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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投宿一宵(2)

突然,他望见有很长一条路,有一团黑影和两盏马灯出现在他面前。这团黑影在不停的晃动,好像由行路人提着的两盏摆来摆去的灯似的。这是一队巡夜兵。虽然他们不过是正常地穿过他前面的路,可是他认为还是快点逃出他们的视界为妙。他心里非常不情愿会遭到别人的盘问,他也意识到雪地上留下了明显的他的足迹。这时他发现一所大厦,屋隅有几座角楼,门前有一道大走廊的大厦屹立在他的左边。他记得这地方空在那里好久了,因为大厦的一半已经毁坏了。于是他一连三步,跳入走廊的荫蔽之中。一路都被街上亮晶晶的白雪映着眼,走到里面便觉得十分黑暗。他伸开两手摸索着往前走,后来不知被什么一种又软又硬,又坚强又松驰的东西绊倒了。那东西的阻力真实复杂得难以形容。由于内心剧烈的恐惧他猛地向后倒退了两步,惊诧对着障碍物凝视。后来他如释重负微微一笑。原来是个女人,而且是死的。他在她旁边跪下来检查一下她是否真的死了。她已经冰冷了,身子像根木棍一样缰硬;头发上一条破丝带迎风飘着,当天下午她还曾把她的两颊涂过浓浓的胭脂。她口袋里什么也没有;但是维龙在袜子里靠近吊袜带的地方找到了两枚小钱,那是一种叫作“白币”的小钱。虽然这点钱少的可怜,不过总还是有一些钱;因此诗人内心有一些振动,悲叹她居然没把钱用完就先死了。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晦涩和凄惨的神秘的事情,于是他看看手上的钱,又把眼光投向那个死去的女人,后来又看看钱,摇着头,觉得一个人的生命是如此的秘不可测。英国的亨利五世死在万森的时候,他是正好在征服法国之后死去的;而这个还没来得及用掉她那两个白币的穷妓女,却已在一个阔人的走廊里因一阵寒风断送了性命——人生就是这么残酷的现实。实际上两个白币只要一瞬间的工夫就可以花出去了。然而,在魔鬼攫走灵魂,把身体留给飞鸟和蠹虫之前,两个白币还可以让人再品尝一次美味,还可以再咂一下嘴唇的。他倒是宁愿把他的油完全用尽后灯光才会灭掉。

他一边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钱袋。霎时间,只觉得一阵寒战由腿后上升,似乎还有一记冷拳击中了他的后脑,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呆若木鸡地站了一会,随即感到一阵热流袭遍了全身,然后骤然意识到他弄丢了所有的钱,立刻浑身大汗淋漓。对于挥霍的人,金钱实在是十分生动和实际的——它就是在他们和他们的乐趣之间的一层极薄的幕!除了时间他们的幸福不受任何限制。一个挥霍的人只要有了几个法郎只要还没有把他用光,那他就是罗马皇帝。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丢了钱就等于遭到极可怕的挫折,一下子,由天堂打入了地狱,由富有变得空无一物。更加冤枉的是:他是冒着被绞死的危险才弄到这笔钱的,如果就是为了这个钱袋,他明天竟然要被绞死,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赚来的东西,却如此糊涂地丢掉!维龙站在那里诅咒着。他把两枚白币扔到街上猛地朝天空挥着拳头;一面跺着脚,甚至发现了自己恰好踩在那个可怜的死者身上,也丝毫不觉得恐怖。这时,他开始迅速地循着自己的足迹向公墓旁的那幢房子走回去。他已经完全忘记了遇到巡夜兵的可怕,事实上巡夜兵当然早已走远了。他脑子里除去丢掉的钱袋以外,任何其他的想法也没有。他东张西望地在雪地上寻找。完全是徒劳:什么也看不见。他并没有把钱袋落在街上。会不会掉在屋子里呢?他确确实实十分愿意走回去看看,然而一想到占据在里面的那个面目可怖的尸体,就不免魂飞魄散。此外,当他走近了一点的时候,他又看出他们熄灭炭火所花的气力是完全白费。相反,火烧得更旺了,门窗的小缝隙中摇晃着变幻不定的火光,于是又想起了当局和巴黎绞刑架的恐惧。

他回到大厦就是那个有走廊的大厦,在雪地上暗中摸索刚才由于自己幼稚的激动而扔掉了的小钱。但是他只找到了一枚白币,另外一枚也许是侧着掷过去,深深地陷进雪里了。口袋里只有孤零零一枚白币,原来想在什么野酒店里畅饮一宵的打算,也就完全落空了。现在,不仅是欢乐从他掌握中嘲笑地飞走了;而当他悔恨万分站在走廊前时,实际的不舒服和痛楚也在打击着他。汗水已经在身上干了,虽然风势已减,严寒却在一小时比一小时加紧,他觉得浑身麻木,心中作呕。怎么办呢?虽然时间已经晚了,虽然也没有把握,他还是要到他寄父、圣贝诺瓦教堂的牧师家里去试试。

