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她将头埋在冷香腰间。
冷香当即了然。
能让她这个样子的,天下之间也只有一个人。
终究是…记起来了啊。
她真的宁可她不记得所有。
宁可亚瑟非同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想起来呢?
心疼她这个样子。
何时开始,明朗自信的姬朵,叱咤黑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姬朵成了这个样子?
因为一个男人…
是了,还是Eddy的爹地。
这到底是怎么一笔糊涂债。
亚瑟非同,不能融化她心尖最寒冷的地方吗?
双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冷香不发一言,静静的让她抱着,让她哭。
刚刚想起一切来的她肯定是委屈恼恨极了,就让她哭个够。
反正她一直在。
埋在腰间的人不知在说什么,泣不成声。
大约是控诉他当初的狠心吧。
狠心如何?无情又如何?都过去大半年了。
“姬朵,都过去了。”拍拍她的头,轻声哄着。
这对于冷香已经过去好久,可对于米悠,只是个开始。
原本只是记得与权聿关系不一般,Eddy是他的孩子,知道她曾经对他动了感情。
可是想不到,想不到…
一切都想起来竟然是这个光景。
竟然是他想要她的命。
怪不得Eddy恨极了权聿。
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会原谅父亲妄图夺走自己母亲的性命。
所以Eddy喜欢跟非同在一起。
所以Eddy才会跟非同更像父子。
原来是这样。
“我要见他。”在她怀里抬起头,不顾满脸的泪,她掀开被子就下床。
床下有准备好的棉拖鞋。
她心中稍稍一暖。
纵然是要夏天了,她身子不好,受不了凉拖鞋的寒气,所以他给她准备了棉拖鞋,不厚重,但是里面的绒很软,鞋底很厚。
“只有亚瑟非同会对你这样用心,姬朵,你想好了找他是为了什么。一切都不可以回头了。”冷香也站了起来,在她身后。
她脚下一顿,继而慢慢穿好鞋。
“我的心在大半年前就死了,不是吗?”微微侧头,动作慢了很多。伤口微微扯痛,她并不理会。
“咣当~“门被敲响,急促的。
冷香蹙眉,抬脚去开门。
米悠并没表情,在衣架上拿了亚瑟非同的外衣披在身上,也走了出来。
她躺在床上时,身上的衣服都是特制的,很宽松,外面套上他的外套,也别有味道。
“哇,头儿今天好帅!”阿杰大大咧咧的手舞足蹈,右手里还拿着一份新报。
说完这话,冷香还没开骂,阿杰又皱了皱眉眼尖的指着冷香的腰间,一脸不怀好意“这个…是神马?”
“是你二大爷!“冷香真想直接踹“我是让你来看热闹的啊?我是来让你干嘛的!”
“哎呀,头儿我没什么意思啊,是你想多了啊,啊,别踹我啊,你那高跟鞋太细啊,很疼的~”事实证明阿杰真的是一张欠揍的嘴脸。
冷香给了他几脚后,立马老实了。
米悠坐在沙发上,看着阿杰被揍,脑子也游离天外。
思绪将所有都串了起来,她半咬着唇,神色迷离。
阿杰站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脑袋凑近都没让她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