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聂政王府外的一棵树上,秦馨怡漆黑的身影隐在枝叶之间,锐利的眸光盯着不远处的聂政王府后院。
她靠着树干,为了行动方便,特意换了一件轻便利落的男装,头发用丝带绑起来。月光之下,面如冠玉,眸如点漆。
傲云国太子轩辕澈从小在魅杀宫长大,与馨怡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轩辕澈归国后,馨怡就一直郁郁不乐,本想去找他,可两个月前被派去樱花林对付南宫月,回来后,他却订了婚。她倒要看看,这聂政王之女--司徒嫣到底有什么能耐。
一路跟着聂政王,到了一座别院。聂政王进去之后,便往后院走去,上前敲了敲门:“女儿,睡了吗?”
“要睡了,父亲您先休息吧。”房间里传来娇柔婉转的女子声音,柔润的好像唱歌一样。
“后天便是你大婚的日子,好好休息。”聂政王说完,便离开了。
馨怡听着她的声音,对里面的女子越来越好奇了,心想着要怎么进去看一眼,那扇门就推开了,紧接着,一片水红色的衣角便翩翩的掠出来。
轻纱之下的腿细致白嫩,脚踝上戴着一串银铃,走动之间,银铃响起,悦耳之中,有一种柔美的感觉。她赤足走出来,火红色纱衣,衬托着那玲珑身段。
轻轻抬起手,轻纱滑下,露出冰肌玉骨一般的手臂,折了一枝桂花在手,放在鼻尖轻嗅,云鬓峨峨,修眉联娟,瑰姿艳逸,夺人心魄。
那一瞬间,秦馨怡都怔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是?媚术?!
“小姐,您怎么还没睡?”门外的侍卫们看见司徒嫣出来了,不禁感到诧异。司徒嫣闻言,嘴角一扬,勾魂的笑容展露出来:“睡不着,想跳个舞。打扰你们了吗?”
“没有没有,小姐,我们也想看您跳舞啊!”“嗯”
那司徒嫣手中握着一枝桂花,轻移莲步走到院中,明月当空,清辉寂寂,她轻轻旋身,便在月下起舞,身姿曼妙,一下子如同仙境中人。
她的舞蹈绝对说不上柔美,虽然轻纱曼妙,青丝飞舞,然而那动静之间,却非常有力量。这舞蹈像是印度神话里的死亡之舞,美则美矣,却透着一种绝望和肃杀的气息。
脚踝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每一个舞步都踩在这银铃的声音上,旋身、回眸,都非常有力度。
桂花香,迷醉,却是死亡的味道。
秦馨怡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突然惊醒,原本在旁边观舞的侍卫们,不知怎么都倒下了,再看向桂花树下,司徒嫣已经停下了舞蹈。
她轻轻将脚踝的银铃取下来,脱掉碍事的外衣,蹑手蹑脚的向院子外走去。秦馨怡也跳下树,紧跟其后。
在院子的大门口,司徒嫣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大门外全是侍卫。司徒嫣不知所措,秀丽的脸上满是焦急。
正想一鼓作气使美人计的时候,从暗处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口鼻,擎住她的双手向后拖去,一眨眼便到了司徒嫣的房间里,秦馨怡才松开了手。
“你?你是谁?”司徒嫣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显得有些慌张。“别怕,我叫秦馨怡。你刚才?是想逃婚?”
“我父亲为了让两国联姻,强迫我嫁给太子!可我?从未见过这位太子,自然不想嫁给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冷酷陌生的黑袍少女,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有想把心中的苦楚分享给别人听的冲动。这少女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力量,莫名的让人感到心安。
“别怕?后天你乖乖去联姻,我会帮你的?”
太子殿。
“扑哧”夜晚,向来身体健康的某人破天荒打了个喷嚏,“咦?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