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么,我被你骗了几千两银子,还得意万分。到此时此刻看到你的脸是如此丑陋,你可知道我的心情如何?”李傥虎着脸。
这回轮到昭然被呛住了,她略一思索,眼睛一转:“我长得丑是我自己的事,管你什么心情!”
这时候,寒香怡捂着肚子,府着身子:“昭然,听说你无所不能,我可能被人害了。”
“不会啊,我看你就是有点累,怎么了?”
“不行不行,我还得去茅厕!”
燕思:“你还不知道吧,昭然,我们梅子是下药的一把好手,要人半条命呢!”
“那该怎么办?”昭然问道。
“求个情,早低头,就会好了。”燕思不太自然地笑笑,“她并不是为了要人命,巴豆霜而已。”
“半条命?巴豆霜还--而已?”昭然不知道这些唐代的青楼女子内斗竟然这么厉害。巴豆霜喝上几滴就会要人命的,可是在吵架的时候就不会顾及姐妹情深,连对方的生命也不顾及。太悲哀了。
李傥看到苏昭然和众美女对他毫不在意,顿时有种价值缺失感,却毫无办法,却赖在昭然身边不肯走。
“你还不去忙吗?”昭然问李傥。
“你是说我吗?呵呵,我只要负责花钱就好。”李傥不自在了一会儿。
昭然斜着眼睛撇撇李傥,满满的瞧不起尽存眼底。
寒香怡:“谁知道巴豆霜的解药是什么?我赏银百两。”
众人呆呆的看着她,不知道啊!
女人之间的战争,还是少介入为妙。
但是,梅子和寒香怡都是昭然的朋友啊!
可是昭然能做什么呢?
寒香怡有错在先,梅子还击在后,介入当然不好了。可昭然是傻瓜。
“寒姐姐,你认个错,梅子就能把解药给你,她只不过想吓吓人,并不是要害你。”
“我是傲佳人的一姐,凭什么跟别的**道歉!”寒香怡扭头又捂着肚子跑了。
“梅子,你把解药给她吧!不然几日以后的比舞就要体力不支了!”
“咦~!--”众不知道是美女还是蛇蝎心肠的恶毒人噫吁,这怪人就是怪人,人家两个人吵架你掺和什么?
寒香怡上茅厕上了半天,终于没有吃解药熬到了头儿。
“你还算可以!”梅子看着虚脱无力的寒香怡,满面的柔和和荣光,“有点一姐的样子,怎么样,交个朋友吧!”
寒香怡疲惫地一笑:“你脾气也很倔。”
“喝了它,许着能强一点。”梅子递过去一碗茶。
“又是什么?”寒香怡拿下饮尽。
两人晚上不断欢饮,却没人知道她们在高兴什么。
晚上到了,柳如花不敢出门,把屋里也捯饬得亮堂堂。这时候听到了敲门声--“咚咚咚”,原来是红一品。
“以为靠住有钱人就是有靠山了,看来不是啊!”红一品感慨。
“怎么说?”柳如花想多听听。
“李林甫李大人是平步青云,想当年,他权谋官职,我鞍前马后,现在,他却要一红绣坊这块地方!”
“这不是李大人的地方吗?”
“哪里啊?这是俺自己个儿的养老钱买的!什么天降祥瑞,搞得李大人满心欢喜的抢恩人的地盘啊!”
“年纪大了的人,总是会感到害怕。不是害怕活人是害怕死人啊!”柳如花说。
同样在龙王庙的老乞,老孙头和老康头枕着蒲草,看着房顶一角露出的那点繁星。
“我倒不觉得自己害怕死人,我觉得自己害怕的是活人,死人还会讲道理,不陷害她的人他就不会去碰,而今的世道,活人比死人还要厉害!”老孙头抹抹嘴,他又想起叫花鸡了,“人生在世不容易,活一天算一天吧!看着今天准备明天!”
“每天都只想今天过得要痛快就好了,睡觉的时候摸摸自己的良心,对得起今天吃过的饭,晚上能睡个安稳觉,即使第二天不到来,也值!”老康头如此说。
“你没觉得最近两天咱们地头上多了好多乞丐吗?这样咱们就越来越不好生计了!”
“没事,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
“世道变了,乞丐成气候了,连当官的人都想把自己的亲戚弄成乞丐。”
枕边传来老孙头的呼噜声。
星星在天边,也呼噜着,像睡着了,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让这个星球的人看见。“呼噜,呼噜……”于是,不知道为什么,昭然心里也得到了安宁,梦里的清晨,她骑着脚踏车,穿过那片绿色的田野,穿过凌冽地空气和风,吸进肺里,太阳都还没有升起,天边只是蒙蒙发红,她依旧是一名初中生。从家里出来后,骑车走着不算短也不算长的路,最近的陆军学院,传出来晨练声:“一、二、三、四、……”
于是,她得到清新的安宁感。
学校里有她最要好的朋友叶,或许还有她未来的老公,她想要恋爱,想要辉煌一世,奋斗一生,然后得到至死不渝的爱情。她是因为爱情得到生存的力量,因为人生意义得拥有到死都还在拼命的力量,因为她要理解正义,仁慈,博爱的意义,还要不断的去爱这个世界的存在。
她,如此感恩世界的时候,为什么这么多人不理解她的博爱?
她只是要做个小小的自己,却有那么多人要她做什么事情。
“别逼我,别逼我!”昭然面对自己对世界的不解,面对书本以外的人情世故多多的难处理,她无所适从。
“你该长大了,你不是孩子了,你要记住,责任和使命,你长大了,记住你的责任和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