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的一切计划不都毁了?
他不敢冒险。
必须万无一失才行,哪怕她不相信他,排斥他,甚至厌恶他!
心里也自知,这次的事,恐怕他能留住的只有躯壳了,不过即便是躯壳,他也要牢牢锁在自己身边。否则,他得不到她,就要毁了亚瑟非同!
他不想选择后者,因为万一到了后者的地步,终其一生,米悠都不会再原谅他。
“权聿,你在逼我恨你。”她咬牙,死死抵住舌尖的恶心。
“我说过,哪怕只会得到躯壳,我也会殊死一搏,你可以恨我,即便是恨我,我也愿意把你绑在我身边,那样,你就只是我的了。就算他亚瑟非同再怎样,你也只是我的。”他眼底张狂着丝丝阴鸷,大约是绝望过后的凛冽。
“好,很好,不愧是一届军长大人,米悠今天算是明白了。”
“如果可能,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现在,要是想保住亚瑟非同,你别无选择。”善用心计,不折手段,只要是能得到他想得到的,又有何难?
“哈哈。”她忽而笑起来,眼底藏着伤痕,雾气弥漫,牙齿扣住下唇“好,米悠知道了。”
“走吧,婚礼八分钟之后就会开始了。”不再说什么,他一手上前,将米悠带进怀里,不理会她的挣扎,直接进了电梯,降在一楼。
大厅里已经没有宾客,全部去了后广场静候婚礼仪式了。
两个花童手里的花篮挎着,站在红地毯上,等待开始。
她咬着牙,单手挽着他的胳膊,像是小美人鱼,走在刀尖之上,一步一痛。
没有去后广场,而是到了一个监控室,小型监控室里,只有一个画面。也只是那个画面,让米悠手心死死的扣合。
画面里,几日不见的非同颓然了许多,胡茬未刮,脸上的光彩也不似曾经。身上的衣服也算整齐,但是她可以肯定,这几天里,她的非同一定受了摧残,因为这仅仅的几天,她的非同瘦了一圈。
他不知是在睡着还是怎样,双眸紧紧的闭合着,长长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青荫。
身处的环境也不是酒店之中,因为周围有些乱,显然是在某一处民宅。
权聿是防备了她,所以根本没把非同带过来,而是早早起来带去了另一个地方!
她拼了命的忍住自己即将蜂涌而出恼怒,双手死死的攥着,身子都在发颤。
权聿,总是在一次次逼近她的底线!
“如你看到的,我没伤他。你看到的都是实景,一会只要婚礼一成,那一边没有收到异变,他就会被放出。”
“权聿.不要怪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伤害了他一分,我会跟你拼命。”头微微上扬,让转在眼眶的泪水收回。
她不会哭的,就算再疼,她也得忍着!为了非同的安全,什么都可以!
“走吧,婚礼开始了。”没有回复她的话,也没有拂去她的眼泪,他转过身子向外走去。
大约是不喜欢她为别人流泪吧,所以选择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