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非同扑哧一笑,眼底的光华流转,黑瞳扩大,转过身子“你似乎忘了,现在的她可不叫米悠。”
“那是你给改得名字,不是她的名字!”低吼的声音,他突然坐好转过头看他。
“那又如何?我给她找了家庭,给了她所有的安稳,她就是白筱。这个地方,都知道我亚瑟非同的未婚妻叫白筱。”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针,他一弯唇“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今晚的报纸就会刊登她的照片,你没时间了。权聿,这一局,你输了。”
权聿眼梢一挑,不明意味的眯了眯眼,危险毕露“今天你布置的这么严,有记者前来吗?想要蒙我?你不可能阻止我带她离开的,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的老巢包围了?”
“是,我确实是在防着你,我放了那个收了钱财进来拍摄的公司小老板进来,就是为了向世界公布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给她最美好的东西。我要你、知难而退。当然尽管如此,你想带走她,也要确信你又能力承担那份后果吗?不要忘记了,我如果突然撤资,你的职位、保得住吗?”
不管是威胁还是什么,亚瑟非同已经不在乎了。一切就要揭晓。米悠就是白筱,那又怎么了?他是真的爱她,未婚妻的位份一直是权聿舍不得给的,那么,就由他来给。
“啪!”咖啡杯子被摔得粉碎,地上的毯子阴湿一片,杯子茬分了几瓣。
权聿手还保持着摔杯子的状态,阴狠的两步走到他眼前。
他是坐着的,只是略略抬眼看权聿。
权聿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愤怒的双眸丝毫不遮掩。
这才是权聿,易怒又有些急躁。
平时那个不言不语,冷声冷气的权聿,只是因为无人触摸到他的底线。
别人不行,他却可以。因为米悠永远是他的伤疤,只要一触即,他就会发狂。
更让他恼怒的不是因为米悠的失忆,而是因为他的出现。因为他的地位高到他一个军长都不敢动。当然前提是权聿没疯之前。
权聿忌惮他。
“你威胁我?”牙齿磨在一起的声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一直开始就淡然温和的男人,无比的恨。他怎么当初不知道白琛就是亚瑟非同,若是早些知道,他一定加强防备,让他在人间消失。
“不,我只是告诉你,如今已经不是半年前,米悠是我的,不是你的。”何时起,这个沉静的男人竟然能变成这个样子?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车里见他,他还是那么意气风发,睿智深沉的如一潭望不到底的水。可是现在为了米悠,他也有这个时候。
“她是我的女人!”
“我不在乎她的以前,是谁的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我愿意为她披上婚纱。”温暖的扬起唇,他缓缓站起,与权聿平行“其实在这场棋局里,你一直是个执棋者,最终却也把自己沦落到一颗棋子。你原本最有能力得到她,可是你错失了良机,这个世界,不是什么都可以重新来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