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就没有动过其它心思?”房雩之到底还是介意的,上次看到的情形仿佛还在眼前,琛香对待齐沐风的样子实在令他很不放心!
“什么心思?”琛香埋头装傻,打圈的手指挑开房雩之的衣襟滑了进去,好以此转移话题。
“玉儿最好离他远一点!”房雩之看着琛香的头顶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抓出她不规矩的小手,既然她心里有数他也不必点得太明,若是她哪天真动了心思至少对自己还能有层顾忌。
“玉儿只想靠近爹爹一个人!”琛香将脸埋得更深,贪婪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心里却暗自叹息,她也想离齐沐风远远的,可若是真的能如了自己意愿的话爹爹又何必在这里受这软禁之苦?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长脑子,有眼睛有耳朵,很多事情想想就明白了!
只不过现在事情有些失控,齐沐风竟能这般深情,自己竟是这般多情,幸好她在事态更严重之前及时清醒,爹爹永远是指引她方向的那个人!
“差不多了,再不出去要惹人怀疑了!”房雩之揉了揉她的发顶,明知她的话过于夸张,有讨好的嫌疑,不过他的心情比之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哪有差不多?玉儿想要一直待在爹爹身边!再一会儿,好不好?”琛香不依的在房雩之怀里撒娇。
琛香哼着小调满面春风地往回赶,身后两名女护卫却苦着个脸,目光交接的时候,各自有些闪烁,她们虽然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从身体的异常反应来看也猜得到她们似乎有那么一瞬失去了意识,可这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是她们失责在先,只盼皇上不要罚得太狠!
琛香一进‘汲翠宫’就见里面外外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个个脸色惶恐,不由心头一紧,直觉就想退回去,这大概是皇帝陛下御驾亲临,怪她没有亲自迎接喽?
齐沐风在‘汲翠宫’的偏厅喝茶,脸色阴沉,似乎等了有一阵子,他从琛香一出‘汲翠宫’便得了消息,听说她一开始只是在御花园里走走,不过,他是知道琛香的性子的,她不可能出来只是逛花园那么简单,所以立刻放下手上一堆事情赶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进了房雩之的院子。
出于男人的骄傲他并没有赶过去将她拉出来,直接在‘汲翠宫’里等她,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她的人,越等脸色越难看,去了这么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当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不敢发生什么,可他还是忍不住恼火,他们不是还在赌约中吗?哼,到时别怪他不守信用!
“你要去哪里?嗯?”齐沐风望着那个刚进门就急着往外退的人影,心里的火更是‘腾腾’直线上升。
琛香一听声音立刻头皮一乍,这声音够冷够酷,预示着说话的主人心情极端恶劣,哎,做皇帝跟做皇子到底是不一样,她还是不要惹毛他的好!
“咦?皇上怎么那么早来了?这些个奴才也真是的,皇上来了都不说一声,净跪着装木头,我还以为这么大阵状是迎我呢,吓得我拔腿就跑!”琛香立刻换上笑脸走上前来,睁着明透的眼珠装傻卖痴,表示自己的无辜和无知,心里却是毛毛的,齐沐风的眼神真够冷冽的!
“刚才去哪里了?”齐沐风阴郁的目光向琛香看过来,她若敢说谎他就敢毁约。
“原本觉得闷想出去走走,结果不知不觉间走到爹爹的住处附近,便顺道进去看了看爹爹,见爹爹还好我也就放心了。”琛香也不傻,看齐沐风的样子当然是早就知道了她的去处。
齐沐风森冷的目光扫过琛香身后的宫女一圈这才回到琛香的脸上,虽然仍是满腔怒火,却只得压下,顺气,否则他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白费。
“怎么去了那么久?”齐沐风脸色稍霁。
“哦,咦?怎么还在这里跪着?喜欢跪回自个儿屋里跪去。”琛香转脸看了下满地宫女太监,好歹也是自己连累了他们,也不知跪了多久?
“爹爹跟我说了会儿话,他说等这次事情过后他想辞官退隐,这么多年他也累了!”琛香看着潮水一般退下的宫女太监转而看着齐沐风说道。
“房丞相才正值壮年,退隐会不会太早?琛是如何看的?”齐沐风若有所思地看着琛香,心中却暗自冷哼,想得美!好让你们双宿双飞吗?
时间过得飞快,当然这也要看对什么人而言,对琛香房雩之来说度日如年,对齐沐风来说却是弹指之间,一眨眼一月之期已满,房雩之的案子因找不到任何证据而无罪释放,皇上也私下秘密处置了那个诬告之人,至于怎么处置的无人知道,更无人追究,个中道理,天知道,‘天子’知道就行!
这个结果本就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引起朝臣的恐慌和惊讶,房雩之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所有人的拜访与窥探,众人也能理解,冤案嘛,对于一向高高在上的房丞相来说确实是个很沉重的打击,但是沉重到要辞官的程度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房雩之第二天并没有早朝,而是私下里给皇上递了辞呈,这件事正好给了他光明正大的理由,他表示自己对官场心灰意冷,再无留恋。
齐沐风低头沉吟了很久,不说准也不开口挽留,对于齐国失去房雩之这样的人才他的心里不无遗憾,可他也不信没有房雩之齐国就不能继续繁荣昌盛。
“皇上,草民想接回草民的女儿,这段时间感谢皇上对她的照顾!”房雩之只当齐沐风受理了他的辞呈,连称谓也改了,他现在要接回琛香,一分钟也不想放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