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没办法回头了吗?”他咬牙,感知到了她的忧伤,声音下来了许多,大手搭上她的肩膀“像之前那样,我们在一起生活?我不会再伤害你,不会让所有的事重演,也不行了吗?”
气焰全部灭了,他看着Eddy,又看了眼周围的这个世界。
是他做错了太多了呀。
又怎么来怪她?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啊,只是想挽回而已。他不想看到她的泪,却步步紧逼。
回这个地方,只是想亲眼见证她在,只是想留住她的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似乎总是朝着糟糕的方向去。
无情的掀开她的伤口,即便自己知道了些自己不知道的又怎样?
难道忘了自己本来简单的愿望了吗?
米悠点了点头。
她也是来好好说的,错估了权聿的脾气。他是整个部队的军长,这个脾气相对来说已然够好。
是自己变得挑剔了,才觉得他的话再没有以前的霸道,徒增了蛮横。
其实这两个意思本来是一样的。
你愿意接受,便是霸道,不愿意接受,心中反驳,便是蛮横。
不是权聿变了,而是她变了。
心不够纯粹,才会对话不满。
权聿一直是这个样子,霸道的要命。所以喘息的空间少了,伤害多了。
她才悟出这些。
就像一句话,只有距离远了,才能回首看清它。
已经生出的缝隙,不论是什么都无法弥补了。
权聿身子明显的一震,健壮的身躯瞬刻被落寞填满,那么孤单寂寞的在阳光之下。
她看上去很安静很安静,安静的像个透明的人。权聿眼睛看着的,就像是透过她看远处的游轮。
Eddy抿了抿唇,走上去扯了扯权聿的袖子。
权聿低头,那么的忧伤。
这是Eddy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
心中很酸,就算他再也不想认权聿,这也是他的父亲。那张酷似的脸说明了一切。
谁都不能质疑。
“我们来谈一谈吧。”稚嫩的声音,相似的脸对视,权聿蹲下身子与他平行。
这个儿子怎样,他很清楚。
他的儿子,遗传了他很多。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他那虽小却深的眼。
就像当初的自己,权父领养他并非偶然,那些人里,权父便是认出了这样的眼神。
所以他也可以一眼看出他儿子的眼。
这个孩子比他当初还要精很多,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的可怕。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向着目标前进,长大了,无可估量。
这一刻,他宁愿这个孩子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起码还会哭闹,还会想要爹地,可是他太安静了,心意坚定,一声不吭。
对视的双眼,他都不曾退却一分。
“说吧。”
“你觉得你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思么?”
“怎么没有?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的妈咪跟爹地在一起吗?”
“我倒宁愿你不是我父亲,是谁都比你好,你自己造成的这局面,嗤~挽回?你把妈咪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干什么了?”Eddy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