑色的手包中掏出一个信封,用肉乎乎的双手递给金胡同:“摸清您要的这些情况,真费了不少周折呢!您也知道,现在公安局不允许干这个事,不但费力,还有很大的风险哩!”
金胡同并不答话,他一边吸烟,一边打开信封翻看着那几页材料和一沓照片。
吴驰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揉搓着双手,小心翼翼地继续表功:
“您要的每个项目我们都搞清楚了。姓名、职业、家庭情况,包括,嘿嘿嘿!”
吴驰讪笑着,那两只浮肿的眼睛中便闪过一丝猥琐的光:“她和那个男人幽过几次会我都有记录……”
“我让你干什么来着——?”
金胡同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他拿过公文包,从里面取出三捆百元大钞,放在沙发桌上,“写张收条吧!”
吴驰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他把钱揽过来摞在一起,语调中充满了紧张和急切:
“不是讲好了五万元吗?怎么变成这些了?您金大律师随便拔下一根毫毛,也比我们的腰杆粗,不会不讲信誉吧?”
金胡同蔑视地望一眼对方,“嘁”了一声:
“吴驰,你见过钱吗?两万块?我稍微讲究点吃顿饭,两万块还不够我付酒水钱!我赖你的账?告诉你,你这玩意儿的真实性我得核实一下吧,你要是随便拼凑点什么来糊弄我,我岂不成了冤大头,你们这些人,什么事情不能干啊?”
吴驰脸上的肌肉解冻了,换成了一脸苦笑:
“金大律师您真会开玩笑,文字有假,照片还能有假,你也知道,我也是请人给金律师您弄的,我得给别人钱啊?”
“照片没假?也可以用电脑拼接嘛!”
吴驰快急哭了,他揉搓着双手,一脸的无辜:“谁不知道您通吃黑白两道,您就是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在您面前玩儿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呀!”
“谅你也不敢!”
金胡同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烟蒂,那双有些欧式的眼睛中掠过一股凶气:“咱们这担生意还没完,日后还有烦劳你吴驰的地方,等我把这件事情办利落了,另外再给你加五万,怎么样?”
“那敢情好,金律师就是不一样。”
吴驰脸上又堆出笑,他把钱塞进手包,又抽出钢笔写了一张收条,说:“只要你金大律师用得着,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金胡同点点头,站起身正一正挺括的领结说:“那好,我还约了一位朋友,你很忙,就不留你了,有事打电话吧。”
吴驰站着干笑,就是不走。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金胡同吐了一口烟问。
“不知道金大律师进来身体怎么样?”
吴驰嘿嘿一笑,满脸****。
“你小子,怎么,又看见靓的了?”
金胡同讪笑着,有些色迷迷地看着吴驰,这个金胡同,色狼一个,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花多少钱他都愿意,而且这个人典型身体及其的好,一天能满足三个,所以一旦玩腻味了,就寻找新的口味,吴驰当然是摸透了他的脾气,所以马晓明和百合一走,他就拨通了金胡同的电话。
“简直就是仙女一个,看见的时候都把我吓了一跳,我吴驰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吴驰说话的时候表情严肃的仿佛是在祈祷一般。
“不会是骗我的吧,像那个娘们,看起来还行,没想到是个贱货。”
金胡同一说起这个就是很气愤的样子。
“是不是还是您金律师看了再说,我把他们的酒菜里下了药了,你要是有时间,去看看?我估计,这一会,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
吴驰嘴角搂着一丝猥亵的笑容。
“行,你小子真行,要是真像你说的话,我好好地赏赏你。”
金胡同忽然发现自己的那根棒子忽地站了起来,像公狗发情了一般的难受。
“走,上我的车。”
“怎么样,包房里的情况怎么样?”上了车,吴驰就拨通了吧台的电话。
“他们刚刚进来,正在吃着呢?你们半个小时后到就行。”
艳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笑。
“好!你给我稳住了。”
收掉电话,吴驰狠狠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把:“我叫什么,我叫吴驰,我要做天下第一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