他一路奔跑过去,然后畏怯地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他敲了又敲,每敲一下他都得再鼓一下勇气。里面终于隐隐约约的传来了脚步声。在那满是铁钉的门上,一个由铁条拦住的小窗口开了,一股黄光从里面射了出来。

“把脸抬起来对着窗口,”牧师在门内说。“是我,”维龙抽抽噎噎地说。

“哦,是你,是吧?”牧师回答道;于是接着用一些不像教士口吻、不堪入耳的恶劣的话咒骂他,骂他在这般时候来打扰,叫他滚回地狱,从哪来滚回哪去。

“我两只手都乌青到手腕上面啦,”维龙恳求道:“我的两只脚都死了,到处一碰就疼;我的鼻子在寒气里也冻得发痛;我心里都冰冷啦。天亮之前,我会死的。救我这一回吧,父亲,上帝在上,从今以后,我决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了!”

“你应当早一点来,”这个教徒冷冷地说。“青年人受点教训也好。”他关上小窗,不慌不忙地退回室内去了。

维龙气疯了,他拳打脚踢地撞着门,粗野地在牧师身后嚷叫着。

“卑鄙的老狐狸!”他喊道,“只要我能够抓住你,我一定会把你倒栽着扔进地狱的无底洞里去不可。”里面的一扇门也被关上了,只有微弱的声响由长甬道上传到诗人的耳朵里。他抹了抹嘴又骂了一句。其后,他忽然觉得处境的滑稽,于是他仰天长笑,轻快地望着满天繁星也似乎在眨着眼睛嘲弄他的狼狈样子。

怎么办呢?看起来这一夜像是要在这冰天雪地的街道上过了。他的脑海里又猛地出现了那个死女人的情景,使他感到一阵恐慌。在前半夜那女人所遭遇的事情很可能就是在黎明之前他所要遭受的。可是他还这么年轻!他还有无限的可能无限的未来去无法无天地寻欢作乐!他觉得自己的命运十分可怜,好像这是别人的命运似的,他为明天早晨人们发现自己的尸体时的一幅小小的情景描画着。

他把自己的一切机会都在脑袋里想了一遍,一面将白币在拇指和食指之间转来转去。他有几位老朋友,本来在目前这样危难中会向他伸出援手,不幸的是都相处得很坏。他作诗讽刺过他们,或是打过他们,骗过他们。而目前,在他被环境逼得这样紧的时候,他又想,至少总有一个朋友会有恻隐之心。就算机会渺茫也是值得去试试的,而他也很愿意去看看。

在路上,他碰到了两件小小的意外,这两件小意外以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在他的冥想中添了一点色彩。第一件,他走着走着突然踏在一片巡夜兵的脚印上,虽说他们走的不是一个方向,他却沿着这片脚印走了好几百码。这足让他大大地振作了精神;因为至少,他已经弄乱了自己的踪迹;原来他脑子里仍然盘踞着这样的念头:人们正在全巴黎的雪地上搜索他的脚印,在他第二日清晨醒来之前就可能把他抓进监牢。另外的一件事情给他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他路过一个转角。在那里,不久之前曾有一个妇人和她一个孩子被豺狼吞掉。他想着,现在正是那种天气,豺狼的脑子里很可能转着再到巴黎来一次的念头。一个单身人在这些荒凉的街道上,不仅是受点惊吓而已,还可能遭到性命之忧。他停下来,担心地向这地方望了一望——这是一个几条小巷交叉的中心。他对着每条巷子逐一望去,一面屏息听着;惟恐看到有什么正在雪地上奔驰着的黑东西,或听到在他和河岸之间什么嚎叫的声音。他回忆在童年时,母亲一面讲着故事,一面指着这个地点给他看。他的母亲!他只要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那他至少可以保证能得到一个容身之地了。他决定天一亮就去打听,不,他还要亲自去看她,可怜的老婆婆!想着想着他就到达了目的地——能投宿的地方,这是他的最后一线希望。

这幢房子暗得很,和周围的房子一样;门还没有被敲几下,他就听见上面有了动静。有扇门开了,一个慎重的声音正在问他是谁。诗人压低了嗓子高声报出自己的姓名,战战兢兢地等候分晓。不过他并不需要等很久。

