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休息之后宁玉霁便把两人叫进了书房,他想想还是决定开解一下两个堂弟,哪知道他还未曾开口,宁玉然倒是一脸苦恼的说了话:“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啊!”
宁玉霁猜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明知故问的,问道:“此话何解?”
宁玉然没有看出了宁玉霁眼睛里头的笑意,碎碎念的说了一通:“以前在云镇的时候,我跟哥哥在书院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连先生都说我们不错,每次虽面上不显但是也觉着挺高兴的。现在,现在来了京城,虽然知道山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也没想到,同是读书人,居然差距这么的大。”
宁玉霁静静的听着宁玉然说完,看着宁玉陌也是一脸的困惑,便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这次去考完试回来之后,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的,因为之前,我也曾经有过!”宁玉霁十三岁便考中秀才,之后更是到了京城拜了名师,结果后来才真正发现其中的差距,之后更是恶补了一番。
于是宁玉霁接着劝慰道:“只要你们二人,以后别再做那井底之蛙就可,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懊恼的,每个人的天资都是不一样的,有些人从落地开始,在某一方面的天赋就是很强的,这些都是没法比的。就像是,你们这次看到了,某个学子的琴艺练得很好,但是他的其它才艺和四书五经呢,也不见得就有多好,否则他怎么会到现在还跟咱们一样,依然是顶着个秀才的功名呢!”
看着兄弟俩脸上渐渐舒缓的神色,便自行低头专心看书去了,留下两兄弟两自个儿一脸的深思,琢磨着他的这番,听上去极有道理的话。
兄弟俩反复咀嚼着,这些话的意思,不得不承认他们兄弟俩,思想境界的低层,且他们两人,对于宁玉霁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阶梯。
三天以后,考试的结果已经出来,宁玉然和宁玉陌两兄弟早早的,就跑去书院门前等消息。或许是因为知道大众学子们,急切的心情,所以书院早早的就把考试通过的学子名单,张贴在了书院的门口。
两兄弟到的早,离得也近,便立时从名单里头的一百多个名字当中,仔细的找寻自个儿的名字,看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就到书院门口办事的地方领取了通知单,明日一早来书院报到,办理各项入学事宜,另外也通知了他们,书院每年的学费,让其准备好银子,再来入学。
自此,兄弟俩便开始了,他们新的读书生涯,而文世礼和宁书明的铺子也已经装修完毕,等着择日开张。
这些日子,宁家和文家刚来京城,需要办的事儿实在是太多,就连林氏的两个孩子她都不能亲身力及,所以这段日子林氏也算是大胆,直接交给惠娘带着,宁玉瑶趁机而入,将小表妹和表弟带到自己的院子,坚定的表示自己一定能够照顾好他们。
宁玉瑶是特别喜欢小孩子的,何况是这么可爱的小孩子,白嫩嫩的似莲藕节的小手臂,肥嘟嘟的脸蛋,宁玉瑶则在一旁对着小表弟文致啸微笑,小表弟特别乖,不哭也不闹,而且特别睁着大大的湿溜溜的双眼盯着宁玉瑶,看得宁玉瑶心都软了,清漾已经在外间的小厨房里烧上小火炉,将新鲜的羊乳到出一些来热上,一看就知道要喂孩子了。
宁玉瑶算了算小表弟的日子,对着魏妈妈道:“妈妈,是不是应该给弟弟吃辅食了?”
魏妈妈听了惊异的看着宁玉瑶,道:“瑶姐儿还知道这个?”
宁玉瑶只是笑笑,面不改色,道:“我只是以己度人而已,如果天天吃这些没有什么滋味的东西可完全是受不了。”宁玉瑶现在把自己锻炼的愈发面不改色,面色平静了。
魏妈妈听了之后不由皱眉,随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表少爷身上,是不是该喂辅食了呢?
果然,当天晚上,魏妈妈就让厨房弄了一点煮熟的鸡蛋黄,将其用勺子压得碎碎的好似粉末一般,然后混入了羊奶,把它搅成糊状,再一点点喂给啸哥儿,惠娘自然也在一旁看着,觉得他吃的不错,也就放了心。
翌日,魏妈妈走进书房时候,宁玉瑶正好练完梅花小字,正围着那盆“绯白牡丹”看。魏妈妈愣住,差点忘了呼吸,这还是前几日那盆蔫儿吧唧茶花吗?
青绿柔亮叶子衬托下,几朵形态各不相同花朵美丽夺目,盛开那朵大如牡丹,花瓣大片是雪白,点缀着嫣红如美人红唇,倍显娇媚。另一朵刚刚绽放如遮面美人,透露着另一种风情,还有两朵含羞待放、鲜嫩诱人小巧花苞……
魏妈妈以前在宫中也是见过一株“绯白牡丹”的,不过,实在是无法与眼前这盆相比较。
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程度已经是宁玉瑶为了不会太突兀,只用了稀释过的灵泉水浇“绯白牡丹”。
结果自然是如想象中的一样,花儿就完全“活”过来了,不仅如此,还艳光四射,千娇百媚。
“这……这……”魏妈妈揉了揉眼睛,“姐儿儿莫不是花神下凡?”
“呵呵,哪有妈妈说得这么夸张,只是瑶儿自小喜欢养花,闲来无事又看了很多很多这方面的书,自然现在也算是无师自通了。”宁玉瑶笑咪咪地解释道,想让身边的人潜意识的认为养花也是自己被学识渊博的缘故。
魏妈妈听了宁玉瑶话,恍然大悟,倒没有什么怀疑,别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京城里前几年冒出来“暖房种菜”,很多人都说是皇商古府的庄子上老把式弄出来,实际上,自己可是清楚地知道,那是宁家的人想出来,然后在与之合作。
宁家人连冬天都能种出新鲜的绿叶蔬菜,现善于培植养花的瑶姐儿救活一株死茶花有什么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