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个时候到了,大爷爷的孙子回来了,那就是说他要来找爷爷报当年的仇了,他也曾想过阻止,可是当他看到大爷爷那鲜少露出的笑意,他困惑了,到底要不要阻止?当爷爷让他去客栈请他们二人来独孤家时,他从爷爷的眼底看得出,爷爷要对他们动手,而爷爷唯一的筹码便是大爷爷,于是在他离开独孤家去客栈请他们时,他便已经暗中将大爷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那里只有自己知道,爷爷的人绝不会找到那个地方。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爷爷和大爷爷都是他的亲人,他不能偏帮任何一,毕竟他们就像自己的手心和手背一样都很重要。
“二少爷,族长已经在大厅等候两位客人了。”主事上前并恭敬说道。
“恩,知道了。”
主事看着那离去的两道背影,原来那就是大爷的后代,想不到他这一生还能看到这样如此纯正的血脉,昨日,当他看到那双和大爷一样的眼眸时,他也愣住了,看来当年大爷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牺牲自己的一声的功力,是值得的,主事唇边快速闪过一丝的欣慰的笑意,不过,很快这笑意便消失云散,快速离开自己的所站之地。
大厅。
当司徒殇和若依来到大厅时,只见独孤权坐在中间的上位,独孤傲坐在一侧的靠背椅子上,凝重的气氛让他们猜到这里刚刚发生一场争持,不用想,肯定是这对父子俩了,而且不用说,肯定是独孤权占上风了,不是因为独孤权是独孤家族的族长,也不是因为独孤傲不敢违逆自己的父亲独孤权,而是因为独孤傲左肩上的衣衫已经渗出一丝的血迹,就算他穿的是深色衣衫,让人看不出来,但那微弱的血腥味已经泄露了出来。
“爷爷,祥子已经将你要请的两位客人带来了。”独孤祥温润道来。
其实在若依和司徒殇走进大厅时,独孤权和独孤傲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他们的身上,特别是,当他们看到若依的真实样貌时,没有一丝的惊愣,仿佛一早就知道现在的她就是昨日打败独孤傲的那普通女子。
其实,独孤傲毕竟也是个盟主,就算心中在讶异也会压住,很快便从祥儿眼中读出,这女子的确是昨日伤他的那个女子,只是没想到那张普通的样貌下居然隐藏着如此绝美的容颜,比他的宝贝女儿还美,幸好此时月儿不在,不然定又惹出一番风波。
独孤权也没想到那张人皮面具下是这样一张容貌,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样貌,只要和那人扯上关系的人,最后都得死。
四人就这样相互打量着,整个大厅赫然沉寂着,没有人主动开口,司徒殇提着内力,伸手一拉,两张靠背椅便直接离开它们原本该呆的位置,而是来到司徒殇的身后,若依微微一笑,拉着司徒殇直接坐下,和独孤权面对面的坐着,虽有一些距离,但他们并不分主次,同样是上座。
紫色的眼眸迸出深厚的敌意,而且还参合这强烈的戾气,一开始就和他对上,此人不单有独孤家独门的内力,而且还是在一甲子以上,看来独孤政的内力应该是在此人体内,不过,就算这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独孤傲略微显得压抑,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想必他的内力还在自己之上,父亲绝对除掉他绝对是个正确的,此人定会威胁到鸣儿,威胁到他,此人定不能留。
独孤祥安静的站在一旁,这场战争他根本就进不去,不仅是因为他没有功力,也是因为他不知该帮哪一边好。
“就凭你的那双眼也妄想继承独孤家族族长,哼,老夫定让你有命来没命出去。”独孤权冰冷的紫色眼眸迸出戾气直接射向司徒殇。
“那也要看看最后是谁没命?不过再取你命之前,先算一下旧账。”没有完全的准备和能力,他又岂会带着依依来到这,这老头太低估他的能力了,不过,看这种越是这种自傲的人跌下来时比一死白了更让人痛快。
“狂妄之人。”独孤权怒声喝道,然后将体内的所有内力集中在手心上,并快速朝司徒殇和若依劈去,速度之快让人无发看清。
司徒殇唇边一勾,不仅没有闪躲,也没有害怕,而是直接伸手直接迎上,两股掌风相撞,嘭的一声巨响,而坐在中间的独孤傲只觉得脚底吹起一阵凉风,但刚刚那掌风相撞的那一瞬间,他清晰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想不到这男子的内力并不低于父亲,而此时的他在他们二人眼中就宛如一个小角色一样。独孤傲意识到这一点后,脸颊上冒出些许的汗水,不知是冷汗还是真的太热了。
“身为庶子,凭着那点点纯正血脉就妄想替代嫡子之位,恐怕更多的是不甘心吧,同为独孤家的人,同样拥有独孤家的纯正血脉,就只是因为一个庶出,一个是嫡出,庶出注定了要让出继承的机会,有嫡子继承族长之位。只是你的不甘心,还有那受人尊敬和受人羡慕的权利蒙蔽了你的心,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的哥哥,谋害刚出生的小孩,你觉得这样的你有资格吗?更别提你的血脉并非是纯正的,而是杂的,只是有点偏纯而已。”若依微微道来。
“资料很全,但少了一点,你那所谓的嫡子就在我手中,三十八年过去了,我无时不刻的都在折磨他,拥有纯正血脉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我踩在脚底下,由我这个杂的血种稳坐族长之位。”独孤权冷冷笑道,就算他没有最纯正的血脉,最后一样是由他坐在族长的位置上,而且他还要他的后代坐上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他这一脉继承下去,绝不会是独孤政那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