一个窗子突然打开,接着就是一桶污水,泼在门口台阶上。维龙对这一类的事情也并非没有准备,事先早已将身体尽量贴紧门廊;虽然如此,腰部以下却仍被泼得透湿。很快他的袜子几乎就冻成冰了。冻毙露尸的命运已经迫在眉睫。他记起了自己是有肺病的,于是试着咳了几声。然而危险的严重性却使他神经镇定下来。他跑开了,在距刚才受人粗鲁侮辱的那个门口约几百码的地方停下来,拿手指贴着鼻子想着。他终于明白只有一种投宿的办法可行了,那就是用暴力强行进去。他已经注意到不远的地方有幢房子,好像很容易破门而入;于是赶紧朝那里走去,他一路自得其乐地想象着里面有个暖烘烘的房间,桌子上还堆满了剩菜残羹,在那儿他可以度过这一夜余下的几个黑暗而可怕的钟点,等天一亮就捧着一叠值钱的金子溜走。他甚至还考虑到了他要挑选一下,吃什么东西,饮什么酒。正在他一样一样数着他欢喜的美味时,“烤鱼”这个菜名却猛地涌上了心头,不过一想到这两个字,觉得又是有趣,又是恐怖。

“我一辈子也不能把这首诗写完了,”他暗暗想道,然后又回忆到当时另外一种使他战栗的东西,“唉,他那个讨厌的肥脑袋!”他用劲地重复着这句话,在雪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那幢被他瞒上的房子初看似乎很黑。但是,当维龙预先察看一下,想找一个最便于进攻的地点时,忽然看见从一扇窗子的窗帘后面透出一丝光来。“见鬼!”他想,“人家是醒的!也许是学者,要不就是圣人,这些混帐的东西!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他们的邻居一样喝醉了躺在床上打鼾!如果这样干嘛还要打晚钟,那些撞钟的穷鬼,何必像小丑一样在钟楼里拉着绳子跳来跳去?如果人们整夜坐着不睡,还要白天干什么用?这些人真是该死!”他觉得自己这种逻辑太可笑了,便不禁露着牙齿笑了起来。“说到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接着想下去,“假使他们醒着,上帝保佑,我还是可以试一下,老老实实求顿晚饭吃吃,就算是死人我也不在乎了。”

他大胆地向门前走去,一只手很自信地敲着门。先前那两次,他敲着门的时候,心里很畏怯,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现在,他一旦抛弃了鬼鬼祟祟的念头,敲起门来似乎异常轻松而坦然了。敲门声在屋内引起了轻微的、空洞的回声,似乎室内是空空荡荡的。但是回声尚未消失,一阵均匀的脚步声就走近了,接着两根门闩撤去了,一扇门开得很大,似乎住在这里面的人真是胸中并无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一个身材颇高,筋肉强健而瘠瘦,背脊微驼的男人来给维龙开的门。他的头非常大,好像雕刻得相当精细;鼻尖虽然粗钝,但愈往上却愈清秀,直连到两根显得很正直的浓眉;嘴和两眼周围环绕着细微的皱纹;整张脸完全安顿在一丛浓密的白胡子上面,须髯修剪梳理得十分整齐。借着手提灯闪动的光亮,看起来这副容貌似乎可能比它原来的面相要高贵得多。这是一张漂亮的脸蛋,虽然不见得很聪明,但是简单、结实、正直可靠。

“你这样晚来敲门,先生,”老人用响亮的、客气的声音说道。

维龙畏缩地弯着身子,忙不迭地说出许多卑躬屈膝的道歉的话。在这生死关头,他表面上这副完全惊惶失措的乞丐相隐盖了他是位天生的才子的气质。

“你一定很冷,”老人重复道,“也很饿吧?唔,进来。”于是他作了一个很大方的手势命令他走到房子里去。

“是个大贵族,”维龙想。这时,主人已将灯放在进门处铺着石头的地上,一面将门重新闩好。

“抱歉,我要在前面带路了,”主人做完这件事之后说。接着他就领着这位诗人上楼走进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暖烘烘地烧着一盆木炭,点着一盏由房顶上吊下来的大灯。房间里家具很少:只在壁橱上陈列着几只金盘;几本大书,两窗之间竖着一套盔甲。墙上还挂着一些精致的织锦画,一张织着的是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画,另外一张是牧童和牧女在溪流旁边的风景。壁炉上挂着许多兵器。

“你请坐,好吧?”老人说,“原谅我暂时失陪。今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如果你要吃点东西,我只好亲自去看一下。”主人才走出来,维龙就从刚刚坐下的椅子上一跃而起,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急切地开始检查这个房间。他把金酒壶放在手里掂了一掂重量,把所有的大书都翻了一翻,检查了墙上的那些兵器,和椅套的料子。他又掀起窗帘,看出了窗上都嵌着值钱的彩色玻璃,上面有许多图案,据他自己估计,大概都是有军事意义的。于是他站在房间正中,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两腮闭住这口气,东张西望地四下打探,旋转着脚跟,好像要把这间屋子里每一件东西都深深印在自己记忆之中。

“七只盘子,”他说,“要是有十只,我就情愿冒险了。一幢很好的房子,一个很好的老主人,我说实话,所有的天神都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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